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本妃倒是想要知道,死人是怎麼開口的?”隨後屏住了呼吸將手裡的毒煙撒了出來,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結束了他們的氣息。
看着一步步靠近的阮惜玥,王大人這下子感覺到了害怕,他不能就這樣死了,他還有一大家子的人要照顧。思及於此後,便開口求饒:“煜王妃,您不看一面也要看另外一面,下官的妻兒還小,王妃不能這樣對下官啊!”
“可是,本妃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她一步步的靠近過去,把王大人逼到了懸崖邊上,正當她要動手的時候卻身後的人狠狠一推,整個人都跌入了深淵當中。
孤御銜到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吩咐人把他們全都抓住,不顧一切都跳了下去,心裡默默的說着:玥兒,你千萬不能有事。
阮惜玥感覺身體越來越輕,隨後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不能就這麼死了,她的大仇還沒有報,她還沒有幫阿銜得到皇位。正當她還在思慮的時候身體忽然停止了墜落,腰上多了一雙手將她牢牢的摟住。
望着眼前的黑衣男人,阮惜玥想要說什麼就被他點了穴道,當即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這個人會是誰呢?
迷糊中,臉上有着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像是羽毛一樣輕飄飄的掃着她的心口。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阮惜玥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了周圍的青山綠水和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嘶……”下落的時候渾身都被荊棘傷到,那種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到了蹲在自己胸口的一隻小傢伙,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
她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看着這裡四周都是懸崖峭壁,依照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想要上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漸漸的入夜了以後,阮惜玥看着四周越來越黑開始擔心起來,耳邊的狼嚎讓她思緒全亂,腦海中不禁想要到救自己的那個人。既然他都把自己救下來了,爲什麼不一起帶上去,這個人會是誰?
看到了有火光在朝這邊靠近,阮惜玥欣喜之餘藏在了樹後,在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後這才確定了是王府的人。
“玥兒。”爲首的人是孤御銜,他看上去也是一身的狼狽不堪。
阮惜玥滿是委屈的抓着他的衣袖,映襯着周圍的火光那髒兮兮的小臉看上去,也別有一番風味。
“阿銜我沒事,不知道是什麼人救了我,否則就再也見不到你了。”阮惜玥說話的聲音有些不穩,以此來表示自己的恐懼。
孤御銜看到她沒事之後接過了侍衛遞來的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把人抱了起來,嚴肅的說道:“先不要說話,我這就帶你回家。”
回家,這是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了回家兩個詞,阮惜玥的眼神中閃動着晶瑩,隨後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胸口平復着自己的不安。
在客棧裡整理了一番之後,孤御銜沒有耽誤時間,帶着阮惜玥一路朝着京城出發。
“阿銜,那個王大人你怎麼處置了?”這纔是她所關心
的問題,萬一王大人把自己會武功的事情說了出去,對皇上來說是欺君之罪,對阿銜呢,他會否又是另外一番懷疑?
孤御銜的目光中有的只是對她的擔憂,隨後皺眉說道:“知道是他害了玥兒,本王已經把他就地正法了。”
聞言,阮惜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邊的男人:“可是這個時候先斬後奏,父皇會不會降罪於你?”
“膽敢謀害煜王妃,單憑這一個罪名就能賞他一個凌遲處死,這樣還算是便宜了這個王大人。”孤御銜不溫不火的說着,看不出來心裡究竟是何意。
聽到王大人死後的消息,阮惜玥的心裡雖然放鬆了一些,但同時也爲孤御銜所擔憂起來。如今他的勢力在日見增長,依照皇上防備的心思一定會削弱阿銜的勢力,此番回京城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
天剛亮,孤御銜就上早朝,而此時的宮中正有一個大局等着他跳往裡面跳。
“皇上,煜王不等犯人押回京城就私自處死,未免太不把皇上看在眼裡了,微臣以爲煜王爺這是在藐視聖威。”一向都跟他們不合的尚書徐大人,這個時候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了。
隨後,又有人接着彈劾:“微臣以爲徐尚書說的不錯,煜王就是仰仗着皇上的盛寵目無王法,還請皇上明察。”
至始至終皇上都沒有說話,他將目光落在了二王爺的頭上:“這件事二王爺怎麼看?”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二王爺上前一步,恭敬的回答:“兒臣以爲欺君之罪未免荒唐,又更別提藐視聖威一事?”
