對於許多人來說,昨晚是一個值得徹夜狂歡的不眠夜,但是翁廷弼很早就上牀睡覺了,在原始森林養成的好習慣讓他一躺到牀上就安然入睡,牀並不是很舒服,但他並沒有認牀這樣的嬌氣病。八個小時剛到,翁廷弼就精神抖擻地起牀洗漱。咦,今天我好像變帥了一點耶。
在操場上跑着步,翁廷弼呼吸着周圍新鮮的空氣,新的環境確實很讓人感到興奮,就連晨曦的空氣都這麼讓人感到特別。
跑着跑着,我們的翁廷弼同學很快就發現了異樣。操場上和他一樣早起鍛鍊的人很多,但現在大家都在看着他,竊竊私語的樣子好象自己褲子穿反了一樣。
但是我的褲子沒穿反啊。
翁廷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難道是我的頭髮太亂了?翁廷弼想起來自己早上好像只記得洗漱,忘了梳頭。哎呀,帥氣的形象就這麼毀了嗎……
“那個人就是開學典禮上那個第五位保送生?”
“對啊對啊,聽說他的名氣大到連埃澤利學長都主動向他挑戰呢。”
“哇塞,真的啊,那個戰鬥狂魔居然盯上了他?嘖嘖,這下有好戲看了。”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沒有逃過翁廷弼的耳朵,翁廷弼微微一笑,沒有再理會,繼續跑着步。就在這時,身後有人呼喊他的名字,轉身一看,原來是昨天開學典禮上的那位保送生艾瑞克。
“起得這麼早啊。”艾瑞克笑了笑,衝他打了個招呼。
“是啊,起來跑一下步,你也是嗎?”翁廷弼回了一句,不知道爲什麼這個艾瑞克的笑容讓人感覺十分友善,這讓他對這個艾瑞克有了些許好感。
“啊,我也是啊,不然一起吧。”艾瑞克笑道。翁廷弼看着這個有着外國血統和長相的同學,雖然他們只見過兩次面,在這之前一句話都沒說過,但是這個艾瑞克的笑容總能讓人感到莫名的親近,就好象一個相處多年的好友一樣。
安安靜靜地沒有再說話,兩人一前一後地跑着。剛開始翁廷弼還保持着原來的速度,後來感受到艾瑞克一直與他保持着相同的距離,翁廷弼雙腿一邁開始加速。然而不管翁廷弼如何加快速度,艾瑞克總能跟上他的節奏,不遠不近就一直與他保持着一臂的距離,這讓翁廷弼對於艾瑞克的印象更深了。
翁廷弼清楚自己的身體素質,從剛纔到現在兩人已經繞着這個四百米的跑道跑了十圈了,這個過程中不僅沒有減速,反而在不斷地加速,這個艾瑞克的呼吸卻一點都不急促,而且看得出來艾瑞克還留有餘力。
真是一個有趣的人。翁廷弼慢慢地減速,然後便停下來沒有再跑。這只是一個日常的鍛鍊,爲的是讓身體從睡眠中快速甦醒過來,跑個差不多就好。艾瑞克見狀也停了下來,但沒有再和翁廷弼多說什麼,只是道了個別就走了。
“這傢伙……”翁廷弼露出牙齒笑了笑,他能感受到艾瑞克對自己的興趣,再聯想到剛纔艾瑞克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被自己甩掉的樣子,看來這個看起來平和的同學也有一個喜歡競爭的心啊。埃澤利,艾瑞克,這兩人真是有意思,競爭對手嗎?看來自己的大學生活不會太寂寞了。
回宿舍脫掉上衣,翁廷弼繼續了日常的鍛鍊,保持着訓練的強度在4FNS左右,鍛鍊了半個小時,這樣就夠了,他可以感覺到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已經甦醒,準備好去迎接新的一天了。洗了個熱水澡,翁廷弼對自己的房間是越來越滿意了。數據化的房間設置很好地利用了每一寸空間,盡善盡美的健身器材可以滿足他現在的需要,精準的測量儀讓他可以實時得到自己的身體數據。換了一身衣服,翁廷弼準備了下就去上課了。
大學裡有分爲專業課和公開課,專業課是十分重要必須去上的,而公開課就全靠個人喜好了,可去可不去,不過每個學期必須去滿一定數量的公開課,不然學分不夠就會留級。
開學第一天,不在同一個班的翁廷弼,陳新揚與王曦庸並沒有在同一個教室上課,各自的班級會召開一個小型的班會然後才上課。
本來以爲作爲一所頂級的軍事學院,弗朗西斯的課程安排會有什麼異於普通學校的地方。結果讓翁廷弼大失所望,老師們一開頭就是老掉牙地介紹弗朗西斯的悠久歷史,說一些歡迎同學們的鼓勵語,然後就開始翻書本講一些枯燥的理論知識了。
在將軍的指導下,翁廷弼對於這些理論的東西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而且將軍所講的東西的深度遠比這些老師現在教的要深許多,本來以爲自己在將軍的教導後,對於這些理論知識的接受程度會大大提高,至少不會睡着。但是翁廷弼發現自己錯了。
在被老教授唸經一樣的聲音催眠了三次後,我們的翁廷弼同學實在坐不住了,以要上廁所爲由,翁廷弼在開學第一天就翹了專業課。
翁廷弼不知道,他身邊同學看着他呼呼大睡的樣子,臉上都是一臉的難以理解。要不是因爲翁廷弼是保送生,大家都要以爲翁廷弼是走後門進來的典型差生,老師講的東西如此的新穎,大家都爲能得到新的知識而感到興奮,這傢伙居然能睡得着?
