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後,阮惜玥總感覺眼前這個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當下便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二嫂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了,我聽說襄寧公主對香料很有研究呢,正好我這裡前些日有人送了一些香囊過來,不如就請公主來看看,都是什麼香料啊?”陳清雅試探的問了一句。
誰都知道阮家二小姐因爲小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後來對於香料這些早已經分不清楚了,她這樣做是在擺着爲難自己嗎?想到這裡,阮惜玥便露出了一抹炫目的微笑來。
“既然二嫂都這麼說,那麼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着,便站起身隨着她走去了過去。
這裡有很多夫人小姐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無非也就是攀比誰家送的東西更值錢罷了,而看到了阮惜玥過來,都打住了話題:“喲,這不是樑國來的襄寧公主嗎?現在是煜王妃了吧?”
“幾位夫人,請問本妃跟你們相識嗎?”說着,在衆人沉默的時候才冷笑了一聲:“既然是不相識,那麼你們何必又在這裡冷嘲熱諷的,不過本妃向來都不喜歡跟人計較什麼,畢竟這是一件很降低素質的事情,你們說對嗎?”
“你……”她們就算是心裡有着濃濃的不滿,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誰讓她是煜王妃呢?
但是有的不識好歹的人偏偏就喜歡撞槍口,一副自以爲了不起的樣子,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只是一個和親公主而已,別以爲跟阮家的小姐長的相似了,就能博得王爺的寵愛。”
“長的相似嗎?本妃來到了周國後不少人都這麼說過,但是以色侍人、色未衰恩先斷,這一點本妃還是知道的。”說話的這個女人就是寧尚書家的夫人,他的女兒就是寧溪。
寧夫人倒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着她,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在場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看着她們說的差不多了,才陳清雅這才吩咐自己的婢女把香囊給擺了上來,笑眯眯的說道:“這些香囊都是出自名香,煜王妃喜歡就你了。”前提是,她能猜出來再說,如果說不出來這些香料都是什麼,那麼就足以證明她不是什麼襄寧公主。
在衆人一副看好戲的目光之下,只看見阮惜玥緩緩走了過去,隨手拾起了一個香囊輕輕一嗅,薄脣淡淡的勾起:“此香名爲七裡木,在香料中並不是很出名,因爲這種香料加在了香囊中,很可能會中毒。”
“啊,這麼嚴重啊?”幾位夫人都不禁離的遠了一些。
見狀後,阮惜玥這才淡淡的一笑,解釋道:“但是解毒的辦法也很簡單,所以對香料不了的人還是不要留在身邊的好,畢竟有的香料看似不起眼,但是卻能殺人於無形。”
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陳清雅的神色也不禁鬱悶了起來,當下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着她:“好,那你在說說其他的香料呢?”
“只是檀香,想
必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說着,挑選了一種香料拿在了手裡,似笑非笑的說道:“這種香囊裡面裝了麝香,平常的人用了提神醒腦,但是懷孕的人一旦掛上一段時間,就會小產。”
一句話就讓陳清雅的臉色白了起來,因爲她腰上掛着的正是這種香囊,當下婢女連忙把她腰上的香囊給取了下來扔在了地上:“快來人,把這些東西都拿出去扔掉。”
看着陳清雅的神色不對勁,阮惜玥這才慢悠悠的啓脣說道:“其實做人沒必要這麼苛刻的,畢竟人跟人之間最重要的是相處,不是嗎?”扔下了一句話後,阮惜玥就轉身離開了。
在場的衆位夫人和小姐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二王妃,她不是懷孕了嗎,居然還掛着麝香的香囊?
看着天色已經不早了,阮惜玥這才擔憂了起來,問道:“雪梅,竹青到底去哪裡了?怎麼這麼長的時間也不見人影呢?”
