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姑爺寒子劍,是首次登這個京城中的新家之門,他高高的抱起已經領了婚證的新媳婦兒,再也捨不得放開了。
他踏在那層厚厚的七彩鮮花瓣上,和嬌可人兒一起,先去了客廳裡。
當然也捨不得從夫君的抱抱中下來,鐵芸嫣喜顏着,她摟着寒子劍的脖子,打量着這闊別以久的家。
客廳裡,已經是張燈結綵,花籃花瓣,花香惹人醉。
屋頂上,還飄着喜慶綵球,牽着幾條炫彩絲帶。
各種形狀的紅雙‘囍’字,已被貼得到處都是。
低頭一香後,鐵芸嫣樂得玉指一點說:“老公,快,快抱我去臥室裡看看。”
“是,老婆,”寒子劍也難壓幸福。
快樂,一起分享。
多幸福的兩個新稱呼呀。
老公!老婆!
從此,這兩個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人了。
寒子劍抱着鐵芸嫣,朝那間貼着大紅囍聯的新房走去。
那兩副金光閃閃的囍聯中書着:
珠聯璧合同志永攜手,
並肩作戰鴛鴦情意濃。
“哇哦…”
推開房門後,鐵芸嫣又發驚歎。
這間原先自己的閨房裡,已經被扮成了婚房。
眼前這新新的婚房中,此刻以粉玫色爲主色調,再與大紅色進行搭配,營造出的是一種,喜慶而唯美的氛圍。
再望腳下,厚厚的一層紅玫瑰鮮花瓣,也已經鋪滿整個臥室,連張大婚牀上,都已被灑得滿滿的鮮紅花瓣。
那頂迷幻朦朧的圓頂囍鴛紅帳,高高的灑披而下,幔帳的粉色花邊,與大紅地毯只距幾釐米,那淺淺的粉紗將整張大臥牀,掩得如夢境般美輪美幻。
柔美如詩的燈光下,浪漫的紅帳內,纓絲淡紅的大婚牀上,也已是鴛鴦枕雙擺,龍鳳被齊疊。
新婚房裡,組合新傢俱的每一扇木紋門上,還有那衛生間的推拉玻璃門上,也都被貼上了紅囍剪紙。
乳白色的梳妝檯邊,一對由電源點亮的紅燭燈,立即讓這浪漫的新房裡,如詩古香。
看着眼前這一切,寒子劍又笑着搖頭說:“就是我們沒來得及拍婚紗照呀。”
俯首再香,鐵芸嫣輕輕揪住他的雙耳,飛着大媚眼兒問道:“哼!大壞蛋,肯定是你和爸爸,提前密劃好了的吧?”
“嘿嘿,你不是要一個浪漫的儀式嘛,就是辛苦衆大媽和阿姨們了。”
寒子劍快樂回香,立即開始心潮澎湃…
“嗯…壞蛋莫急,我要先去…”鐵芸嫣羞紅着臉,指了一下衛生間。
柔情蜜意着,輕輕颳了一下寒子劍的鼻子後,才從他的懷裡快樂着蹦下來,鐵芸嫣甜甜美美的拉他暖手,二人重回客廳。
將寒子劍的換洗新衣,塞他懷裡,再香一下後,又把他往爸爸的專用衛生間裡推。
然後,也抱着自己新嫁衣,羞答答的回眸一笑後,鐵芸嫣又逃回了婚房裡。
漫長的一個小時後,一切準備就緒,急得在客廳沙發上,捧着手機待命的寒子劍,終於收到了獲許行動的命令:
“羞請新郎入洞房…”
壓着無限的期盼和一絲絲小緊張,寒子劍光着腳,他叼着一支粉玫瑰,進入戰鬥位。
立即,一股惹人迷醉,襲心而來!
