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些背後的人是不可能會這麼輕易就善罷甘休的,所以重活一世就註定了她一定要去跟那些人爭奪,因爲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屬於他們的。
坐在馬車裡,孤御銜還在想着昨夜幾個大臣說的話,卻見阮惜玥跟了進來,見孤御銜好奇的目光她垂眸說道:“我還是陪着王爺一起吧,橫豎在王府裡也把你麼事情,或許在王爺身邊還能幫到王爺也不一定呢。”
“也好,畢竟把你一個人留在王府裡,本王還有些不放心呢!”孤御銜扣住了她的手,兩人膩歪在了一起。
馬車在路過了一個林子的時候,忽然間停了下來,孤御銜問道:“怎麼停下來了,似乎還沒到吧?”
隨後孤御銜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在反應過來之時立馬攬住了阮惜玥的腰一個轉身,替她擋住了兩支毒箭,阮惜玥驚訝的愣在了原地,隨後一手攬住了孤御銜的肩膀,正要動手卻被孤御銜攔住了:“別……”
“阿銜你怎麼樣了?”看着他的神色很不好的樣子,阮惜玥頓時就擔心了起來,帶來的侍衛都已經被殺了,她又不能在現在曝光自己的武功,否則孤御銜爲自己當下的毒箭就白白受了。
只見孤御銜伸手拔出了肩上的毒箭,在阮惜玥的目光下,搖搖頭說道:“不用擔心,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了,這可是毒箭啊?阮惜玥皺眉起來,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解毒丸送人了他的嘴裡,正色的說道:“你一定會沒事的。”隨後她用笛子召喚出了自己的人。
“主子!”幾個暗影恭敬的說道。
“快把王爺送回王府去,一定要快,然後把我師父請來。”這種毒居然連自己的解毒丸都沒用,也不知道下毒的是什麼人,居然用這麼狠毒的手段來謀害他們。
不過,看他們想要暗殺的人似乎是自己來對,想着,阮惜玥的神色越發的複雜起來,如果讓她知道了是什麼人做的,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
惜情公子到的時候阮惜玥一臉着急的說道:“師父,快救救王爺吧,他中毒了,連師父給我的解毒丸都沒用。”
“這天底下有什麼毒是我解不了的?”說着,惜情公子便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一掀衣袍坐在了牀榻邊,探過了孤御銜的脈搏後,瞬間皺眉起來:“居然用的是千紅!”
“天下第一毒藥千紅?”阮惜玥瞬間就皺眉起來,隨後問道:“可是這毒藥不是在西域那邊纔會有的嗎?爲什麼現在會出現在周國?”
“傻徒弟,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種毒沒有解藥,除非能夠找到跟它一樣毒性強烈的藥物,以此來以毒攻毒,說不定可以有效。”惜情公子認真的說了一句。
聞言後,阮惜玥都快要急壞了,當下握住了師父的手,都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師父,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如果天底下連你都救不了的人,那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救阿銜了。”難道他們之間真的躲不過前世的宿命嗎?
望着她一臉難過的樣子,惜情公子倒是狐疑了起來:“難
不成這個煜王爺在你的眼裡,就這麼重要嗎?死了不是正好,可以跟師父回去繼續練功,以後都不要管這江湖中的事情了,煩心。”
阮惜玥知道師父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當下便皺眉說道:“如果阿銜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反正我活着就是爲了他。”
“傻徒弟。”惜情公子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然後取出了銀針朝着他的手指紮了下去,望着血的顏色還不是很黑,這才說道:“現在我先用藥物給他續命,如果三日之內沒有辦法的話,那麼你就姑且給煜王爺收屍好了。”
李嚴剛走進來就聽到了這句話,頓時就不悅起來:“你這個人是怎麼說話的,我們家王爺如果有什麼好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李嚴你給我出去!”阮惜玥冷眸一掃。
聽到了這句話後,李嚴當即就冷哼了一聲:“爲什麼王爺一個人去的時候都是好好的,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會遇到刺客和殺手,我想這分明就是一個陰謀。”
不知道爲什麼,阮惜玥的神色瞬間就僵硬了起來,原來在他們的心裡就是這樣想自己的,當下便似笑非笑的說道:“那麼你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是本妃安排的,兇手和殺手也都是本妃一手安排的?”
