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敢坐喲,連動的不敢動的正局低着頭,翻來覆去就這兩句:“冷副省,我有錯,您批評我吧。”
“你有什麼錯?我爲什麼要批評你呢?”冷鵬程的怒氣,開始一陣一陣的往上涌。
“供電局我沒管好,縣衙的電又沒了,”正局的聲音又越來越抖了。
“爲什麼縣衙會停電?”冷鵬程厲聲問。
正局低頭不啃聲。
“江夏縣還有哪裡停電了?”冷鵬程一句緊過一句。
正局仍然低頭不啃聲。
“縣衙在我走了後,一停電幾次了?”
正局還是低頭不啃聲。
“我走的時候,是怎麼和你交代的?你又是怎麼答應我的?說話!!!”
冷鵬程終於忍無可忍,輕輕的一掌下去,那張厚實的辦公桌,立即如一架散材般,碎散了一地。
就是冷鵬程這一掌下去,四個副局長,立即癱倒了三個 。
還有一個,用看見鬼的表情,往後退了兩步後,他扶着牆,流着口水,呆呆看着散了一地的木塊木碎。
正局到底是正局,雖保持巍然不動,但是他的褲筒裡,好像流出一絲熱熱的臭臭的液體。
強忍着內心巨大的恐懼,正局帶着哭腔說“您臨走的時候關照,一定要給縣衙接通雙線路,一定要保證縣衙不能再停電。”
“那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冷鵬程的口氣立即鬆了許多。
其實他正在後悔,不是後悔把他們嚇壞了,他正在後悔,自己的這一掌,暴露的信息量太大太多了。
因爲自己這一掌的功力,迄今爲止,除了老婆夏沁和兒子冷俊知道,連女兒冷靈兒都不知道。
看來自己今天是有些氣急敗壞,大意失底了!
“我答應過您,一個星期保證完成任務,”正局的哭腔,已經出來了。
“那你又是怎麼做的?”冷鵬程這回改成擰眉頭了。
正局又低頭不啃聲了。
“說話!!!”冷鵬程再也不敢隨便拍東西了,只能提高嗓音。
“冷副省,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這回正局真的哭出來了。
“你們這幫混賬東西,縣衙那麼重要的地方,你們竟敢接二連三的斷電掐脖子 ,我要是沒說過,是我失職,我再三強調過,你們也信誓旦旦的保證過,
怎麼,把那一套明奉暗違,又搬出來了嗎?”
面對這五人此刻的唯唯諾諾,和他們那膽膽驚驚詭異的表情,冷鵬程也不想跟他們再糾纏下去。
於是,統統再挨牽連孃親老子和祖宗十八代的臭罵一頓後,限供電局在24小時之內,給縣衙架好雙線,然後等待處理結果。
那邊,畢竟還有一個此刻肯定急壞了的人, 正在等自己,冷鵬程覺得自己該撤了…
離開供電局後,正是夜深人靜時。
這條有幾棵冬青樹,有幾支電線杆,有幾個凹坑,都悉然與心的小巷裡,冷鵬程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座小院子門口。
木門開着一絲細縫,縫內透出一絲暗光,都夜裡十一點多了,何靈芝還在耐心留門等候。
前後左右再一次確認無人後,冷鵬程迅速推門,一閃而入。
就這微弱的動靜,立即讓何靈芝從室內衝了出去。
關門落栓後,二人在小院子裡的大樹下,立即就是那種久別重逢該有的表情和造型…
長時間的思念之情,立即得到了緩解,和被冷鵬程手拉手,往屋裡才走兩步後,何靈芝急問:
“怎麼到現在纔來,我都快擔心死了,真怕你出意外!”
做了一個該做的動作後,冷鵬程笑着說:“我沒意外,是供電局的五個大局,出現了大意外。”
進了臥室終於才被扔下的何靈芝,忙去打來了燙燙的洗臉水和潔白的新毛巾。
看着一邊洗臉,一邊未曾中斷四目傳意的冷鵬程,何靈芝又說:
“新來的縣一哥不知深淺,曾經公開批評過供電局大吃大喝的情況,就得到了這種懲罰,這幫傢伙是太過份,簡直就是欺負人,大家有目共睹,你怎麼處理了?”
