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枇杷園,在五月天裡顯得十分涼爽,厚厚的霧氣還未散去,深綠的枇杷葉和嫩黃的枇杷果在霧氣裡是沉寂安謐的,空氣裡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俞靈瑞深吸了一大口清爽的空氣,“恩,這古代的空氣的就是好,好舒服呀。”然後俞靈瑞一邊使勁吸着這清香的空氣,一邊蹦蹦跳跳地跑去向以前在果園裡熟識的大媽借三個大筐子。
俞靈瑞借好竹筐子後,只見她把筐子挪到枇杷樹下,然後把袖子高高挽起,準備開始大幹一場,“哼,不就三筐枇杷嘛?真是太小看我俞靈瑞了。”
俞靈瑞看着一個一個枇杷被她摘進框子裡,十分高興,不一會兒,一個筐子就被摘了一半了,俞靈瑞看着這些晶瑩剔透,小巧可愛的枇杷,吞了吞快要流出的口水,準備便摘邊吃了。
“恩,不錯。”
“恩,好吃。”
“恩,真甜。”
……
“摘枇杷,吃枇杷,我又吃又摘,真幸福呀……”俞靈瑞又摘又吃,竟起了歌興,把一首《夜上海》改成了《摘枇杷》。
不一會兒,俞靈瑞便吃飽了,應該說是把肚子吃痛了,水果之類的東西都泛酸,少吃最宜,多吃便要出問題,於是俞靈瑞不再吃枇杷和唱歌,開始老老實實的摘枇杷。
東邊的太陽正慢慢的升起,枇杷葉和枇杷果上的霧水已經被完全蒸發,因爲太陽光的反射作用,它們顯得特別耀眼。五月的太陽雖沒有六月的太陽那麼的毒,但是照在人的皮膚上,還是讓人感覺到火辣辣的,很難受。
俞靈瑞甩了甩已經發酸的手臂,再看看自己的成果,還有
個一個筐子半是空的。她把頭仰着,皺着眉頭,仰天長嘯,“啊!怎麼還有那麼多啊?”
然後,俞靈瑞把頭一沉,幾秒鐘以後,又想馬達發動一樣,把袖子再次挽得高高的,摘起枇杷。
她邊摘邊罵“死小九,爛小九,我摘,我給你摘……”
當俞靈瑞把三筐枇杷摘滿時,她已經頭髮蓬鬆,滿臉泥土,嘴脣乾癟了。只見她慢吞吞地把三箱枇杷放在板車上,然後一瘸一拐地把車子推到了小九面前,說道“我摘好了。”
小九看見已經快要虛脫的俞靈瑞,滿意的說:“摘好了,就行了唄!”
“可是摘的枇杷那?”
“扔了吧,反正王府也沒有人吃,在樹上也是一樣爛到的。”小九說得輕描淡寫。
俞靈瑞一聽這話,恢復了生氣,大聲問道:“你說什麼?”
小九憋了憋嘴,回道:“我叫你把它扔了唄,哦,你要是想吃也是可以吃的。”
俞靈瑞發現自己被耍了,生氣地說:“既然沒有用,你就真的是單純的爲了罰我,才做這麼無聊的事?”
小九微微不悅,挑眉說道:“呵,你這老丫鬟再胡說什麼!小心我把這件事情給側妃告,讓她加倍罰你。”
俞靈瑞看着雙手抱環,得意洋洋的小九,心裡感嘆道:“果然是狗丈人勢啊!”然後,咬牙切齒地說,“我吃了就我吃,枇杷對我肺好!”
俞靈瑞說完,便麻利地把車子推起來,然後背對着小九,頭也不會地離開。
“你說小九一個小丫鬟,怎麼天天好的不學,竟然去學些狗仗人勢的小伎倆,哎,真是那個什麼,哦,
對了,我可以……”俞靈瑞正抱怨着,突然心生一記。
於是俞靈瑞放下板車,掉頭,快步小跑,往念院的內廷去跑出。
小九見俞靈瑞從自己的身邊一閃而過,有些疑惑,便喊道:“喂,你這丫頭,要去哪裡啊?”
俞靈瑞跑到內廷裡,見呂清芳正在低眉撫琴,幾個小丫鬟愣愣站在一邊。於是,俞靈瑞停下腳步,理了理衣襟後,緩步向呂清芳走去。
“娘娘。”正漸入佳境的呂清芳被打斷,琴聲驟止。
呂清芳微惱,擡眸,便見頭髮不整,灰頭土臉的俞靈瑞,便叱喝:“這個丫鬟,爲何如此不注重自己的儀態!”
糟糕,忘記整理頭髮和臉了。哎,不管了,先道出目的。
“娘娘,剛剛靈瑞被小九罰去摘枇杷,還未來得及整理。靈瑞,恩,想向娘娘申請一件事。”
呂清芳臉色微正,慢慢道:“你這丫鬟,又有何事?”
“靈瑞剛剛小九罰去摘枇杷,這一摘便摘了三大筐。可是這三大筐枇杷,又不知如何安置。所以,靈瑞知道娘娘宅心仁厚,想讓娘娘允許靈瑞出府,把三大筐枇杷發給貧困人家。”
呂清芳一聽,罷了,就讓這幾個丫鬟出府去做點好事,天天圍着她,她也心煩。然後呂清芳輕聲而道:“就讓你出去做點好事。小九,還有小麥,你們和靈瑞一同前去。”
小九一聽,什麼?娘娘讓她大熱天出去發枇杷!然後瞪了瞪俞靈瑞幾眼,這個鬼丫頭,都是你不好。
俞靈瑞瞥見小九瞪她,朝着小九得意一笑,然後轉頭,看了看站在角落裡的小麥,兩個丫鬟相視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