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阮惜玥的聲音之後,孤御墨便緩緩轉身過去,目光在看到了來人之後便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意來,隨後微微一鞠,輕聲說道:“七嫂,怎麼會過來了?”
“我原本就是一個來瞎湊熱鬧的人而已,當然是四處閒逛了,只是沒有想到九王爺竟然也沒有去參加狩獵。”這倒是讓阮惜玥覺得很奇怪。
聞言後,孤御墨便是一笑,而後擡眸說道:“這狩獵那一年都是這樣的無聊日子,沒什麼可參見的,不過是無聊之人發揮一下自己的情緒罷了,我去湊什麼熱鬧呢?”
阮惜玥倒是沒有想到孤御墨竟然會這樣說,思及於此,神色也越發的嚴肅了起來,沉吟之中,輕聲說道:“說的不錯,這本來也是沒什麼意義的,但是九王爺這騎射的技術,若是不參與的話,到真的是可惜了。”
孤御墨倒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沉吟中輕飄飄的啓脣說道:“七嫂的騎射技術才真正的讓人佩服,在七嫂面前,小王豈敢獻醜?”
見孤御墨這樣謙虛的態度,倒是讓阮惜玥都有些好笑起來,沒有想到在這個混亂不堪的周國皇宮,還能遇到這樣的人,看來這皇族中也不是完全都沒有好人了。
見阮惜玥沉默了下來,孤御墨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才擡眸說道:“七嫂如今既然有孕在身,爲何還要來參加這狩獵?”
“醉翁之意不在酒,九王爺認爲皇上爲什麼會舉行這次狩獵大會呢?”說着,便挑眉看着孤御墨,一副意味不明的表情。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倒是讓孤御墨沉默了下來,他收起了手中的玉笛,而後才半眯着眼睛說道:“這不是每一年都要發生的事情嗎,算來也是跟往年一樣的。”
而阮惜玥卻笑着搖搖頭,在孤御墨的目光之下,正色的說道:“這件事哪裡會這麼簡單,太子養精蓄銳了那麼久都在謀劃着皇位,二王爺私養了幾千兵馬又是爲了什麼,四王爺忽然間回京城所爲何事,這些問題九王爺都看的太清白,也想的太簡單了。”
本來孤御墨是沒有什麼想法的,但是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色也開始僵硬了起來,而後便用一種意味不明的氣息看着阮惜玥,許久之後,才神色複雜的說道:“七嫂的意思是,他們要造反?”
這一點阮惜玥倒是不敢說,至少現在她們是不敢了,想着,便擡眸起來,緩緩嘆息了一聲,這才說道:“造反的事情我不敢多言,這次狩獵皇上帶來了五萬人馬駐守,宮中有禁衛軍十萬駐守皇宮,我倒是希望什麼時候都不會發生。”
這個時候,忽然間聽到了一絲動靜,阮惜玥眼疾手快的掃了一眼,給了孤御墨一個眼神,孤御墨也心領神會了過來,拔出劍緩步走了過去。
從樹身後抓出了一個女子,神色淡然的問道:“你是誰,爲什麼在這裡偷聽?”
“放開她吧……”阮惜玥一直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倒是沒有想到居
然是這個女人,當下神色中來了幾分興致。
在玉漱的目光之下,阮惜玥緩步走了過去,淡淡的啓脣:“玉漱,本妃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想要的?”說着,便微微挑眉。
而玉漱卻在這個時候從袖中拔出了短劍,狠狠的朝着阮惜玥刺了過來,而阮惜玥早已經有了防備,在阮惜玥還沒出手的時候,人已經被孤御墨給扣住了。
望着玉漱現在掙扎的樣子,阮惜玥緩步走過去,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打的玉漱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此時正瞪眼看着阮惜玥。
阮惜玥神色冷漠的說道:“本妃說過了,會給你機會,但是不會給你一次次的機會,爲你的主人辦事可以,但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是少做,否則今天給你的就不會是一個耳光了。”
這是孤御墨第一次看到阮惜玥動手,當下到也沒有露出多麼詫異的神色來,而阮惜玥依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過了一會,阮惜玥這才用手絹擦着自己的手,隨後輕言慢語的說道:“回去告訴秦語嫣,不管她要什麼本妃隨時奉陪,只怕她的智商不夠本妃耍猴,還是安分守己的好。”
“滾吧……”阮惜玥跟東宮的恩恩怨怨,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如此發生的,秦語嫣之所以把那些事情都賴在了自己的身上,還不都是因爲太子的禍端。
想到了太子這個人,阮惜玥的心裡越發的鬱悶了起來,也不知道她上輩子跟孤御鴻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恩怨怨,爲什麼每一次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否要跟孤御鴻有所牽扯呢?