洗好臉後,冷鵬程認真的說:
“你去供電局吧,我把第一把交椅給你,那裡既輕鬆又有錢,挺適合你的。”
何靈芝搖了搖頭,媚媚的笑着說:
“不了,你不是經常說,君子要有成人之美嘛,能混到局座的位置,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你可以一句話讓他晚節不保,也能擡擡手,放他一馬,畢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
何靈芝本是善意的短短數言,對事後供電局那五位局的處理,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那你怎麼辦,有什麼想法嗎,不能老死在工委吧,”冷鵬程火辣辣的盯着何靈芝。
“我想去一個企業或者工廠裡,去做個女強人,我覺得,憑我的能力,絕對可以撐起一家企業來,”何靈芝依了過來。
接過何靈芝,冷鵬程又說:“那樣會比較辛苦滴,你既然想去,我明天就安排人着手辦這個事,要弄就弄個大廠,你去掛個不擔責任的副職,先玩一段時間看,
等你覺得真正喜歡了,我立即下令走馬換你,要是不喜歡或者是沒興趣,咱們繼續換下一家,反正廠子多呢,江夏縣不行,就跟我去石頭城找,直到讓你滿意爲止。”
“好,好,就聽你安排,”何靈芝樂得去揪冷鵬程的頭髮。
一場比較大的安排,就在這種浪漫的顏色下決定了。
冷鵬程突然眉頭一緊後,隨即又鬆開了。
不知道此刻章國強和江顰那兩人,是什麼樣的妙妙造型呢?
他開始在心裡自嘆,自嘲,自我安慰:
哎,算了,畢竟差不多是過命的兄弟,人家漂亮的新衣服,都能毫不吝嗇的給你先穿。
你這一件已經下過n次水的舊衣服,借兄弟穿一次,又能怎樣呢。
想到這裡,冷鵬程坦然一笑後,問何靈芝:“你覺得江顰怎麼樣?”
冷鵬程是想知道何靈芝對江顰的看法和情感,畢竟她二人同吃同住同侍候過自己。
何靈芝立馬豎起了大拇指說:
“她可不是等閒之輩,沉穩大方,出言有據,方方面面都能高人一籌,
別人眼裡的難題,一到她手裡,無不迎刃而解,
我是真心佩服她的美,佩服她的魅力,佩服她的大智慧。”
“呵呵,看你把她誇得,”冷鵬程一聽樂了。
“實話實說,我要是男人,能和她春風一度,死都願意,”何靈芝又笑着實話實說。
“靈芝,說心裡話,我有點捨不得你,不行你也跟我去石頭城吧,”此刻的冷鵬程,倒好像是真情流露了。
“我不想去,江夏縣的人和事,我都已經非常熟悉了,廠子就在江夏找吧,
我留在這裡,做你的大後方,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不方便辦的頭疼腦熱之事,說不定我還能給你一點支援。”
其實早看出來,此女也不是等閒之輩,冷鵬程讚許道:“好吧,我也聽你的,江顰我明天就帶走了,你以後自己多保重吧。”
“又剩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了,”何靈芝突起一絲傷感。
“寶貝,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有合適的,就嫁了吧,下回什麼時候能再來看你,真的很難說,即便是來了,也是前呼後擁的難以脫身,以前是我太自私,對不起,我錯了!”
