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劍在越發傷心中,又情不自禁的落下了兩行癡淚,然後脫口而出着說:
“我的芸兒,我的愛人,倘若哪天我真的離你而去了,該如何是好呢?”
此情此心,看着這個錚錚鐵漢爲情而癡,鐵芸嫣忽然也難抑傷情了。
他說得有錯嗎?
他又一次在茫茫大海中撕破鬼門關,打敗閻王爺,不可思議的逃了回來。
他曾經立志爲馬,熱血鑄劍。
他曾經放飛豪情,不畏將來。
他一直從骨子裡,立願報國爲民。
他永遠都是滿滿一腔豪情,他志圖除暴安良。
他現在是剛強的熱血警盾,他從不畏強勢威利。
他是正義的忠誠衛士,他從不懼艱辛和兇險。
他還是一個慢熱型的大情種,他的愛情一旦被點燃,便是不可撲滅的熊熊情火。
倘若…
倘若下次再遇危機,他還能如此幸運嗎?
鐵芸嫣不敢繼續再想了,她突然也淚如雨下。
她緊緊抱着自己夫君,她泣不成聲,她只能用柔情萬種的愛,來表白自己的永貞不渝和無怨無悔。
生死重逢的纏繞,此刻是百感交集。
此刻,這對生死重逢的新婚愛侶,旁若無人的情深意濃,他們用四行滾燙的熱淚交匯,來替彼此洗滌心塵…
就在他二人的難分難解中,M國的第一美公主凱琳娜,端着一隻鋼質餐盤,直接闖了進來。
見他二人抹着眼淚羞慌而分,凱琳娜用羨慕嫉妒恨,看着鐵芸嫣酸溜溜的說:“你們繼續,嘿嘿。”
紅着臉起身,鐵芸嫣欲去接那燙燙的海鮮粥,卻被凱琳娜擋了回去。
先將那碗冒着熱氣,散發出濃郁的香味,親自熬成的海蠣海蔘海鮮粥,放到病牀邊的牀頭櫃上,凱琳娜這才認認真真的轉身。
她照着從中國電視裡學來的禮儀,誠誠懇懇的朝鐵芸嫣蹲膝欠身,然後雙手措腰,行了一個優雅的中華古禮後,真誠而道:
“芸姐姐寸步不離的守護子劍哥哥,已經三天三夜了,眼下離別在及,下次再見時,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日了,琳娜墾求姐姐,賜小妹一次和哥哥親近的機會吧…”
突然又被這個大洋妞,才學來的中國風情逗樂,鐵芸嫣忍不住的抿嘴笑道:
“琳娜妹妹客氣了,你不也是因爲擔心子劍哥哥,而三天三夜未眠嘛。”
見今兒一襲漢服白裙,長髮被繞了一隻公主髻的凱琳娜雙眼又紅,寒子劍急忙微微笑着問道:
“琳娜,在迫降過程中,機上的乘客有傷嗎?”
依寒子劍而坐,替他的脖下圍上一白毛巾後,凱琳娜舀起一勺海鮮粥,然後細心的吹了又吹,等確認已不再燙嘴時,才!一邊喂他嘴裡,一邊幽幽答道:
“除了你這個鐵打的機長,像在血缸染過,傷得睡了三天三夜,其他別無傷亡。”
見寒子劍,將一勺鮮美的海鮮粥,香香的吞下,笑着點頭,凱琳娜又眨巴着藍大眼睛說:
“其實,在這一次迫降中,傷亡還是比較大的哦,僅那血流成河的駕駛艙裡,就死了傷了三百八十九大海鷗。”
歡快聲中,凱琳娜又笑着說:
“爲報這些畜生,企圖撞殺哥哥之仇,我已經逮了一百三十多隻半死不活的,關在鐵籠子裡,現在全體官兵就等哥哥醒來,然後去航母的甲板上,來一次篝火晚會,大家要用美酒和烤海鷗,載歌載舞爲你這個大英雄慶功呢,嘻嘻。”
說說笑笑中,將那滿滿一大海碗的海鮮粥,消滅殆盡後,寒子劍才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脣邊餘香,病房外又傳來一種腳步聲和爽朗的笑着。
見鐵國興和我南部灣戰區的將軍同志推門而入,寒子劍雖有些吃驚,但沒有一秒鐘的遲鈍,他立即蹦下病牀,然後敬立敬禮,大聲喊道:
“長官好!”
二位長官開心得一起回禮後,將軍同志愛戀着將寒子劍扶回病牀後,默默無語的又用一個親情擁抱,表達了自己的愛兵如子。
硬拖開將軍同志,鐵國興將寒子劍搶到懷裡,他心疼得眼睛都紅了:
“我的兒呀,爸爸因你而驕傲呀!”
憨憨的一笑,寒子劍抱着老丈人問道:“爸,你們怎麼都來了?”
“來接大英雄回家,我們必須要親自來!”將軍同志一見愛將被搶,只能嫉妒得在一邊乾着急。
拉開病牀邊的窗簾,鐵國興笑着看了看窗外。
寒子劍轉頭一看後,又立即蹦下了病牀,朝窗外立正敬禮。
窗外,盛華頓號航空母艦的艦橋旗杆上,一面我們的赤旗和一面星條旗,正在海風中迎風勁舞。
又看見了祖國的旗幟,寒子劍突然熱血沸騰,突然激動的熱淚滿眶。
此刻,那面嶄新的赤旗,在驕陽晴空下,是格外的鮮紅威武。
寒子劍又看見,航母的甲板上,還停着一架自己曾經駕着勁舞蒼穹,塗着赤旗的運輸機,它的機身兩側,赫然印着‘中華號’三個紅色大字。
激動得,快樂得,自豪得,寒子劍噙着熱淚,他再一次朝我們的‘中華號’,恭恭敬敬的立正敬禮。
再將寒子劍輕輕扶回病牀,鐵國興又自豪得說:
“子劍呀,你這一次不僅是化解了一場大謀陰,還救了M國的第一家庭和那麼多的高級將領,你也無意中成爸爸的救命恩人了。”
我們的將軍同志也笑着說:
“寒子劍同志,這一次如果是你的老丈人在機陪行,那麼結果就很難說了哦,你是爲我戰區,再立新功呀!”
