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面對賢妃這樣的態度,阮惜玥的心裡卻是半點都不覺得奇怪,想着,這才淡淡的勾脣一笑,在賢妃那不知道什麼意思的眼神之下,這才淡淡的啓脣說道:“若是我想要讓阿銜知道的話,你做的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後,賢妃先是一愣,隨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阮惜玥,似乎在心裡斟酌了片刻以後,這才擡眸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本宮不成啊?”
“您是長輩我只是一個晚輩,自然是不敢威脅賢妃娘娘了,但是我有一句話要告訴娘娘的是,壞事做多了總是會有報應的。”說着,她才淡淡的勾脣一笑。
賢妃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但是這個時候卻看到孤御銜走了進來,當下便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孤御銜走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兩人居然已經碰面了,當下便說道:“母妃怎麼來了?”
賢妃本來就不高興,當下看着孤御銜一副擔心阮惜玥會受委屈的樣子,心裡越發的不滿意起來,便淡淡的啓脣說道:“這麼着急的趕過來,難道是因爲擔心本宮會她怎麼樣嗎?”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賢妃的這句話以後,孤御銜的神色中便露出了一抹無奈之色,隨後壓低了嗓音說道:“母妃你怎麼會這樣想的,其實我一直都希望母妃可以坦白的,之前江美人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宮沒有做過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你居然懷疑你自己的親生母親?阿銜,你這是吃錯藥了吧,怎麼可以相信那個女人的話?”賢妃皺眉說道。
而阮惜玥倒是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着賢妃,絲毫不明白賢妃爲什麼要這樣做。更何況,她是阿銜的親生母親,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樣一來豈不是在害了她自己的兒子嗎?
孤御銜在聽到了這句話後,倒也掩飾起了自己的神色,隨後這才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既然如此,那麼母妃就不要多想了,若是有什麼要陷害母妃,我定然會查清楚的。”
賢妃的神色這才斂起;隨後輕哼了一聲,便說道:“行了,本宮出宮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兒臣恭送母妃。”他輕聲說着。
在賢妃離開了以後,孤御銜這才握住了阮惜玥的手,溫和的說道:“玥兒,現在很多事情還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也希望可以調查清楚,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密碼。”
聞言以後,阮惜玥也淡淡的點頭應下,不知道爲什麼,直覺告訴阮惜玥,孤御銜壓根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也不相信他的母妃就是兇手。想到了這裡以後,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阿銜,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話語到了嘴邊以後,阮惜玥又開始猶豫了起來,因爲她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望着她此時格外
糾結的樣子,孤御銜倒是來了幾分興致,當下認真的啓脣說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心煩意亂的,不服告訴爲夫,跟你一起分擔分擔好了。”
聽到了孤御銜的聲音,阮惜玥的心裡也鬆懈了一口氣,當下正要啓脣說話,卻看到了李嚴走了進來,嚴肅的說道:“王爺,衙門那邊來了消息,說是最近京城一臉發生了好幾起殺人案,死者都被挖了眼睛,割了舌頭,那兇手十分殘忍,只是到如今都沒有查出是什麼人做的。”
孤御銜頓時皺眉起來,而後才低聲道:“看來京城最近又要不太平了,好不容易可以過幾天太平的日子。”
在孤御銜走後,阮惜玥這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然後輕言慢語的說道:“太子妃就是殺死竹青的兇手,阿銜,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難道我要殺了她給竹青報仇嗎?”
“主子這是怎麼了?”雪梅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心裡格外的鬱悶。
聞言以後,阮惜玥便淡淡的啓脣說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要了竹青之前的死,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了?”
聽到了這句話,雪梅先是一愣,隨後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奴婢相信竹青若是知道了,也不會想讓主子去給她報仇的。”
“不……這樣一來竹青的死就白白死了,秦語嫣也會認爲我怕了她,總有一天我會讓她跪在竹青墳前磕頭謝罪的。”說着,目光中便閃過了一抹陰冷的神色來。
望着阮惜玥的這副表情,雪梅的心裡也很難過,當下便垂眸說道:“主子,其實奴婢說一句心裡話,奴婢也不希望主子你去冒險。”
阮惜玥知道他們這是在擔心自己,當下便正色的說道:“我這樣做並非是完全爲了竹青,秦語嫣她現在跟我的仇恨都已經結下來,所以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所以你認爲,即便是我不動手,她也會無動於衷的嗎?”
