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小愛迪提醒寒子劍,讓他任何人都不能信任,自有聽在耳裡不樂意的。
幽靈小小丫第一個衝出寒子劍的右手小拇指,直接蠻橫得撞了一下小愛迪後,氣呼呼的抗議:
“喂!愛迪小哥哥,那依你所說,難道師傅連我們都不能信任了嗎?”
緊接着,小九丫也呼的衝了出來,去狠狠踢了一下愛迪的左攝像頭後,才趴在寒子劍的鼻尖上表示抗議:
“就是,臭臭小愛迪,你想找打呀!”
小愛迪突然又被逗得心情大好,忙嘿嘿笑着,給自己圓場:
“哦哦,對不起寶貝小丫丫們,你們都和子劍血肉相親,融爲一體了,自然是值得信任的。”
“哼!這還差不多,師傅與我們有再造之恩,丫丫們即是便拼了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也要時刻護全他。”
玉珠大丫可能是在剛纔那場戳眼珠大戰中,戳得呆累了,她懶洋洋的沒飛出來,就在寒子劍的左手大拇指裡,發出了大姐大的聲音。
愛迪又一笑道:“嗯,大丫此言感人肺腑,你們和子劍這十段人鬼情未了,真可以驚天地,泣鬼神也。”
“呵呵,謝謝寶寶們,再謝小愛迪,”寒子劍笑着,他將調皮的小九小十抓到脣邊一香後,纔將她們放回了各自的手指裡。
見小愛迪終於開心了,寒子劍又問:“小愛迪,你的艙內還能負重多少?”
“你想幹嘛?”小愛迪問。
“今天得了不少價值連城的寶貝,這可都是心兒將來複國強武的資本,要撿一些最值錢的讓你來保管,我才能放心呢,”寒子劍認真的答道。
“行,都搬上來吧,除了器武庫,其他地方,包括駕駛艙裡都能放些,我還能載重三十多噸呢,嘿嘿,”一種榮耀的被需感中,小愛迪笑答。
等寒子劍離開飛船,重新回到人羣后,衆人已與小太子洛兒見禮完畢,大家正圍在一起聽那施家父子,在控訴血淚史呢:
原來,那鄯武老賊,沒有預兆的突然起兵作亂後,雖已年邁,卻一點都不糊塗,退隱至休的老相爺自然不願意了。
立馬派心腹,用一封十萬火急的家書,將三位在朝爲官兒子,密招回來後,施老相爺心想:
我雖老朽,已無能力去勁挽狂瀾,卻也不能讓兒子們爲你這個老賊效力吧。
可等這三個官職都不低的兒子,奉命偷偷溜回來後,施老相還是氣得哼哼的不甘心。
於是,施老相就在暗中聯絡一些舊部門生,他一邊密訪太子和公主的下落,一邊意欲舉起反抗鄯武老賊的義旗。
可這種大事,豈是一幫文臣所能,施秉忠父子的舉動,立馬被鄯麟這個小王八蛋的密探獲悉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鄯麟,這個小烏龜王八蛋,正做着早日能當上皇太子爺的美夢呢。
在眼下這種關鍵時刻,他豈能讓人搗亂,特別是像施秉忠這樣德高望重,非常有號召力的老東西。
於是,這個小王八蛋一聲令下後,施老相的九族,便在一夜之間係數被捕。
將施秉忠的本家本族,和家奴僕丁六百餘口,用殺雞給猴看的意思,統統在菜市口屠乾淨後,本想再砍這不識時務的施秉忠嫡親老小時,可這小王八蛋轉念一想,卻又改變了主意:
父親大人已勢不可擋的奪了京都,爲何至今遲遲不登大寶?
又爲何遲遲不肯招這個唯一的兒子,進京加封呢?
刻不容緩,得找個理由,趕緊進京!
