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只有一人有這個權利,那就是楚子默,劉欣然對他的怒火越來越強烈,揮了揮手示意老七幹緊走。
老七低着頭走了出去,劉欣然追問楚子默的下落。
“他人呢。不是回來了嗎,怎麼不見他?”劉欣然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身上的狼狽完全不理會。
蘇荷回答的生硬,“主人在裡面,您進去便可以了。”說着自己也後退了兩步。
劉欣然不在意蘇荷的態度,楚子默是她的主子,她不應該要求蘇荷太多。
身心疲憊的劉欣然一肚子火沒地方發,他們走了也好,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他發火,要被士兵看見了指不定把她說成什麼樣兒。
蘇荷走出帳篷外便隱藏在暗處,距離大概一百米左右,楚子默說過,他兩眼在一起的時候不能靠的太近。
無奈的劉欣然哼起了小曲,裡面的的水聲已停,想必那人差不多就快出來了。
安靜下來的劉欣然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見他還沒有出來,劉欣然打算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沒。
她的腳還沒有落地楚子默一個瞬移出現在在她的眼前,因爲突然,劉欣然下意識的大喊一聲。
“你要死啊。”驚魂未定的她對楚子默更加厭惡了,看見他就像躲蒼蠅一樣,離他三尺遠。
楚子默冷眉一挑,俊美的五官印在她的臉上淡淡說道:“去洗洗,看你花的像個小貓似的。”
楚子默隱隱約約有些嫌棄劉欣然來,墨色的雙眸深邃幽深,他望着劉欣然,彷彿能把她看出一個洞來。
他擡手點了一下劉欣然的鼻樑,袖口處繡着翠綠的竹子,隨着他的動作哪些竹子像是會動一樣,劉欣然被他的衣袖給吸引了,她感嘆繡功如此之好,簡直是出神入化,楚子默見她如此可愛,不忍心說她。
用手劃過她的耳畔,感受髮絲的清涼順滑。
劉欣然被迷的七葷八素,什麼氣都消了,眼睛沒離開過他的袖子。
楚子默……
“朕還沒衣服好看?”他雙手負立在身後,不讓劉欣然欣賞哪些刺繡。
劉欣然哪裡會依,“看一看又不會少塊肉。”潛臺詞:你就是沒衣服好看,這麼小氣,幹嘛還在自己面前炫耀。
一個月下來她除了吃草藥其餘的什麼也沒幹,如今餓的皮包骨衣服也變得寬大了起來。
見到好的東西自然停不下來。
楚子默心疼的看着她的女人,想跟她親近又怕對方生氣,所以止住了自己的動作退後了兩步。
“放心,我會出去的。”楚子默看他提防自己,不免好氣又好笑。
他的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小氣了,還是自己看她越來越順眼了?
劉欣然的視線由下到上,對面的男子身穿一襲白衣,男人頭上帶有玉冠,三千青絲如瀑布一樣落在後背,剛沐浴完,頭髮還有水滴落下,朦朧間散發着不一樣的俊美,鼻樑高挺,脣紅齒白,輪廓分明的五官俊美無雙,簡直就像畫中走出來一樣。
遠遠間劉欣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定格在原地,不是因爲癡迷,而是楚子默今天的打扮太過於刻意。
那雙秋波是人都抵擋不了,劉欣然片刻的頓住隨後反應了過來,對於楚子默來說這就夠了。
“那你還站着幹嘛?”劉欣然毫不留情的趕人,一點情面也不給楚子默留。心裡也有對自己的鄙視,方纔她好像發愣來的,一想到楚子默別有用心,她的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
楚子默優雅的走出帳篷,吩咐士兵在外面搭了一個茶棚,自己坐在軟塌上品酒。
楚子默走後,劉欣然見他沒有反抗,心裡立刻不安起來,“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溫和了?他還是楚子默嗎?陰謀,一定有陰謀。”
“這男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得小心提防他纔是。”劉欣然用自己的小腦袋好不容易想了出來,面對自己狼狽的樣子她打算先去沐浴再說,然後找吃的。
劉欣然跟着楚子默出來的地方走了過去,裡面點了蠟燭像是故意製造氣氛一樣。
劉欣然用芯片察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以後腳步才往前移動,裡面沒什麼裝飾,除了一個雕花的屏風,還有軟塌外其餘什麼也沒有。
劉欣然口中差點兒噴出火過來,她好像又被耍了,屏風旁點着幾根紅色的蠟燭,劉欣然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屏風處。
伸過頭才發現裡面有原來別有洞天,兩個顯眼的木桶一個乾的,另一個裡面熱氣騰騰,旁邊有一個女子用的梳妝檯,還有衣櫃。
後面有一個小的屏風,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劉欣然走到衣櫃前停了下來,她打開眼前的櫃子,入眼便是清一色的男裝,在往上看就是白色的女裝,他把衣服放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劉欣然自覺着有一股怒氣直衝腦海,她想噴火!
“楚子默……”劉欣然的聲音超大,連外面的士兵都聽見了,楚子默當然也在其中,他冷眼掃了下衆人,後者大氣也不敢出,低頭做自己的事情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楚子默這才滿意的春風一笑,士兵們看的詭異,他們家的陛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恐怖了?
又害怕的敬畏的,也有懼怕的,總之沒一個人敢說出今日的事情。
楚子默優雅的坐在軟塌上,手中把玩着酒杯,心裡似乎在計劃着什麼。
在回到裡面,劉欣然也知道自己的音量太大,心裡存有僥倖,“他們可能沒有聽見。”
心中祈禱楚子默千萬別發火,萬一引來不必要的誤會那就麻煩了。
“還是隨便拿一件衣服算了,早點解決早安心。”
劉欣然迅速的做好洗浴的準備,然後撲通一下跳去入水桶裡,別人或許聽不到,但內力深厚的楚子默就不同了。
他笑得溫暖如風,手中的酒杯輕輕一提,然後喝了下去,一股香甜的味道自味蕾處向下遊動,流到胃裡的時候暖暖的很貼心。
他的笑容變得邪肆又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