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阮惜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頓時愣在了原地,而後便說道:“就憑這普天之下只有我可以救皇上,其他的人都沒有這個資格。”說着,神色便帶出了幾分嚴肅。
因爲她的一句話頓時就讓皇上沉默了下來,而後便說道:“好大的口氣的,你以爲你是誰,只要朕現在一句話,外面的侍衛就會闖進來,然後把你當成是刺客,殺了你。”
阮惜玥拍了拍手,正色的說道:“說的不錯,但是殺了我,皇上最多也只能活半個月,我的命自然是不值錢,但是皇上若是死了,周國混亂,難道這是皇上所想要看到的畫面嗎?”
聽到了這句話後,皇上的目光中帶出了幾分質疑,當下便輕言慢語的說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朕憑什麼要相信你呢?”
“因爲現在皇上你的身邊到處都是眼線,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的皇上死了,然後好爭奪皇位呢?皇上只有活下去了,才能抓出那些背後的人,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否則這皇位交到了其他人手裡,怕是皇上即便是死了,心裡也不會安寧的吧?”
也許是阮惜玥的話給了他一個提醒,皇上果斷的沉默了下來,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這才問道:“說說看吧,你的心裡想要朕答應你什麼條件?”
“我只能說這個條件很簡單,所以皇上不用擔心我要的東西太多。”說着,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取出了一顆藥丸,直接說道:“這藥可以淨化體內的毒性,雖然不能完全解毒,但是我這段時間會做出解藥的,皇上安心吧!”
“你是什麼人,這一點總算是可以告訴朕了吧?”其實皇上對於她的身份纔是最好奇的。
聞言後,阮惜玥先是挑眉,隨後這才露出了一抹笑意來,深意的說道:“我說過了,我只是很平凡的人,在皇上眼裡也是如此。”說完後,這才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望着她來無影去無蹤的,皇上的心裡很疑惑,但是卻也沒有懷疑過阮惜玥的身份,她說有辦法可以治好自己,難道這些話說的是真的嗎?不過想到阮惜玥那麼自信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皇上竟然有些相信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以後,阮惜玥發現自己的東西竟然被動過了,當下便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神色中帶出了幾分不悅,這些人的膽子還真是可以,竟然連她的東西都敢動,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剛纔是什麼人動了我的東西,最好就給我交出來?”說着,阮惜玥的目光中帶出了幾分不悅。
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壓根都沒有誰會站出來承認。阮惜玥的心裡很擔憂,那玉佩是孤御鴻還給自己的玉佩,也就是有着阮家印記的玉佩,如果被人發現了以後,那麼自己的身份一定會敗露的。
躺在了牀上,阮惜玥的心裡開始想着這個屋子裡的三個女人,他
們都是來自民間,看上去都不是家庭很好的樣子,誰都有可能會拿走自己的玉佩。想到了這裡後,心裡越發的複雜起來,那麼現在她到底應該怎麼辦,才能把自己的玉佩給拿回來呢?
“好了,今兒個我們都要去見皇后和賢妃娘娘的,到時候你們這羣人中只有幾個人可以留下來爲皇上治病,其他沒有選上的人呢,會有人把你給送出宮的。”陳嬤嬤說完以後,這才正色了起來。
一行人跟隨在了陳嬤嬤的身後去到了御花園中,此時皇后和賢妃兩人,都已經在這裡等着了。隨性的自然有無數的御醫,他們都要是要經過考覈的,否則怎麼可能會機會接近皇上呢?
“參見皇后娘娘、賢妃娘娘……”說着,便一羣人便行禮了。
皇后緩緩擡眸起來,放下了杯中的茶水,而後這才認真的說道:“你們可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這是爲皇上治病,接下來本宮找來了幾個宮中的老御醫,他們要試一試你們的醫術,方可算是過了。”
阮惜玥就知道是這樣,當下便神色平淡的垂眸下去,下意識的朝着另外一邊沒有說話的賢妃看了一眼,這賢妃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怎麼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她的眼神,她不是對皇上情深意重的嗎,怎麼現在卻是半點難過的樣子都沒有?