正在此時,那老賊鄯武來了需銀的命令。
於是乎,小王八蛋鄯麟自以爲大事已定,便將邕南郡城的防務,交給了妹妹鄯紅袖。
然後,提上萬餘親兵,押着鉅款,押着可去邀功的施秉忠嫡親衆眷,鄯麟這個小王八蛋,帶着快樂的太子夢,春風得意的出發了。
可他這份春風得意,僅僅維持了六十里路,便在家門口的一線天峽谷裡,被十隻小女鬼,和一個大魔鬼無情的殺滅了。
聽完施家父子,這聲淚俱下的哭訴後,寒子劍又沾着冷鐵寒心劍的光芒,以逍遙大王爺的尊貴身份,受了施家衆眷一次跪謝救命之恩。
看着前方的一片狼藉,見又一次大獲全勝,小洛兒快樂得撲到寒子劍懷裡親熱一番表示嘉獎後,才雙手繞背,懷着憤怒的心,又去劈頭蓋臉的踢了鄯麟一頓。
可鄯麟這個小王八蛋,不知是挨寒子劍那一掌太重,還是氣鬱死堵,又挨踢得口鼻冒紅後,都像死狗一樣,堅決不肯醒來。
探身伸手,見鄯麟雖已半片污臉,卻呼吸均勻,睡得正香,小洛兒立即氣不打一處來了。
又是狠狠一腳後,小洛兒走到寒子劍身邊。
“子劍哥哥,借你的寶劍一用哈,”洛兒嘻笑着,他突然從寒子劍的腰間,拔出冷鐵寒心劍後,又撲了回去。
衆人一見,都以爲小洛兒最多去扎兩下解解氣罷了,也沒人去攔。
見弟弟此刻生龍活虎,心兒挽着寒子劍笑眯眯說:“讓洛兒拜你爲師,也傳他一些武功吧。”
寒子劍略思後,也笑着點頭說道:
“恩,日後教洛兒一些能防身的武功,那是自然滴,拜師就算了吧,人家可是小太子呢。”
說話間,小洛兒又回到了鄯麟身邊,只見他揪住那小王八蛋的亂長髮,咬牙切齒的猛然一提,然後竟像割韭菜那樣劍光一閃。
衆人驚叫中,一股紅泉猛噴三尺後,鄯麟的狗頭,已被滿臉滿身都是紅的小洛兒,笑嘻嘻提過來了。
衆人驚叫的理由是,這纔是一個才十歲的孩子呀。
不過,還是這把削鐵如泥的冷鐵寒心劍厲害,若是換一把刀劍,恐怕這顆粗脖子大腦袋,絕對能讓小洛兒,吭哧吭哧的砍鋸拉剁好半天。
一見此情形,施秉忠老相又帶着三子和衆家眷跪地哭喊道:
“蒼天有眼呀,太子爺小小年紀便神威勇猛,我火鳳國之幸也…”
不過這一跪,朝陽幫和凌鐵幫兩位幫主和幫衆,卻沒參與。
総寶安和兩名部下,倒是也跪下了,那是因爲因爲老相跪了,他們沒有選擇,只能規規矩矩的陪跪。
等和小太爺同吃同睡,形影不離,最親蜜的筱菊,忙來替小主擦淨臉上的紅跡後,小洛兒纔將他那大表哥的大狗頭一扔,然後指着総寶安喊道:
“你,速把這髒狗頭,扔山谷裡去喂野狗!”
“是,微臣遵旨,”総寶安急忙彎腰應答。
総寶安正待去撿那死不瞑目的鄯麟頭時,張隆卻搶先一步將那顆紅糊糊,髒兮兮的腦袋提了起來。
見張隆提頭欲去,寒子劍卻突然叫了停。
張隆回頭看時,見寒子劍正朝他招手,忙又提頭回來了。
“先別扔吧,此頭,還有大用你!”寒子劍板着臉說。
洛兒一聽,過來擡頭看着寒子劍笑着問:“子劍哥哥,這個髒狗頭還有何用,我可不敢吃這狗頭肉。”
寒子劍一聽,本打算去揪洛兒的小耳,可手到耳邊,卻輕輕替他扶了一下小王冠後笑道:“別瞎說,當心姐姐聽了噁心,來揍你。”
小洛兒又回頭朝姐姐調皮一笑後,寒子劍已走到瞿紅豔和韋植跟前,他抱拳問道:
“二位英雄,幫中可有腿腳麻利,輕功略佳之人?”
