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再說吧!”
楚子默現在腦子裡很亂,也不知道要自己如何選擇,才能平息這一切的紛爭。
而且以前從來不會感覺到疲憊或者懼怕的,可是越是到最後自己就越是害怕,千萬不要讓自己失去更多的人。
若是因爲自己的事情,讓更多的人陷入危險,自己是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所以這一路上,他的內心都一直忐忑,其實不只是楚子默,所有人都是這樣,若是紅衣和藍雪真出了什麼事的話,結果是所有人都無法承受的。
去找白小非的師傅這一路,彷彿走了幾千年,沒有人說話,但是所有人的內心中都已經有了一場海嘯。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而白小非的師傅,彷彿在早早等着了一樣。
“皇上,你們終於來了,草民在這裡賠罪了。”
白小非的師傅甚至來不及搭理一旁一直期待着的白小非,說着就要跪下來,卻被花少恭一把拉住。
“老師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道?這不怪你,你無需陪罪。”
花少恭知道現在無法責怪任何人,畢竟什麼事情都還不清楚,更何況這個結果也不是大家想看到的。
雖然也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自責,但這樣只會讓大家的心裡越來越亂,尤其是楚子默。
他一聲不吭,只是靜靜地等待着,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想要知道關於紅衣和藍雪的下落。
“回皇上,草民什麼都不知道啊!一直以來,他們都在暗中保護着草民,草民甚至都很少看見他們,只是香如和白一兩位侍衛,他們昨天突然來找我,問我紅衣和藍雪去了哪裡,我才知道他們失蹤了。”
白小非的師傅對於這一切也是一無所知,因此他也更加的自責,若是自己能夠多留一個心眼,事情也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若真的是有人將他們帶走了,那這一切就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了,可是現在到哪裡去把他們找回來?
“這期間沒有任何人來過這裡嗎?”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楚子默,再也憋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可是好像結果卻令自己很失望。
他不希望紅衣和藍雪爲了自己的事,會遇到什麼危險,更何況他們與自己還有着這麼多年的同門情誼。
他滿懷期待地看着老師傅,可是卻只見老師傅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確實沒有任何人來過這裡,那個人也從來未曾來過。”
老師傅也多希望自己能知道些什麼,可是事到如今,也只剩無可奈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出這麼多的亂子?”
楚子默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明明一切都可以好好發展下去的,可爲什麼卻要出這麼多的事情?
現在不僅折磨着自己,更折磨着所有人,紅衣和藍雪到底去了哪裡?
“他們會不會因爲有什麼別的事情去了其他的地方?若是有人叫他們帶走的話,應該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二位武功高強,若是這周圍出現爭鬥,我不可能沒有察覺啊!”
這是老師傅一直懷疑的問題,想也不用想當然知道紅衣和藍雪武功高強,可自己卻沒有聽到半點風聲,又是怎麼回事?
可是他的話一出口,楚子默當即就搖了搖頭。
“不可能,他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知道你的安全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所以他們不會擅自離開。”
這一點楚子默是及其肯定的,即使他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已經默認地在心中排除了這個可能。
花少恭也點了點頭,雖然他知道楚子默現在心中很亂,但他也知道楚子默說的話是真的。
“確實如此,不會就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他也補了一句,事情未免也太過蹊蹺了,讓大家都沒來由地覺得擔心。
“會不會是因爲那個人察覺到了什麼,於是找機會在暗中對他們下手,在他們二位毫無防備之下,將他們帶走的?”
雖然這是老師傅心中的猜測,那種事情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那十有八九這個猜測也就是真的了。
其實這又何止是老師傅在這樣想?所有人都想到了這個可能,這也正是所有人擔心的可能。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若是他們毫無防備,在暗中對他們下手的話是極其容易的,可我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
楚子默有些無力地說道,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自己人,可自己從來沒有讓他們看到過自己這崩潰的樣子。
“那現在該怎麼辦?”
看楚子默這個樣子,花少恭也越加的擔憂,劉欣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楚子默怎麼可能靜得下心來?
不過現在就算自己再開口安慰,也只是徒勞無功了,因爲現在就連自己都感到無力,更何況是楚子默?
他也知道對於楚子默來說,紅衣和藍雪有多重要,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會顯得這麼不知所措。
楚子默煩躁地揉了揉頭,事到如今,自己能有什麼辦法?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人再次失蹤,這樣的事情到底還要發生多少次?
“陛下,對不起!”
香如看到楚子默略顯崩潰的樣子,心中也越加的覺得愧疚,他這個樣子,自己也只有在他找不到劉欣然時看到過。
那時自己也只會覺得無力,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愧疚,因爲那不是自己造成的,可是現在,自己怎麼能做得到問心無愧?
“現在不是往自己身上攬責任的時候,現在該做的就是拼盡全力找到他們。”
楚子默沒有回答香如的話,這些話在他聽來只會令他越來越生氣,越來越煩躁。
在楚子默還沒有開口之前,花少恭率先將話搶了去,現在所有人的心都不能亂。
他感激地看了花少恭一眼,自己現在不想說話,還好花少恭明白事理。
既然如此,香如和白一也不能再說什麼了,愧疚歸愧疚,辦法還是要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