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秦語嫣的神色果然僵硬了下來,當下便用一種不解的語氣問道:“既然這樣,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個消息,對於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聞言後,阮明玉先是挑眉,隨後便慢悠悠的說道:“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啊,如果不除掉了這個女人,你跟我都沒辦法在東宮中立足了不是嗎?”
她的話讓秦語嫣沉默了下來,在心裡斟酌了一會之後,這才正色的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阮惜玥這個人一定不可以留着她,否則就如同你說的一樣,終有一天她的身份都會威脅到我的地位,這樣一來豈不是就得不償失了嗎?”
“沒錯啊,所以太子妃現在心裡有了什麼主意了嗎,不如讓我來幫你出了一個好主意,如何?”說着,便挑眉起來。
兩人商量了一下後,秦語嫣心裡已經有主意了,當下便冷眼看着面前的人:“如果成功了,就成功除掉了阮惜玥,倘若是失敗了呢?”
“放心吧,這個計劃絕對不會失敗的。”即便是失敗了,這人可是秦語嫣派出去的,到時候太子殿下也只會找秦語嫣的麻煩,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嗎?
秦語嫣此時滿心都在想着要怎麼除掉阮惜玥,哪裡注意到此時阮明玉的笑意有多麼的陰險。
在阮明玉離開了以後,綠繡這才壓低了嗓音說道:“娘娘,奴婢怎麼感覺這個阮家的大小姐,似乎話裡有話呢?”
“先不管她了,幫我把太子殿下的兵符取來,本宮有事要用。”說着,她的目光越發的清冷了起來,她就不信這一次還不能殺了阮惜玥。
……
楚雲蕭將手邊的事情都安排給了自己的手下後,便帶着阮惜玥等人來到了周國邊境上的雲江城裡。
走在城中,阮惜玥的目光帶着一種從未有過的複雜,側眸問道:“沒想到二皇子一個男人,還喜歡逛街?”
看着她脣角掛着的淺笑,楚雲蕭便淡淡勾脣:“女人不都是需要打扮的嗎,我可不希望我身邊的女人寒酸了去。”說着,便帶着阮惜玥來到了一個脂粉店裡,給她挑選着上好的脂粉。
掌櫃的一看兩人就是尊貴的身份,當下便將店裡最好的脂粉給拿出來了,一本正經的吹牛:“這脂粉可是整個雲江城最好的脂粉了,這姑娘用了之後,皮膚水嫩的都可以捏出水了呢……”
楚雲蕭先是挑眉,看阮惜玥一副沒興趣的樣子,便說道:“怎麼,,沒有你喜歡的東西嗎?”
“二……公子什麼時候見過我用這些東西了?”說着,便翻了個白眼送過去。
接觸到了阮惜玥的這個目光後,楚雲蕭便淡淡勾脣,吩咐掌櫃把東西都包起來,這個時候走進來了一個公子,只聽他慢悠悠的說道:“美人一身香,窮漢半月糧,這位公子還真是出醜闊綽啊?”
聽聞此言後,楚雲蕭先是挑眉,隨後便輕言慢語的啓脣:“美人自然值得施
千金博取一笑了,難道不是嗎?”
“公子所言極是。”說着,便取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笑眯眯的說道:“這脂粉給在下也準備一盒。”
阮惜玥看着面前的男子,臉色頓時一黑,他來這裡幹什麼來了?這人還真是神出鬼沒,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
回到了楚雲蕭的宅子裡後,阮惜玥剛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就發現桌上有一盒一模一樣的脂粉,當下走過去拿起來,輕輕一嗅,淡淡勾脣一笑:“有意思……”
入夜後,阮惜玥一個人在酒樓裡流連忘返,聞着酒水的醇香,忍不住回味起來:“這酒真美……”
“酒美人更美。”說着,那人便不請自來的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水,湊在了脣邊輕抿了一口,這才勾脣起來:“不錯,的確是很美。”
看着來人,阮惜玥非但沒有露出半點好奇,反而是笑眯眯的說道:“柳公子彷彿很悠閒似的,這九洲中來去自如,真是令人好生羨慕啊?”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阮惜玥的心裡一直都有着質疑。
柳玉軒笑這搖搖頭,看來她是真的把自己給忘記了,沉吟中啓脣說道:“當日你我分開走,便說過了要在京城裡相見的,誰知道在下並非遇到阮姑娘,因此便出遊了,誰知道緣分這麼深,竟然在這裡也能遇到。”
雲江城本來就是他的地盤,阮惜玥還能說什麼?想着,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半笑不笑的說道:“這一次,柳公子想要做什麼呢?”