遠遠的阮惜玥就聞到了賢妃身上的薰香和脂粉氣息,所有的人都知道賢妃的心裡都是皇上,皇上也極其的寵愛賢妃,如今皇上病重了,沒想到賢妃竟然還打扮起來了,倒是有點意思。
“下官名爲張安,接下來給各位一些藥材,需要你們辨別出這些都是什麼藥材,都有什麼作用,跟什麼藥是相生相剋的,如此簡單,相信各位都可以過的。”說着,便吩咐人來準備了。
輪到了阮惜玥的時候,她耐心的說完了這些藥是做什麼的,也指出了藥效和相剋的藥物,而後便擡眸看去:“張御醫,你看都對了嗎?”
張安點點頭應下,一臉欣賞的模樣,說道:“不錯,都說對了。這位姑娘能夠說的這麼清楚,師承何處呢?”
阮惜玥微微福身,輕聲說道:“小女子三代爲醫,還有兩個兄長在京城開醫館的,所以小女子自小就對醫術很是精通。”
聞言後,皇后也讚美了起來:“不錯,這姑娘年紀輕輕的就會醫術,的確是令人佩服,不知道姑娘今年芳齡幾許了?”
“回皇后娘娘,小女子芳齡十九……”說着,便垂眸下去,掩飾過了自己的眸子中的神色,並不想要讓人看出什麼來。
這個時候,賢妃也露出了幾分疑惑來,當下脣角掛起了幾分諷刺的笑意,繼而慢悠悠的啓脣說道:“這才十九歲的姑娘就敢說自己醫術了得,實在是讓本宮覺得很諷刺啊?”
皇后可就不樂意了,當下便似笑非笑的說道:“賢妃妹妹這麼說,難道是因爲賢妃
妹妹已經有了更好的人選嗎,所以纔會認爲本宮找來的人都是一些沒用的?”
“姐姐你說笑了,本宮可絕對沒有這個心思啊?”說着,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來,薄脣上掛着三五分的笑意,也不知道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知道這裡人太多,所以皇后也自然知道這些話不是應該在這裡說,當下便斂起了自己的目光,一本正經的說道:“好了,本宮今天是想要找出幾個能人,來給皇上看病的,這些話還是以後再說吧!”、
聞言以後,賢妃也就斂起了自己的神色,沉吟中淡淡的一笑:“姐姐說的不錯,我們不都是爲了皇上着想的嗎?既然出發點也是一樣的,那麼這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不知道爲什麼,阮惜玥怎麼聽着都感覺火藥味十足,當下便垂眸下去,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回到了院子裡,阮惜玥在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這才站在了原地看着面前的人:“果然是你,你拿我的東西做什麼?”
那個同行進宮的女子爲王氏,王氏此時看到了阮惜玥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害怕中又斂起了自己的神色,複雜的說道:“你不要胡說,誰說我拿走的是你的東西了,看你那窮酸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沒有資格有那麼好的玉佩。再說了,這玉佩寫的是阮家,你一定是偷來的。”
“什麼偷來的,還給我,否則我會生氣的。”說着,阮惜玥便一步步的走了過去,神色清冷的注視着面前的人。
王氏在看到了阮惜玥走進以後,便皺眉說道:“哼,剛纔你不是還兇巴巴的嗎,我告訴你,如果這塊玉佩不給我的話,我就把玉佩交給皇后娘娘,說是你偷了阮家的東西,到時候看你怎麼解釋?”
聞言後,阮惜玥的心裡頓時來了幾分怒意,他都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誰知道這個王氏居然這麼不識擡舉,當下便快步走過去,一記手刀把人給打暈了,輕哼了一聲:“早把東西還給我不就沒事了嗎,非要等着我發火的時候才肯合作。”
“這個王氏知道玉佩的事情,我現在只能把她送出宮了,否則她一定會影響到我後來的計劃的。”說着,便斂起了自己的目光。
深夜的時候,柳玉軒在外面接到了阮惜玥的信號,見她交給了自己一個女人後,便一臉狐疑的問道:“你交給我一個女人幹什麼,還有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呢?”說着,便更加奇怪了起來。
阮惜玥淡淡的一笑,這才說道:“你先不要管她是什麼身份,想辦法消失了她這段時間在腦海裡的記憶,因爲她威脅到了我。”
“好,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了,沒事的。”說着,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
看着這樣的柳玉軒,阮惜玥這才露出了一抹微笑來,說道:“哎呀,還是柳公子深得我意啊,什麼都能夠考慮的周到,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