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翻過簡潔的擺設櫥櫃都沒有發現可疑的物體,她們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離開,她們目的也肯定是自己!
“芷歌,快走!”南宮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跑了進來,臉上蒙着一塊布,一臉的焦急。
“你跑進來做什麼?”李芷歌真懷疑南宮讓的腦袋是不是被豬親過,跟他說裡面有自幻藥他竟然還傻乎乎地跑進來,“你不要命了?”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苟活。”南宮讓一臉的認真,一雙黑眸閃着謠言的光芒。
“少貧嘴!”李芷歌纖手劃過南宮讓的頸脖,“既然進來了就幫忙一起找。”
南宮讓只覺得脖子裡突然疼了一下,手一摸竟然還有一點血漬,環視四周,這初冬時節難道還有蚊子?
放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南宮讓那一旁的書架上仔細找着,“這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那個老女人放這麼多書在你房間裡做什麼?”手摸着下巴一陣沉思狀,“有問題!”
李芷歌不由地掃了眼南宮讓,“誰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了,你看不起女子?”
南宮讓急忙一陣尷尬的笑,“哪有,我怎麼會看不起女子呢?我娘也是女子,我還是我娘生的呢!要是看不起女子不就等於看不起我自己嘛!”
“行了!好好找!”李芷歌最討厭的就是那傢伙聒噪的模樣。
兩人也算是找遍了房間裡大大小小的物品卻依然一無所獲,眼看着天也快亮了,南宮讓拿着一個景泰藍的花瓶,張望着裡頭的異物,“到底藏在哪裡了,我快累死了……”
“不可能啊……”李芷歌不由地尋思,張明茗要對付的肯定是自己在!但是爲什麼她派來的兩個丫鬟會中毒,這就有些奇怪了。
除非她們根本不知道房間裡有毒,肯定是無意間碰到了房間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李芷歌仔細地回憶她們兩人的一舉一動。
“如果是我,肯定不會把自幻藥放在那麼偏僻的地方,誰知道你什麼時候纔會碰它們。肯定是會放在一個最顯眼也最容易碰到的地方,比如地面啊,牀榻啊,或者窗櫺啊……”南宮讓在一旁喋喋不休起來,它們這麼找根本就是找錯方向了,他可是有些累了。
李芷歌環視四周,南宮讓說得很有道理,張明茗不可能這麼傻,這自幻藥肯定不會放得很好……
“我知道了。”李芷歌突然道,驚得南宮讓不免有些興奮。
“在哪裡?”找了這麼久終於要揭曉答案了。
李芷歌走至牆角,輕敲了敲牆面,簌簌的白色灰塵從牆面上掉落下來,“就是這裡!”
南宮讓瞪大了眼珠子,指了指牆面,不明所以道:“牆?”
“牆面經過了粉刷,粉刷的石灰中摻雜了自幻藥。就算是沒有碰觸牆面也會有牆灰落下來,而人肯定會在不知不覺中觸碰到它。”李芷歌恍然大悟道,不管怎麼樣只要進了屋的人都會中毒。
“這個老女人還真有幾分心思,這毒下的真是又狠又絕!”南宮讓不由地讚歎道。
李芷歌從牆面上刮下塗上的石灰,只要有藥就不怕找不到人!
“哎,你瘋了,不怕中毒啊?”南宮讓緊張提醒道,要是跟剛纔那兩個一樣可怎麼辦啊!
“你趕緊回你的南宮別院吧!要是被人看見了,只怕不太好吧?”李芷歌沒有理睬南宮讓,反倒是下了逐客令。這傢伙在耳邊唧唧歪歪的一個晚上還真是有些焦躁。
“有什麼不好的。要是李丞相看到了我就向他提親,讓他把你嫁給我。”南宮讓一臉的理所當然,反正這個女人,他是要定了!
“你……再說一遍?”李芷歌手中的石灰微微撒了些,臉上明顯不悅,轉過水眸恐嚇道。
南宮讓滿不在乎道,“說就說!要是被……”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毒傻了?”李芷歌揚了揚手中的石灰,“走不走?”
南宮讓一臉的無奈,投降道:“好好好,我走還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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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許嬤嬤焦急地走進了臥房,張明茗還未起身,卻也聽到了動靜。
“什麼事?解決了嗎?”張明茗伸了伸懶腰,竟然敢欺負到馨兒頭上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夫人咱們派去的兩個丫鬟一個瘋了一個傻了。可是那個死丫頭卻一點事兒也沒有!”許嬤嬤也算是吃過李芷歌的虧,知道她不簡單,但是這藥可是屢試不爽從未失過手。
“沒事?”張明茗有些氣憤地一把掀開了帳幔,那紅腫的半邊臉帶着淤青,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按老規矩辦嗎?”
“夫人,都按照您的吩咐把牆都粉刷了一遍,可是……”許嬤嬤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總之這個丫頭命大的很。
“派人好好盯着,我就不信她次次都會那麼好運。想踩到我頭頂上來,做夢!”張明茗望着菱花鏡中自己這幅毀容在家披頭散髮的模樣,就恨得牙癢癢,拿過一旁的梳妝盒砸碎的鏡子。
“娘,你不是說那個賤人看不到今天的太陽嗎?爲什麼我剛纔看到她大搖大擺了出門去了?”李芷馨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本來她就已經夠委屈的了現在還讓出了院子住在下人住的偏房裡。
“你是在質問我嗎?”張明茗怒氣未消,猛然一拍梳妝桌,那猙獰恐怖的面孔嚇得李芷歌一個字都不敢再說下去。
“娘……”李芷馨看到張明茗臉上的巴掌印不由地氣憤,“許嬤嬤快去找大夫!”
“是!”許嬤嬤連忙退了出去。
張明茗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走過身來,拉住了李芷馨的手語重心長道:“馨兒啊!凡是都不要太沖動,要沉住氣。讓她死太容易了,娘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芷馨錯愕地擡起頭來,看到張明茗猩紅眸中的狠辣無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李芷馨重重的點了點頭,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