“自然是助你一臂之力了?”說着,便挑眉起來,絲毫不明白阮惜玥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她這是在懷疑自己的用意不成?
其實阮惜玥的確是在懷疑他,想着,便淡淡的一笑,神色複雜的說道:“我只是比較好奇,你跟着我做什麼?”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助你一臂之力,姑娘難道不相信在下的心意嗎?”他笑眯眯的說着。
阮惜玥相信他纔是見鬼了,想着,便忍不住皺眉起來:“你知道他的身份嗎?”阮惜玥口中的這個他,不用說是誰,想必柳玉軒的心裡是明白的。
果不其然,柳玉軒拿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停頓了下來,但是很快就藉着喝酒的動作掩飾過連自己的神色,目光溫和的說道:“這九洲中的人,就沒有在下看不穿的。”
不知道爲什麼,阮惜玥總覺得這個柳玉軒是一個很複雜又很危險的人,索性他跟自己並不是仇人,否則這將會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
看着這樣的阮惜玥,倒是讓柳玉軒有些好奇起來,她防備人的心跟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只是現在的玥兒改變了不少,他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藥王谷這邊,惜情公子正在研究着自己的新毒藥,看着公孫禮走了進來後,便溫和的一笑:“徒弟啊,爲師最近研究了一款新藥,不如你替爲師先試試藥效如何?”
看着師父這賊兮兮的表情,公孫禮就知道一定不是
什麼好東西,想着,便一本正經的說道:“師父,弟子還有出去找小師妹呢!”
“這個不用擔心,估摸着現在你珏師兄已經找到她了,你去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豈不是不太好啊,還是給爲師試藥吧!”
“珏師兄,師父,你的意思是珏師兄還活着,就是八年前那個跟小師妹有着婚約的珏師兄?”說着,便露出了一抹詫異的神色來。
看着他這樣的表情,惜情公子都沒有試藥的心情了,當下便正色的說道:“你珏師兄並沒有死,而是隱姓埋名,八年了,用另外一個身份活下來了。”
“那他是不是還要選擇報仇呢?”說着,神色越發的複雜起來。
“國仇家恨豈能不報?只希望他能夠對玥兒好一些,這樣一來我也就放心了。”話落之後,又轉身投入到了自己的事情中。
站在一邊的公孫禮還是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沉吟中自言自語的說道:“珏師兄要復仇,還找小師妹幹嘛呢?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小師妹,告訴她要遠離珏師兄,否則被人賣了還要給他數錢呢!”
來到了煜王府後,公孫禮差點就被阮明槿給趕出去了,當下怒意的說道:“這是哪家的丫頭居然敢如此放肆,絲毫沒有把本公子放在眼裡?”
看着公孫禮這樣的態度,春迎便氣呼呼的說道:“我家小姐是王爺的側妃,注意你說話的方式,否則……”
“側妃?沒想到我離開了幾天,他就愛上了其他的女人,真是太讓我傷心了。”說着,公孫禮一副難過的樣子。
在孤御銜還沒有跟阮惜玥成親之前,外界之前都在傳言煜王爺是一個斷袖,看到了眼前的這個男子後,阮明槿的心裡不禁有些疑惑起來,站出來說道:“你是誰,爲何敢在本妃面前大言不慚?”
“你問我是誰,還不如去問問你家王爺,我是誰呢?”說着,公孫禮便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
月影站在了不遠處,不禁黑着臉,王爺的一世英名啊,都要毀在小姐的師兄手裡了。
看着公孫禮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春迎便湊在了阮明槿的耳邊,低沉着嗓音說道:“小姐,這該不會是王爺養的男寵吧,否則王爺爲何一直都遲遲不跟小姐圓房呢?”
聽到了這句話後,阮明槿的目光一愣,然後冷眼看着面前的男子,不悅的說道:“本妃不管你是誰,現在立馬離開煜王府,否則本妃就讓人把你給趕出去。”
“哎喲,這麼兇,好怕啊!王爺,你這個側妃如此之兇,不如休了她吧!”說着,公孫禮便慢悠悠的走到了孤御銜的身邊,衝着孤御銜拋了個眉眼。
孤御銜喉嚨一動,公孫禮這是在玩什麼?會不會有點過頭了?
“臣妾參見王爺……”阮明槿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遲疑,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怎麼不知道?
“你怎麼來了?”孤御銜輕聲問道,想必是爲了玥兒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