“繼續說。”皇上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二王爺先是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孤御銜,隨後正色的說道:“那王大人犯的本來就是死罪,再加上挾持當今煜王妃更是罪加一等,如此一人死不足惜,兒臣以爲七弟做的沒有錯。”
這還是頭一回聽到二王爺站在煜王這邊,倒是讓皇上有些意外起來,隨後沉下了一口氣:“老七,你怎麼說?”
“父皇,兒臣當時只想着救下王妃,所以才吩咐手下動手的,實在是那王大人不知天高地厚。”孤御銜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
在聽完他們說的話,定南侯阮定天一臉凝重的說道:“皇上,小女自許了煜王之後便幾次三番出事,臣想要跟煜王爺討個說法。”
聽聞此言,孤御銜心裡浮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目光清淡的看着定南侯,似乎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在聽了定南侯的話之後,皇上果然有些不悅起來,當下把目光落在了孤御銜身上,忍着怒意說道:“煜王,定南侯說的可有此事?”
“父皇,是兒臣的錯,請父皇降罪。”孤御銜低眸說着,完全都沒有要否定的意思。
看着孤御銜的態度,皇上當然也不可能真的給他降罪,當下只好正色的說道:“那就罰你三月的俸祿,這幾天不用上朝了,給朕在王府裡好好的反省一下。”
“兒臣領命。”孤御銜還求之不得呢。
看着他穩如泰山的情緒後,定南侯一陣無言,本來還以爲可以藉此機會讓皇上給他降職的,沒想到僅僅是罰了三個月的俸祿。
朝廷中的事情阮惜玥已經聽說了,隨着孤御銜而來的還有自己的父親阮定天,記憶中父親對她一直很是寵愛,可謂是當作了掌中的寶貝一樣疼惜着。
“玥兒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告訴父親,快讓我看看傷到哪裡了?”阮定天一進來就開始問東問西的,滿嘴溢出的都是關切。
阮惜玥覺得心裡暖洋洋的,握住了父親的手認真的說道:“父親,女兒真的沒事,您看玥兒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可是我聽說你掉下了懸崖,一點都沒有傷到嗎?”這纔是讓他所好奇的問題。
其實阮惜玥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當下便說:“女兒當時看到了一個高人救下了女兒,但是他未曾留下名字就走了。索性王爺及時趕到,否則女兒當晚可能就要在深山裡喂狼了。”
聞言之後,阮定天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嘆息道:“都怪父親當時一念之錯,就不應該讓我的玥兒嫁給這個一無是處的煜王,你看看他什麼本事都沒有,將來要怎麼保護你?”
“父親,阿銜是王爺,您這話……”
“我這話怎麼了,父親說的本就是實話,先前他靠着自己的一點小聰明在戰場上贏的漂亮,但是下一次可能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說完後,阮定天沉吟了片刻又接着說道:“放眼望去各國當中,哪個皇子如同他這般無能,真不知道你這丫頭看上了煜王爺哪一點。”
正要進去的孤御銜腳步愣在了原地,身邊的侍衛李嚴跟在了他的身後來到了後花園,低聲說:“王爺,這個定南侯一日不除將來必定是我們心頭大患!”
“本王知道。”但他是阮惜玥的父親,他能怎麼辦?
知道他的擔憂,李嚴便正色的說着:“現在定南侯的勢力在漸漸的增長,靠攏了皇后這邊,王爺,您說王妃會不會是他們的人?”
這一點孤御銜也不敢肯定,如果不是,阮惜玥最近做的事情的確讓人匪夷所思,如果是,她對自己的感情不像是假的。阮惜玥,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爲什麼本王從來都猜不透你的心思?
“剛纔那定南侯說的話也甚是難聽,根本沒有把王爺放在眼裡,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釀成大禍。”
李嚴的話也提醒了孤御銜,他說的不錯,如今不能坐以待斃。沉下了心裡的這口氣之後,他再次擡眸已經是一臉的清冷了。
屋子裡,阮惜玥正要說什麼,看到了孤御銜走了進來便要下牀行禮。
孤御銜快步過去按住了她的肩膀,聲音溫和的從脣角溢出:“玥兒身子不適就躺着吧,在自家府裡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哼,這話說的那麼好聽,本侯看你根本就沒有照顧好小女,既然如此今日本侯就將小女接回府上養傷,想必王爺不會拒絕吧?”阮定天不溫不火的吐出了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