瞿紅豔一聽,忙抱拳答道:
“有,王爺有何吩咐?”
“行,瞿幫主且先叫他前來吧,”寒子劍說。
瞿紅豔一聽,回頭招了招手後,兩名長得極似,身材高挑,尖嘴大眼的漢子已蹦了過來。
將這二人,恭恭敬敬的領到寒子劍跟前,三個一起抱拳至禮後,瞿紅豔說:
“啓稟王爺,此乃時輕時重孿生兩兄弟,他二人輕功了得,號稱‘嶺南雙燕’,王爺若有事,只管下令。”
時輕和時重兩兄弟聽了,也同時大聲喊道:“願爲王爺效勞!”
見這二人雖凹腮高額,外表一般,但又卻眼露狡靈,且身輕如燕,寒子劍便轉身離開了。
片刻後,就在衆人的等待和不解中,只見寒子劍已去那隻大箱子裡,取了四塊黃燦燦的大金磚後,又和心兒一起轉了回來。
將這四塊沉甸甸的金磚,給時輕和時重兩兄弟的懷裡,每人各塞了兩塊後,寒子劍又抱拳認真的說:
“有件大事,麻煩二位兄弟跑一趟!”
時輕和時重兩兄弟一見,忙掏出那每塊斤重左右的大金磚,一邊欲還,一邊急道:
“我等能與王爺結緣,被稱兄道弟,已是此生大幸,您有事儘管吩咐,即便是趟刀山過火海,時輕時重絕不皺一下眉頭。”
笑着將金磚,又硬塞到時輕和時重的懷裡後,寒子劍笑着說:
“辛苦二位兄弟,將鄯麟的狗頭送去京都,然後趁天黑時,高掛在城門上。”
衆人一聽此言,皆露疑問。
寒子劍又笑道:
“我們目前兵少將稀,形勢又不太明朗,所以還不宜長途奔襲京都,
更何況,公主和太子殿下領着衆將士長期被追殺,也急需要休整整理,我們也需要招兵買馬,待取了那邕南郡城後,這裡便是暫時根據地,
想這鄯麟,乃那鄯武老賊的單子,若見愛子被殺,他一定會肝腸寸斷,立派大軍前來報仇,到時我們只需守住這一線天,然後以逸待勞,慢慢消耗鄯武老賊的生力軍,待到時期成熟時,咱們再直撲京都,滅那鄯武老賊。”
“妙妙妙,子劍哥哥果然是大智慧也!”小洛兒一聽,立馬在衆人的讚許中,樂得拍手喝彩。
総寶安一聽,轉身便回頭去了那無頭的小反賊身邊,只見他咬牙撕了一塊鄯麟上身的戰袍後,又用右手食指,染來那未凝之血,然後快書幾筆。
待総寶安將那髒衣血書捧來時,大家才見兩行蒼勁的紅字:
“鄯武老賊,你兒鄯麟及你家眷,均已挨斃,正義之師在邕南郡等你!”
寒子劍一見,一邊點頭稱好,一邊再朝時輕時重兩兄弟抱拳至謝:“二位兄弟辛苦,我在邕南郡,等你們回來開懷暢飲。”
再不裝逼,時輕和時重兩兄弟將金磚收好後,正式給寒子劍還禮領命。
然後,就用這血紅衣,仔細包了那鄯麟之顱,又尋來一隻大包裹皮,將那頭兒藏好背上後,時輕和時兩兄弟,便辭別自家幫主和衆人,立馬飛身上馬,朝北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