在玉漱狼狽的離開後,孤御墨這才神色複雜的啓脣說道:“七嫂,難道這個人就是太子妃派來的?”
望着孤御墨一副意味不明的樣子,阮惜玥這才緩緩點頭應下,而後淡然的啓脣說道:“沒錯,秦語嫣這個女人當初孩子沒了,所以便認爲是我所爲,因爲那個孩子的事情她一直對我懷恨在心,多次陷害讓人暗殺,我已經容忍她好幾次,沒有想到在狩獵大會上,她還是如此的不安分。”
雖然孤御墨已經猜到了什麼,但是這個消息從阮惜玥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很驚訝,當下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而後才半眯着眼睛說道:“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嗎,大哥的東宮竟然會發生這些事情,說來也真是可笑,還好這一次七嫂沒有傷到。”
“從我進入狩獵場開始,她就一直跟着我,原本我還在懷疑是其他人,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是玉漱?這玉漱是東宮的人,之前我就已經放過了她多少次了,屢教不改,看來得給她一點教訓。”
聞言之後,孤御墨倒是勾脣一笑,而後才輕聲說着:“七嫂這一次打算怎麼做,這樣輕易的放了那個人?”
“我要讓秦語嫣知道,這件事她已經找錯了人。”阮惜玥淡淡啓脣。
“但是有一件事我也很好奇,這害了太子妃孩子
的兇手,究竟是誰?”孤御墨狐疑的問道。
本來阮惜玥是不想多說什麼的,但是今天既然九王爺已經問道了兇手的事情,阮惜玥便正色的說道:“害死了秦語嫣孩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后和阮明玉,張安張太醫是阮家的人,這個恐怕九王爺你還不知道吧?”
聞言後,孤御墨的神色中也忍不住帶出了幾分無奈,而後才輕聲說道:“是啊,我的確是沒有想到居然是皇后和阮家大小姐。”
知道孤御墨對這件事疑惑,阮惜玥乾脆直接說道:“其實也就是因爲皇后爲了給太子拉關係,想要讓阮紹揚和我父親都在支持東宮,所以纔會想要用阮明玉嫁給太子,正好阮明玉也喜歡太子,所以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皇后只能這樣做了。”
“只可惜的是,雖然皇后已經機關算盡了,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達到她自己的目的。”想到了這裡以後,便無奈的搖搖頭,很多事情本來都不應該發生的,但是人心太醜惡了,總是想要的東西太多,以至於得不到的時候就會去不折手段。
望着孤御墨的神色,阮惜玥這才忍不住說道:“罷了,這些本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很多事情既然過去就沒有必要挽回,畢竟孩子已經不會回來了,難道不是嗎?”
阮惜玥的話讓孤御墨鬆懈了一口氣,而後才下意識的看着阮惜玥的肚子,沉吟中輕聲說道:“七嫂要好生照顧自己,今日的這個刺客,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次發生。”
這一點阮惜玥自然是知道的,當下便點點頭應下,在孤御墨的目光下,認真的說道:“我知道的,多謝九王爺的提醒。”
之後,孤御銜在一個轉身就聽到了有人在喊救命,當下尋着那聲音走了過去,看到了一個少女的癱在了地上,腿腳都是血。
孤御銜翻身下去大步走過去,這一看竟然是寧國公的千金寧溪小姐,當下便皺眉說道:“別動,你的腳被野獸夾給卡住了,越掙扎只會夾擊的越緊,傷到的也只是你自己。”
聞言後,寧溪頓時就害怕起來,雙手抓住了孤御銜的衣袖,慘白的小臉上帶着幾分擔憂,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怎麼樣纔可以把夾子給取出來呢?”
孤御銜神色複雜的說道:“你別動,我來想辦法。”
然而,寧溪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哪裡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當下出“王爺,我的腿要是廢了怎麼辦啊?”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的。”孤御銜儘量的安慰着她的情緒。
這一下子,在聽到了孤御銜的聲音之後,寧溪的心裡也漸漸安定了起來,而後低聲說着:“謝謝你……”
孤御銜沒有工具,若是用劍怕傷到了她的腿,當下便只好用手硬生生的去扳開了那個夾子。夾子的尖很銳利,刺穿了孤御銜的手。
“你放棄吧,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寧溪一臉痛苦的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