雪梅的神色中露出了幾分無奈,這才說道:“奴婢明白主子的苦衷。”
“對了,最近玉漱那邊有消息嗎?我讓她繼續回到二王府裡,就是希望不打草驚蛇。”她有把柄在自己的手裡,所以一定不敢跟太子告密的。
雪梅點點頭應下:“說是二王爺在背後偷偷的養兵,足有幾千精兵了,這件事皇上還不知道。”
這下子,阮惜玥倒是來了幾分興致了,當下便輕言慢語的說道:“好了,你繼續盯着玉漱,其他的事情交給月影來做。”
這邊,孤御銜來到了河邊,負責這片管轄的捕快姓趙,此時正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們昨夜出動了六扇門的捕快在抓這個人了,只可惜還是沒有抓到人。”
孤御銜輕嗯了一聲,查看了一下屍體後,發現那深凹下去的眼珠深處有着被割過的痕跡,當下便正色的說道:“這應該不是人挖的,而是用了利器,對方作案的手段一
看就是慣性的。”
趙捕快正色的說道:“那王爺的意思是說,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很熟悉這種作案方法的人?”
“沒錯,我看了一下幾個死者的屍體,發現他們身上都沒有傷口,唯一的傷口就是眼睛,那麼很有可能是人被迷暈了以後才下手的。”說着,孤御銜的目光越發的深沉了起來。
聽到了孤御銜這麼說以後,才讓趙捕快的心裡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想法,當下便擡眸起來:“對了煜王爺,昨夜屬下發現了這個東西,就是不知道是兇手留下的,還是……”
孤御銜接過了一個髮簪,這纔有些狐疑起來:“怎麼會有髮簪呢?”
晚膳的時辰孤御銜纔回來,而阮惜玥看着他一臉疲憊的樣子,便忍不住說道:“怎麼了阿銜,是不是這件事不好解決呢?”現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對於阮惜玥來說,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孤御銜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沉吟中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道:“還是沒有什麼線索,比之前的案子困難多了。”
見孤御銜很累的模樣,阮惜玥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隨後站在了孤御銜的身後,擡手摟住了孤御銜的腰身,溫和的說道:“阿銜……不管到底有多困難,我都會跟你在一起的,我相信我們一定找出來誰是兇手的,對嗎?”最近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多的讓阮惜玥都沒辦法反應過來。
孤御銜扣住了她的手腕,勾脣一笑:“玥兒,中午的時候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
其實阮惜玥是很想告訴孤御銜這件事的,但是現在看着孤御銜都已經這麼累了,所以就斂起了自己的神色,隨後淡淡的啓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你剛纔還沒有說完呢,發現了什麼嗎?”
“發現了這枚簪子……”說着,孤御銜便把東西給取出來了。
阮惜玥看到了他手裡的簪子後,便忍不住皺眉起來:“這不是我的簪子嗎?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以後,孤御銜頓時就愣在了原地,隨後便用一種不解的語氣問道:“玥兒你說的是真的,你說這簪子是你的?”
看着孤御銜一副很疑惑的樣子,阮惜玥便點頭應下,說道:“是我的不錯,只是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到了,在還沒有來王府之前……到底是什麼人拿走了我的簪子呢,又怎麼會跟死人有關係?”
這一瞬間,孤御銜的心裡忽然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當下便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隨後對阮惜玥說道:“這個簪子你還記得是在什麼時候丟的人,會不會是你身邊的人拿去了?”
聞言後,阮惜玥便露出了一抹頭疼的表情來,隨後正色的說道:“倒也不至於,我身邊的人都是信得過的,不會動我的東西,我只是比較好奇的是,他拿這個簪子有什麼用,難道當時就已經在打這個主意了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