大家不知道的是,早在開學之前,翁廷弼在跟林筠出去學習的時候,就把這些本該在大學接觸的知識全部自學完畢了。林筠不用說,優等生的名號不是白叫的,而翁廷弼的自學能力也是出了名的強,在林筠的幫助下很快就掌握了這些知識。
其實不僅僅是翁廷弼,其他保送生的情況也差不多,艾瑞克在最後一排看着大三的書本,穆德爾正用手機和剛認識的美女在曖昧,高妮就比較乖一點,懂得給老師一點面子,裝出很認真聽講的樣子,而我們的林筠同學……我們的翁廷弼同學在回宿舍的路上遇見了同樣逃課的林筠。
“林筠,逃課可是不對的哦,一個優等生可是和逃課扯不上關係的。”翁廷弼笑道。
“哼,誰說優等生就不能逃課了,你不也逃課了嗎,我們的第五位保送生。”林筠眨着大眼睛回答道。
回宿舍的路上人不少,看到兩位保送生,不用想都知道兩人翹了開學的第一節課。讓翁廷弼對林筠的印象大爲改觀的是,林筠並沒有因爲不好意思或者想要矜持,而避開他或者沒有主動和他打招呼,相反的,林筠遠遠地就呼喊他的名字並徑直地朝他走來,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翁廷弼聽王曦庸說過,但凡和林筠這樣的女孩子一般都喜歡裝清高扮矜持,像個公主一樣一定要男人哈巴狗一般死皮賴臉地纏着,才肯給點回應,畢竟她們認爲要是主動表現出對一個男人的興趣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情。然而林筠並不是王曦庸口中的那種人,這讓翁廷弼不由得心情舒暢了許多,看着這個顯得古靈精怪的林筠,翁廷弼說道:“誰說的?當然是我這個第五保送生說的啦,作爲弗朗西斯學院的一名正直學生,我覺得有必要現在把你扭送回教室去聽課。”
“哼,好啊,都打算對我動手了,虧我之前還以爲你……唉,沒想到啊,是我看錯人了。”林筠假裝惋惜地說道,鬼靈精的模樣讓人很想揉揉她的額頭。
“喂喂喂,這個可冤枉我了,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是被我兩個兄弟給帶壞了,那兩個人老是給我灌輸壞壞的思想,我好可憐的啊。”翁廷弼舉起雙手錶示冤枉。自己真的變了嗎?可能吧。不過現在肯定不能說是自己變了,唉,都說爲了兄弟兩肋插刀,在這個時候你們兩個就幫忙背一下鍋吧。
“哼,知道就好,那你應該怎麼做,打算什麼時候和他們兩個絕交。”林筠忍不住笑出了聲,但是又擺出嚴肅臉,停下來手叉着腰,一副定要討個說法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哈哈哈,不開玩笑了,林筠你最近有空嗎?我在學習上又遇到了一點困難,想向你請教下。”翁廷弼說道,自從上次之後兩人就沒有再一起出去學習過,翁廷弼已經積累了一大堆的問題等着林筠來解答。
“當然有啊,這幾天都沒什麼事做。”林筠笑着說道。今天她的心情特別好,在初中和高中的時候她原本以爲翁廷弼就是一個全身沾滿着市井之氣的小痞子,和其他男生一樣都是一般黑的烏鴉。現在看來她之前對翁廷弼的看法是完全錯誤的,這個外表痞裡痞氣的男生其實內心正發散着閃耀的光芒。
“嗯嗯,那我們找個時間去圖書館吧。”翁廷弼說道。聽說弗朗西斯的圖書館藏書衆多,而且有許許多多的自習室,是一個不錯的環境。
“不要,不想去自習室,裡面的氣氛太不好了。”林筠搖了搖頭拒絕了翁廷弼的提議,越大的圖書館越讓人感覺到壓抑,林筠不喜歡那種環境。
“那……那你想去哪裡?”翁廷弼撓了撓頭,除了圖書館他想不到其他適合仔細的地方。
“來我宿舍吧。”
林筠一開口,自己心裡就後悔了。怎麼自己會突然說出……說出邀請翁廷弼來自己宿舍這樣的話,這不像是自己啊!
翁廷弼也是一愣。去林筠的宿舍?林筠一個女孩子主動要求自己去她的宿舍?翁廷弼沒回過神來,林筠已經微紅着臉給了他一拳:“你在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既然你想要請教老師問題,當然要親自登門求教了。哼,看來把你們三個人分開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了,再這樣下去你不知道要被帶壞成什麼樣子。”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哈哈哈,不過我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好的啊你說是不是……唉唉唉,矜持矜持,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哼,我又不是君子,等下打完你我再矜持,別跑!”
校道上,兩人嬉戲玩鬧的樣子就好像一對情侶一樣。兩個人心裡其實都已經很清楚了,彼此之間多少都有點意思,但是都未曾有過戀愛經歷的兩人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關係,曖昧玩鬧或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兩情相悅的情況下做什麼都讓人感到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