“難道不是嗎?”李嚴頓時就冷着臉說了一句。
阮惜玥嗤笑了一聲,原來她是這樣的一個人?當下頓時就有些失望起來:“好吧,既然你們是這樣想的,我無話可說。”
惜情公子倒是一臉的淡然,似乎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裡一樣,沉默了一會後,這才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想救你們家王爺的話就安靜一下,我可沒有這個耐心。”若非是玥兒求着自己來,一個煜王爺他纔不會救呢!
無奈之下,李嚴只能忍下了到嘴邊的話語,冷哼一聲這才走了出去。
看着自家小徒弟心情不好的樣子,惜情公子笑着說道:“別這樣,開心一點。”
“師父,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要我怎麼開心呢?如果阿銜這次渡不過這個難關,我也不想活了。”她說的這可不是氣話。
“真是一個固執的女人。”不溫不火的吐出了這句話之後,惜情公子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續施針。
阮惜玥想到了曾經在醫術裡看到了一些資料,便皺眉說道:“對了師父,以命換命這種說法真的存在嗎?”
忽然間,惜情公子便掃了她一眼:“你想這麼做,想都不要想,在我的眼裡你的命跟他的可是大大不同,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徒弟來冒險的。”
知道師父對自己好,但是阮惜玥現在更加擔心的人卻是孤御銜,如果再耽誤下去的話,阿銜的生命一定很危險,她不能讓阿銜有事的。
到了第二天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辦法,阮惜玥便求着師父說道:“師父,求求你了,就把阿銜身上的毒轉移到我身上好了,我從小到大吃了不少解毒的聖藥已經百毒不侵,應該會沒事的。”
“應該?”惜情公子笑了,然後
捏着她的下巴湊近了她的臉,慢悠悠的說道:“我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傻徒弟,你真的以後把毒藥轉移到你的身上就沒事了嗎?”
“可是隻有一天的時間了,我不能賭,阿銜的生命對於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失去了他我做什麼都是毫無意義的。”這些話阮惜玥從來都沒有對孤御銜說過。
她都已經這麼說了,惜情公子也就不再多言:“好,但是你要答應師父,等煜王爺醒過來之後就跟我回去,否則我不會救他的。”
“好,我答應你。”到了這種緊要關頭,阮惜玥也不在顧及這些了。
惜情公子割開了孤御銜的血脈,看着血的顏色更加黑了一些,看來也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一個時辰以後,孤御銜的氣色漸漸好了起來,而阮惜玥則是連站起來都困難,隨後帶着微笑說道:“這樣就好……”
李嚴和華清都走了進來,看到孤御銜沒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惜情公子側眸說道:“你沒事吧?什麼時候跟我回去。”
阮惜玥強撐着自己的身體,露出了一抹微笑:“師父,我可以等阿銜他好起來再回去嗎?”
“記住你說的。”話音落下,惜情公子便離開了。
李嚴皺眉起來,沒想到阮惜玥居然會用以命換命的辦法來救王爺,當下心裡對於她的看法也減少了一大半。
“主子。”雲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一半沒有阮惜玥的允許他是不會露面的。
阮惜玥張口,很想說一句話,但是喉嚨裡襲來了一陣猩甜,當即一口黑血就吐了出來,暈暈乎乎的倒在了地上。
“主子。”雲風把人抱起來放在了牀榻上,側眸說道:“愣着做什麼,還不讓大夫進來。”
看過了之後,大夫這才說道:“王妃體內的毒極少,但是千紅這種毒藥很霸道,唯有靈火草入藥才能解毒。”
“靈火草……這種藥草不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失傳了嗎,如今怎麼可能還能找到?”華清皺眉說了一句。
雲風似乎想到了什麼:“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有這種藥草。”
入夜以後,孤御銜緩緩睜開了眼睛,聽華清將事情都告訴自己之後,來不及顧及自己的傷口便去查看阮惜玥的傷勢。
“剛纔說靈火草只有皇太祖的陵墓纔有是嗎?”他神色平淡的說着。
似乎知道了王爺要做什麼,華清阻止道:“王爺萬萬不能這麼做,擅闖了陵墓可是死罪啊!”
“死罪?這條命都是王妃用命換給本王的,本王寧可救她也不要這條命。”若是他還活着自己最愛的女人卻死了,那麼他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望着阮惜玥安靜的躺在了牀榻上,慘白的容顏讓孤御銜格外的心疼,他不在乎阮惜玥曾經瞞過自己什麼,也不在乎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只在乎她的心裡有的是自己。
此時,公孫禮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師父爲什麼不救師妹?這種毒其實並不是那麼難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