“你滾蛋,子劍現在是我國安刑部的人,論功,也是我的功勞!”鐵國興回頭瞪着將軍同志笑着罵。
將軍同志一聽,又樂得哈哈大笑道:
“哈哈,我纔不管呢,我已經搶先給子劍同志報功了,老首長您這一次,指定是搶不過我了。”
“嗨,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伸手倒快,哈哈,”鐵國興又被逗得大樂。
將軍同志聽了,又非常認真的說:“子劍啊,咱們戰區的同志們,可想死你了,這一次回去,大家恐怕要將你扣押了。”
一直插不上話的鐵芸嫣一聽又急了,急忙舉手抗議說:
“哼!你們敢,我堅決不同意,等咱們回去的時候,必須由子劍親自駕機,咱們直接飛回首都,不給你們一點點機會。”
“哈哈,咱們都不要爲難子劍了,何去何從,還是由他自己決定吧,”鐵國興大笑道。
是非常爲難呢,重返藍天,一直可是寒子劍最大的心願,可是可是…
寒子劍摟來鐵芸嫣,他看着將軍同志說:
“報告長官,子劍目前尚有任務在身,不過我向您保證,只要D和國家需要,寒子劍一定不負祖國培養,一定會義不容辭的第一個回來報道,第一個去衝鋒陷陣,保家衛國!”
將軍同志鼓着掌笑道:
“好!你這句話,才叫振奮人心呢,不過,我看你小子是捨不得離開這美若天仙的新媳婦兒吧?”
“哼!哼!哼!”鐵芸嫣又被羞得,直朝將軍同志翻白眼抗議。
寒子劍被點中要脈,也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只能和鐵芸嫣臉靠着臉,一起快樂傻樂。
又被寒子劍老實巴交的憨憨逗樂,將軍同志說:
“哈哈,不是說君子有成人之美嘛,我也不會爲難你,不過我這一次,可是立了軍令狀來的,我承諾過同志們,一定要帶你回去,所以你必須先跟我回基地,去和想念你的同志們小聚一下,人暫時留不下,你們的喜酒,喜煙,喜糖,總得給大家留一點吧。”
“嘻嘻,這個可以有,我現在就批准,不過還請同志們把紅包準備好,到時我跟子劍一起,給大家敬酒,發喜煙,發喜糖,”鐵芸嫣這纔開心得笑靨如花。
歡笑聲中,病房外,又傳來馬息爾那濃郁的華盛頓腔:
“寒子劍,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這個浪漫的程序,今天晚上,必須要先在我的航母上來一次,我們的慶功宴已經備好,你們的喜酒喜煙和紅包,我也早替你們準備好了。”
大家轉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溜走的凱琳娜,已經把正在開會的爸爸,從作戰室裡硬拽來了。
同來的,還有第一夫人和盛華頓號航母上的第一長官。
這航母上的第一長官,還用雙手捧着一隻紅色的小禮盤。
那隻禮盤,還被一塊小星條旗蓋着。
這種場面,大家自然是先禮後私。
互換敬禮後,馬息爾帶着第一夫人,又朝寒子劍彎腰鞠躬,誠誠懇懇的行了一個私禮後,他又認真的說:
“尊敬的寒子劍先生,大恩不言謝,只可惜戰神已經有主,否則咱們兩國,就可以永結秦晉之好了。”
鐵芸嫣一聽,自然又不樂意了,她瞪着馬息爾問:
“喂,馬歇爾先生,您是否理解過,這‘秦晉之好’的真實含義呢?”
誰知道,人家馬息爾先生可是剛剛查過了漢英詞典的。
他聳了聳雙肩,攤了攤雙手後,笑着說:
“我當然知道呀,如果能把我家琳娜,也嫁給寒子劍,這就是秦晉之好,哈哈。”
見女兒急得臉都青了,鐵國興趕緊打哈哈道:
“哈哈,友誼萬歲!兩國友誼萬歲!”
見大家都在偷笑,凱琳娜也笑着說:
“子劍哥哥,芸姐姐,你們不如移民到我們的印第安去吧。”
“爲什麼呀?”鐵芸嫣瞪着凱琳娜,莫名其妙的問。
“因爲,因爲我們國家的律法允許,印第安民族,是可以娶很多很多老婆滴,嘻嘻,”凱琳娜捂着嘴呆樂。
鐵芸嫣一聽,又惱得一邊嗔罵,一邊隔空朝凱琳娜刮鼻子:“我呸呸呸,你個小浪蹄子。”
可這句‘小浪蹄子’,被鐵芸嫣用英文罵出來後,馬上就改變了大意。
‘小浪蹄子’這個生僻的英語單詞,此刻被凱琳娜聽在耳裡,立即就變成了‘小sao貨’的意思。
捱罵得,直瞪藍大眼兒的凱琳娜,急得衝向鐵芸嫣,把她撲到沙發上,然後兩個女孩纏在一起,嘻嘻哈哈的打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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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好融洽的氣氛中,待兩個女孩嬉鬧一番後,馬息爾又用極其隆重的神態,從‘華盛頓號’航母第一長官手裡,接過了那隻,蓋着小星條的小禮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