俯身,他從地毯上抱起了一捧嬌嫩的花瓣。
看着眼前的仙女兒,寒子劍又眼前一亮…
此時的她, 着一襲潔白的美紗衣,驚若天女。
她眉心那顆小月牙,此刻變得越發豔紅,她羞目顧盼,她那未施粉黛的臉上,香腮已染一片桃花紅。
此時的鐵芸嫣,肌如花瓣嬌嫩可人,溫玉仙香中,她若出水芙蓉般楚楚動人…
寒子劍情不自禁的嚥了一下口水,他開始沸騰…
此時無聲勝有聲,寒子劍讓手裡的花瓣,伴着柔情,撒向了他的新娘。
玫瑰花瓣的洋洋灑灑中,鐵芸嫣癡着戀着,她深情的,注視着自己的愛郎。
他的溼發未乾,他那急促的氣息清晰可辨。
他那寬厚的膛前,幾處酒紅色彈片疤痕,又讓他多了幾分豪情粗獷。
千般情,萬種愛,期待已久,此刻無需再傾訴,一切盡在澎湃的四目相對中,鐵芸嫣已羞得雙手捂面…
從指縫裡,見他近了前,然後他們心心相印…
“我親愛滴夫君,待我白髮蒼蒼,容顏遲暮時,你會不會依舊如此,牽我雙手,擁我在懷,傾你溫柔。”
“我的寶貝芸兒,時光靜好時,我與你共沐,細水流年裡,我獨與你愛,青春謝幕後,我攜你共老。”
此時此刻,浪漫環繞,青春飛揚…
“我的愛人,你準備好了嗎…”寒子劍柔情蜜意的附耳輕問。
嬌得柔情似水,羞得呢喃細語,她忐忑着點頭:
“官人…我怕怕…”
怕也無法阻止,那時,一切盡在不言中…
良辰美景,仙眷成雙…
…………
新婚夜過,情風暫停,癡雨且息,清晨的嬌陽,透過那粉色的紗幔,灑進了婚房。
鐵芸嫣懶洋洋的醒了,她閉着眼睛,伸手搜索一番後,卻左右無郎。
面泛花紅,眼眸含羞,她睜眼扭頭看了一圈:
咦,我的夫君呢?
忙坐起來,龍鳳絲被滑落後,又見那白色小毯中,幾朵紅玫,正如血綻放。
再將整宿的恩恩愛愛,在腦海裡回播…
鐵芸嫣又情不自禁的,俏粉臉兒紅了…
抓起那塊潔白如雪,豔玫綻放,鐵芸嫣下了溫柔窩後,竟弱得腳下一軟。
羞笑着扶牆,她颳了一下自己的玉鼻後,一崴一拐的打開房門後,卻又一頭撞到進了寒子劍的懷裡,差點碰翻他端來的雞湯。
“不許起來,”寒子劍也柔情蜜意着,用單臂將她送至沙發上。
“恩…大壞蛋,先讓我去…”依他肩上,炫寶似的舉着那塊……,鐵芸嫣嬌滴滴的臉兒,越發赤紅了。
“不許……,不許……我要將她珍藏,留做永恆的紀念!”寒子劍意猶未盡着,舉勺舀湯喂她,然後壞壞的笑着說:
“我的小芸兒,快補充能量,休整片刻,準備再戰。”
嘴裡香着,心裡蜜着,粉臉兒又紅,鐵芸嫣萌萌噠舉起了雙手:
“芸兒投降,嘻嘻…”
…………
寸金難買寸良景,卿卿我我的三天小蜜期,轉眼即去。
情深意濃時,已承諾過,朝朝夕夕再不分離,可是,離別卻在眼前,討厭的爸爸,連送到機場的機會都不給。
一輛黑色的加長版凱迪拉克轎車,兩輛國安的警車,已經停在了家屬院裡的樓道口。
兩位穿着黑西裝,掛着耳麥,帶着大墨鏡,長得虎背熊腰,大嘴大鼻子的光頭白人侍衛,已經拉開車門,敬候在兩側。
只允許送到這裡,鐵芸嫣緊緊抱着寒子劍不肯放手,早哭成了大淚人兒。
方知愛甜美,又品離別苦的寒子劍,將新媳婦兒抱在懷裡,也被她的梨花帶雨,惹出了千般的兒女情長。
無限種戀戀不捨,他抱着鐵芸嫣香了又香,實在是不忍丟下小嬌嬌,獨自離去。
