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御銜笑了笑,換上了乾淨的衣袍後,兩人開始在桌前作畫,阮惜玥在他作好的畫上寫下了一句詞。
“這畫爲夫必然會讓人框起來掛在牆上,每每看到這幅畫的時候都會想起來這是你我一起完成的。”說着,孤御銜便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神色來。
阮惜玥聽到了他這麼說之後,也無比的高興,當下便點頭應下:“如此甚好……”
這天,秦語嫣在宮中遇到了賢妃,想到了阮惜玥的身份賢妃必然還不知道,當下便走了過去,溫和的問候道:“賢妃娘娘最近可好?”
“原來是太子妃啊?”賢妃可是記得自己從冷宮中出來的時候,她可不曾來看過,怎麼這下去倒是對她好不好感興趣了?
像是看出了賢妃所想一樣,只聽秦語嫣緩緩說道:“前些日子身子不適,所以不能來看賢妃娘娘。”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不如到那邊亭子裡坐坐吧!”說着,兩人就並肩走了過去。
路上,秦語嫣裝作不經意的說道:“昨兒個我跟玥兒還在驪山說,過幾天一起來看賢妃娘娘的。”
玥兒?在聽到了阮惜玥的名字之後,賢妃明顯是一愣,而後問道:“太子妃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難道賢妃娘娘還不知道,現在的襄寧公主就是阮惜玥嗎?”說着,便目光灼灼的等着她的回答,看到了賢妃臉上快速變化的神色後,心裡不禁冷笑了起來。
既然她沒辦法去對付阮惜玥,那麼當然可以利用其他人去對付她了,想着便接着說道:“原來她一直都隱瞞着賢妃娘娘,只不過玥兒她沒有什麼壞心眼,還請賢妃娘娘不要放在心裡纔是。”
此時此刻,賢妃在意的當然不是這個了,她所在意的是,這太子妃是怎麼知道阮惜玥的身份的?想到這裡後,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一本正經地說道:“看來她的確是令人不可小覷。”
“娘娘,我今日說的是不是太多了?”賢妃娘娘本身就不喜歡阮惜玥,如果可以利用賢妃去對付阮惜玥的話,這一切豈不是兩全其美了嗎?
雖然賢妃的確是不喜歡阮惜玥,但是畢竟她是阿銜的王妃,是自己的兒媳婦,想到這裡後,便緩緩沉下了一口氣。
目送着太子妃離開,如意才低聲說道:“娘娘,萬一這太子妃出去亂說,該怎麼辦?煜王妃的身份若是被人質疑了,那麼她就是欺君之罪啊?”
“若是這個阮惜玥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的話,那麼她也就不配做我的兒媳婦了。”說着,賢妃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神色也清冷下來了幾分。
聞言,如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便說:“娘娘的意思是,煜王妃其實已經知道太子妃想要做什麼了?”
“誰說不是呢?那個丫頭可是聰明着呢,既然是皇上知道了她就是阮家的二小姐那又如何?只要樑國承認了她這個公主,她就是襄寧公主,誰還能把她怎麼樣不成?”
說着,賢妃收回了的目光,似乎想到了什麼之後,這才接着說道:“再者,現在這個公主的身份對於阿銜才說的確是有幫助,這也是本宮爲什麼沒有動她的念頭。”
“原來如此,上一次她利用娘娘去跟皇上說了東廠的事情,也是爲了王爺好啊……”否則娘娘怎麼可能會聽她的話?
午後,阮惜玥正在院子裡小憩,忽然間感覺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當即便睜開了眼睛。
前院裡,雪梅正在給院子裡的花澆水,忽然間看到了躺在草地上的人後,嚇了一跳:“你……你是誰啊,怎麼會在王府裡?來人……”
“別叫啊,我只不過是太累了,想要在這裡躺一會而已。”說着,那人繼續睡着,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
看着他的樣子倒也不像是壞人,但是雪梅卻感覺有幾分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她。當下便靠近了過去,瞪大眼睛說道:“我們是不是見過啊?”
“本公子天生天生就是一張大衆臉……”說着,他閉上了眼睛,懶洋洋的樣子格外的搞笑。
這個時候,阮惜玥走了過來,抱着手臂看着躺在草地上的人,對竹青說道:“去,打一盆水來,本妃要澆花。”
聽到了她的聲音後,草地上的人終於捨得起來了,笑眯眯的看着她說道:“小玥兒怎麼這麼無情呢,好歹你我曾經日夜相處了多年,難道還沒有感情?”