‘寶貝’這個稱呼,是冷鵬程一生,唯一給過何靈芝的,沒有其他女人享受過這種愛稱,包括冷鵬程的正宮夏沁。
儘管何靈芝不是最漂亮的,但在冷鵬程所有的女人當中,他對何靈芝的感情,是最真最濃的。
冷鵬程和夏沁當初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基本沒經歷過戀愛,可他跟何靈芝不一樣。
不過,何靈芝佔的可是一妹優勢,就等同於那種初戀的感覺,這種感覺,會讓人永遠在心裡魂牽夢縈,纏纏綿綿一輩子。
扎進冷鵬程的懷裡,何靈芝突然感動得哭了,苦濃心傷的哭,眼淚滾滾而下的哭。
此刻,冷鵬程也傷感得差點掉眼淚,他溫柔的開始…
窗外,風雨突至,柔風漫舞…
…………
許久,許久後。
看着身邊淚痕未乾,雙腮桃紅的何靈芝,冷鵬程輕輕嘆了一口氣說:
“我有種預感,今天是我們的最終告別 ,以後 ,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眼淚突然又如泉潮涌,何靈芝哭得更傷心了。
和這個男人,十年了。
十年,何靈芝把自己的身心和感情,一分一毫都沒有保留的全部給了他。
十年的感情綿綿柔長,纏纏難斷,一旦分手異地,或者只能相逢何必曾相識,怎叫人不肝腸寸斷。
傷心之後,何靈芝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在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優秀的接盤俠。
這個男人,這些年一直癡癡呆呆的傾心於她,雖得不到一絲迴應,卻仍然誓言此生非她不娶。
一個星期後,被冷鵬程賜給章國強一夜的江顰走馬上任了,當上了擁有幾千萬級固定資產的副總經理,算是一步登天了。
那個時候千萬級的規模,概念自然是大不相同。
江顰一到公司,就毫無爭議的引來了百分百的男性,膜拜女神的目光。
她非常自信的明白,憑自己現在的地位,憑自己的美若天仙,憑自己時髦的衣着,憑自己高貴的氣質,這些綜合在一起,不惹死人才怪,不新鮮死人才沒意思呢。
其中,有一雙極其y邪的目光,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她身上來回遊蕩。
這雙y邪目光自然也逃不了江顰的媚眼。
這雙y邪目光的的主人,就是江顰在公司唯一的上級,那個生得極其猥瑣,身材矮小,禿頂大腦門,招風耳塌鼻子,穿得像養殖場暴發戶的總經理。
於是,越是在總經理這種想要立即吃了她的y邪目光下,江顰越是把自己表演得越發清純無暇,越發真誠無假。
又是一個星期後,副總經理江顰的秘書,黎妍也來上任了。
這回更熱鬧了,總經理那雙y邪的目光,從此整天就只忙着用眼睛發射y邪,基本不問朝政了。
要不是黎妍梳着黑油油的大辮子,總經理同志心智大亂得,基本能把她們兩個混爲一體,反正見到誰,都是滿滿的滿足感。
當然了,他這種美妙的感覺,只能是一種心理上的望梅止渴。
遇到這種情況,忠心不三的江顰,自然肯定要向冷鵬程彙報。
江顰的意思很明確。
奶奶的,你是不是不想吃飯,不想呼吸新鮮空氣了,竟然敢對現在的副省,將來封疆大吏的女朋友,進行狗眼意y,而且明顯還有想實施行動的預案。
冷鵬程正忙得如一鍋粥呢,哪顧得上這些,再說他根本也沒這方面的經驗,更不懂該如何去化解這種y邪之光。
沒辦法,冷鵬程只能吩咐江顰,讓她快去請教章國強。
章國強何許人也,稿財務的行家,泡妞的頂級高手呀,他一聽彙報,樂得立即就出了一個腳底流膿,頭頂生瘡的奇招:
“沒關係,任由他過眼癮,這個問題,如果有人爲可控制的法子,只能挖他雙睛,不過看在他擁幾千萬兩銀子的份上,眼睛先給他暫存着,
但是你要把持住自己,既不能讓他動手,還要想方設法,在不顯山不露水的前提下,招惹他蠢蠢欲動的要動手,
只要他肯放權,你就可以放一點點架子,讓他動動小手手,
特別提醒,拿不到一定數額的真金白銀,絕對不可以讓他動大手,只要你們能拿到,就立即來一次仙人跳,然後我給你單獨註冊一家公司,讓你自己做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