故意拖延,再拖延後,才殘酷的將這對小鴛鴦強行分開了,目送寒子劍上車,被護衛着遠去後,鐵國興這才陪着笑臉,再來哄滿臉淚痕,已經花容失色的女兒。
…………
兩架長得一模一樣,藍白塗裝的波音 747 ,已在一座軍用機場的跑道上,準備就緒,待命起飛。
還有一架灰色塗裝的M國空軍重型運輸機 C-17 ,正停在原地待命。
那天從電視中看見,就是從這架灰色塗裝重型運輸機的肚子裡,開出了裡兩輛加長版的凱迪拉克,還有十輛黑色的頂級雪佛蘭轎車。
那輛護送寒子劍到來的凱迪拉克轎車,直接停在了空軍一號的舷梯口。
鋪着紅地毯,備戒嚴森的舷梯口,還立着兩道臨時的,他們自帶的安檢門。
安檢門的左右兩側,分別立着八名戴着深綠色鋼盔,穿着迷彩皮靴,抱着玲瓏衝,膚色不同的兩國安保戰士。
一位藍眼大鼻,穿着深藍色制服,戴着軍帽,掛着中將銜的中年男人,迎上來肅立敬禮後,用標準的華盛頓口音笑着說:
“奧克斯恭迎您。”
寒子劍也隨意回禮,然後自亮了一下證件後,他沒啃聲。
“歡迎寒先生登機,我們的統總先生半個小時後到達,”奧克斯將軍伸手,做了一個恭請的造型。
這才用微笑,回了他一個陽光小燦爛後,寒子劍見他欲繞開那兩道安檢門,止步用流利英語問:
“難道我就不需要過安檢嗎?”
“哦,不,您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馬息爾先生特別提示過,不可失禮怠慢!”奧克斯將軍快樂着笑。
話雖如此,但也不能失了我泱泱大國的豁達吧,寒子劍沒理他,自己回頭進了安檢門。
兩位身穿戎裝,碧眼捲髮的小洋妞,見寒子劍一臉的真誠大度,忙樂得公事公辦。
她們用光測儀,先將寒子劍的上上下下掃描一遍,又用四隻細嫩的小手兒,故意替他仔細的檢查各部一番後,終於才戀戀不捨的嚥了咽饞饞的口水,將這個大帥哥送出了安檢門。
然後,被奧克斯將軍領着,寒子劍踏着紅梯而上,進了鋪着毛毯,高端豪華的空軍一號機身內部。
穿過一道明亮的短廊,經過一大間燈火通明的橢圓形指揮中心時,見有十多位,身穿橄欖綠制服,戴着耳麥的青年男女,在嚴肅的氣氛中,在那幾組特大的顯示屏下,守着各自的電腦操作檯忙忙碌碌,還不時聽他們傳出各種各樣的命令和諮詢。
拐過一個彎後,寒子劍被送進了一個小房間。
這間六星級奢華的房間裡,同樣鋪着猩紅色地毯,牆壁上的薄屏大彩電,正在重播此次統總先生來訪的電視節目。
此房內,雖有些緊湊,但不失大氣舒適,豪華的布藝和各自設施,顯得隆重而不失活潑,奔放的佈局中,是一種至尊至貴的體驗。
奧克斯將軍拉開掛櫃,取出一條白色的太空被,和一隻大抱枕後,他指着那兩張,可坐,可睡,可調整的大沙發,笑着說:
“寒先生,恕我不能奉陪,您可以自由活動了,按日程安排,總統先生二十四小時後,才能和您獨晤,您若有需求,請按這個。”
奧克斯將軍誠懇的說完,又點了點茶几側面的那個赤色按鈕。
他才欲告退,又進來一位穿着短軍裙,金髮碧眼的美女孩,她先衝寒子劍甜甜的一笑後,又對奧克斯將軍說:
“將軍閣下,馬歇爾先生和第一夫人,將於五分鐘後到達,請您立即下機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