“公孫禮,連你師妹也敢調戲,信不信我去告訴師父,讓師父把你給逐出師門!”阮惜玥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瞪眼看着面前的人。
聞言之火,公孫禮這才露出了一抹笑意來,湊在了阮惜玥的身邊,微笑着說道:“小玥兒生氣也這麼可愛,我來呢是想要告訴你,我被師父給趕出來,這幾天都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特意來投奔師妹你的。”
聽着他說的話不像是假的樣子,阮惜玥便露出了一抹狐疑的神色來,抱着手臂鬱悶的說道:“說吧,你怎麼惹的師父生氣了。”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打翻了師父新調製的藥而已,誰知道他竟然把我給趕出來了。說什麼不等他的藥研究成功,就讓我不要回去了,師妹啊,你可千萬要收留師兄我啊,否則師兄就無家可歸了。”說着,便雙手纏住了阮惜玥。
雪梅扯着他的手臂:“你說你這人幹嘛這樣呢,鬆手鬆手……”
“不鬆手。”公孫禮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阮惜玥半是無奈的笑了笑,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師兄,你能不能別鬧了,說吧,這次你想要幹嘛呢?”
公孫禮見她不相信的樣子,便走進了樹後把自己的包袱給取出來了,走上來笑呵呵的說道:“你看,師兄我可是把所有的家當都帶來了。”
“哈……這次還來真的了?”說着,阮惜玥便接過了他手裡的包袱,推着面前的人:“走,你給我馬上走。”
孤御銜正好回來了,看到
了這一幕後不禁皺眉:“這不是師兄嗎?”
“原來是王爺啊!”說着,公孫禮便走了過去,兩人一副很熟悉的樣子。
阮惜玥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神色來,他們兩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想着,便狐疑的問道:“阿銜,你跟我師兄認識嗎?”
孤御銜輕咳了一聲,雖然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所謂的師兄叫什麼名字,但是這也應該算是認識了吧?當下便點點頭說:“認識。”
“可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我都不知道?”說着,阮惜玥便用一種狐疑的神色看着兩人。
給公孫禮安排住下了之後,阮惜玥才扯着孤御銜說道:“阿銜,我怎麼感覺我師兄有企圖呢?”
“有什麼企圖?”孤御銜挑眉問道,雖然不是很瞭解公孫禮,但是孤御銜卻可以感覺得出來,他不是一個壞人。
見孤御銜都已經向着師兄這一邊了,阮惜玥自討沒趣的聳聳肩,而後才慢悠悠的說道:“罷了,當我沒說就好。”
晚膳的時候,爲了款待公孫禮孤御銜特意的吩咐了廚房,多做一些飯菜,看着滿桌的美味佳餚,公孫禮瞪眼說道:“果然是不一樣啊,看來王爺對我這個師妹還是不錯的。”
“師兄,這麼多好吃的你還是快點吃吧!”說着,阮惜玥不停的朝着他的碗裡送菜,這麼多菜還賽不住他的嘴巴。
看着兩人之間的動作,孤御銜忍不住笑着搖搖頭,他的玥兒的確是有點意思啊?
吃飽喝足了以後,公孫禮便拉着阮惜玥去後院裡散步,正色的說道:“經過我這麼久的觀察,感覺這個煜王爺的確是一個正人君子,看來師妹你的選擇是沒錯的,看來師父這次是要失望了。”
說道了師父之後,阮惜玥便想到了曾經的那個約定,她答應過師父,只要把孤御銜給救活了就離開王府,跟師父回藥王谷去,但是現在她卻失言了,想着心裡不禁有些自責起來。
“師兄,師父是不是對我很失望啊?”阮惜玥低聲問道。
聞言之後,公孫禮輕嗯了一聲,正色了起來:“師父說了,這次我來就就是把你給帶回去的,她說把你留在這裡,遲早會出事的,更何況你的身份隱瞞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到時候牽連到了人可就是整個煜王府了,難道你想要讓他們所有的人都給你陪葬不成?”
聽到了這句話後,阮惜玥頓時沉默了下來,她的確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心裡不禁開始斟酌了起來:“師父的擔心是對的,我會想辦法解決眼前的這些問題,如今阿銜腹背受敵,我不會走的。”
“師妹,有時候人不能太死心眼了。”公孫禮一臉認真的說。
阮惜玥側眸看着身邊的人,沉默中這才啓脣說道:“那是因爲師兄你從來都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所以你不知道離開自己愛的人,到底有多痛苦。”曾經,她已經失去了過一次了,現在不想要再嘗試這種失去的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