“主子,奴婢也在找竹青呢。”雪梅半是無奈的說着,剛纔分明是在這裡的,但是轉眼間就沒有了影子。
孤御銜走了過來,輕聲說:“現在賓客都已經離開了,玥兒,我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可是竹青呢?”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也許那丫頭回去了呢?”孤御銜輕聲安慰了一句。
聞言後,阮惜玥這才點點頭應下,低聲說:“那好吧,我們先回王府裡看看,說不定竹青真的回去了。”
一路上,阮惜玥的心都在不寧,可是她卻依舊說不出來這種奇怪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孤御銜見她一直都沒有說話,便側眸問道:“怎麼了,你似乎有什麼心事一樣。”
阮惜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沉默了好一會才悠悠的說道:“竹青不是一個不懂規矩的人,她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如果沒有我的意思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回王府的。阿銜,我的心好亂。”
經過阮惜玥這麼一說之後,孤御銜似乎也察覺出了不對勁,而後便握住了阮惜玥的手,正色的說道:“現在什麼事情都還沒有發生,你也就不用擔心了。”
回到了王府裡,雪梅找了一遍也問了下人,都沒有人說過竹青回王府的消息,這下子阮惜玥更加着急起來。
一夜無眠,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阮惜玥就帶着人去了二王府裡孤御成明顯是不高興的樣子,直截了當的問道:“不知道七娣妹這一大早上的就過來我王府裡,到底想要找什麼呢?”
“本妃的婢女昨日一同前往了二王府裡赴宴,可是都已經過去了一整天也不見回來,所以本妃纔會過來找人。”她正色的說着,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情緒。
看着阮惜玥的樣子到不像是說假話的模樣,孤御成便也說道:“既然是這樣,難不成七娣妹還懷疑人被藏在了我的王府了嗎?”
阮惜玥斟酌了片刻後,
才悠悠的說道:“如果不是的話,就請讓本妃好好找一找,二王爺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請便!”說着,孤御成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這個煜王妃還真是有點意思,自己的丫鬟丟了跑到他這裡來找人?難道他們二王府裡難道還會扣留一個丫鬟不成?
陳清雅聽到了這件事後,頓時就不高興了起來,站起身不悅的說道:“這個煜王妃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人丟了,我看她分明就是存心的,這只是她的藉口而已。”
侍女低聲說道:“主子還是去看看吧!”
“走,就去會一會她,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煜王妃還真的能夠從我的王府裡找到一個大活人 不可。”說着,陳清雅便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雪梅指着那個院子,說道:“昨日我就是看到了竹青從這裡進去了,然後我等了很久沒有看到她出來,就去前殿裡找主子了。”
“你確定嗎?”阮惜玥不禁皺眉起來。
雪梅再三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奴婢是親眼看到的,不敢對主子撒謊。”
就在這個時候,陳清雅走了過來,只聽她慢悠悠的說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這個院子就是一個荒廢的舊院而已,王爺還說過些日子要重新修建起來。”
“舊院子?”既然是一個破舊的院子,那麼竹青去裡面做什麼呢?除非是有什麼東西或者人吸引了她纔對,況且,這個人應該是她熟悉的人,否則依照竹青的性子不可能會這麼衝動。
陳清雅淡淡的一笑:“你想要找的話就進去找吧,不過我可是得提醒你一下,這個院子荒廢的時間太久了,萬一從草叢裡冒出了什麼毒蛇之類的,不要怪我沒有提醒。”
“主子還是不要進去了吧!”雪梅最怕的就是這些東西。
阮惜玥卻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見狀後,陳清雅也是一臉的無奈,隨後吩咐侍衛也跟了上去,如果煜王妃在她的王府裡出事了,那麼傳出去外面會怎麼說呢?
阮惜玥把這個院子都走了一圈沒有找到半點蛛絲馬跡,當下便微微嘆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感受着這個院子裡的氣息,順着那股氣息漸漸的走了過去,腳步在一堆草叢這裡站定了。
“你們有沒有聞到這裡有血腥的味道?”她淡淡的吐出了一口氣。
聽聞此言後,陳清雅翻了個白眼送過去,沒好氣的說道:“這裡除了破舊的院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哪裡來的什麼血腥味道呢?”
楚雲風跟阮惜玥對視了一眼,很明顯他也聞到了這種氣息,當下便緩緩走了過去,腳步下猜到了一些細泥土,這些土跟地上的顏色格格不入,很明顯是有人灑在地上的。
“怎麼了?” 見他不動了,阮惜玥便問了一句。
楚雲風擡腳撥開了地上的泥土,便看到了泥土下的鮮血,當即就皺眉了起來:“這裡怎麼會有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