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今日怎麼有時間叫我出來散心,我們已經有許久都沒有這樣一起出來走走說說話了,真是懷念呢。”其實每個人並不是一開始就是存着壞心思,就像是月顏,她一開始並非很討厭月季,而且還是很喜歡月季的。
月季小時候經常會自己一個人在在園林那邊獨自一人玩耍,並沒有什麼人會和她一起,那時候的月顏也只是比月季大一兩歲,還是個天真的小女孩。那時候看見月季她就覺得月季很可憐,就主動去和月季一起玩,如此下來幾次兩個人也就熟了,每次都會約好了一起玩。
很快惠妃就發現月顏無心學習琴棋書畫,每次要不是走神就是髮帶傻笑,可是問月顏她又不說。惠妃就覺得這裡面有端倪,就派人去跟着月顏,沒想到月顏竟然是沈貴人的女兒,她當時第一想到的就是肯定是沈貴人那個賤人指使她的女兒這麼做,好讓月顏分心,不能夠好好學習。
之後她就沒有讓月顏再出去,把月顏狠狠地訓斥了一頓,然後就開始說月季的母親怎樣怎樣,她的女兒肯定和她差不多一樣都是賤人!和那人身份低微的人來往只會降低自己的身份,月顏還是孩子,怎麼會懂這些,也就只是懵懵懂懂的點頭,聽了惠妃的話沒有再去和月季玩。
可是隨着年齡的增長,月季也就有了自己的價值觀,惠妃經常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也開始起了作用,而且每次看見月季就會覺得越看越不順眼,怎麼樣都覺得討厭。其實月顏不知道雖然她後來沒有再去園林去找過月季,在連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月季都會去那裡等着她,就算是下雨也會撐着傘去,可是她始終都沒有等到月顏的出現,最後就放棄了。
想起那段時光總是能夠讓月季很想念,而月顏卻覺得嗤之以鼻。她的玩伴那麼多又不缺這麼一個,現在想想更是覺得不值一提。“是啊,本宮也很懷念那時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月顏這次會和月季一起出來走走其實是有目的的,在不知不覺中月季和蘇長宣的關係越來越好,而她卻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所以她想方設法的去接近蘇長宣,她們一開始是決定了在大齊待半個月的,可是如今一個月了蘇長宣也沒有讓她們走,她們自己也沒有去提這件事,就這樣順其自然的在宮裡面住了下來。月顏巴不得可以這樣,只要不回偃月國,那麼她就不用嫁給寧絕那個花花公子。
寧絕雖然對她說了那麼多的山盟海誓,還說只會娶她一個人,她可不信寧絕這個浪蕩子會浪子回頭,這跟癡人說夢沒有什麼兩樣,所以她必須要爭取得到蘇長宣的心。和月季出來走走說不定能夠遇到蘇長宣,這也是她的目的,可是月季並不知道月顏心裡的那些如意算盤,還以爲她是真的想要和她一起出來走走而已。
可是兩個人饒了一大圈都沒有遇到蘇長宣,月季走的是不亦樂乎,而月顏卻是興致黯然,月季的笑容和笑聲讓她更加心煩,看來今天是沒有什麼希望,也不想和月季再耗下去,正打算打道回府,卻看到了從不遠處走來的安謀。
安謀兩夫妻的事情在整個皇宮裡面傳的沸沸揚揚,在聽到青璃摔下懸崖那消息的時候她差點沒笑岔氣,那個囂張的女人還沒有等她動手居然就死了,還真是老天有眼,就連老天爺也看不得她囂張,所以纔會讓她在出去遊玩的時候遇到刺客,然後摔下萬丈懸崖,真是大快人心。
既然青璃已經不在了,她說不定可以取代那個丫鬟的位置,然後她再成爲將軍夫人,不管是太子妃還是將軍夫人,只要不用嫁給寧絕那都是好的。“這不是安將軍嗎,你的傷不是還沒好嗎,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怎麼就到外面走動,要是再把傷口扯開了可如何是好。”
月顏主動的走上前去,正要扶安謀一把,卻被安謀躲了過去。“在下無事,多謝公主的關懷,現在在下便回寢宮去,就先告辭了。”對月顏安謀並沒有什麼好臉色,說話也是冷言冷語的。說完也沒打算怎麼樣,繞過月顏就往自己寢宮的方向走去。
就算是青璃不在了,他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這到底是爲什麼?難道她就一點都比不上那個宮女!“她到底有什麼好的,摔下萬丈懸崖這麼多天杳無音訊,誰知道她是死是活,你爲什麼就不能夠試着接受本宮!”青璃杳無音訊生死未卜是安謀心裡的痛,本來這些天的深思熟慮覺得乾着急也沒用,不如想想對策。
就因爲這麼想他的傷口好不容易纔癒合,可是現在月顏卻把她的傷口撕裂再往上面撒一把鹽。“說一句不好聽的,你什麼地方都比不上她,這輩子我就是死都不會多看你一眼,你這種女人心腸歹毒,怎麼能及她的萬分之一!”
有時候一些人說的話就像是春天的微風,而有些人說的話就像是一根針一樣穿過人的耳膜,讓人想要捂住耳朵,而月顏說的話很明顯是後者。安謀現在是連月顏所說的一個字都不想聽到,直接迅速的離開。
安謀說出這麼難聽的話,月顏心裡面早就憋着一肚子的話,正要爆發安謀就迅速的離開,讓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不就是一個將軍,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本公主,真是好笑,本公主怎麼可能比不上那個宮女的萬分之一!”
現在的月顏對安謀是要多討厭有多討厭,恨不得把安謀剝皮拆骨,說她其他的也就算了,居然說她比不上一個宮女,這讓她顏面何存。月顏還嫌罵的不夠狠呢,月季就在後面弱弱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卻被月顏厭惡的甩開。“皇姐……”
“你住口!難道你也覺得本宮比不上那個小賤人?難道你也要說跟他一樣的話來中傷我嗎!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皇姐了!”月季還什麼都沒說月顏就把她罵的狗血淋頭,她並沒有那個意思的,月顏有時候就是想的太多,別人還一個字都沒說,她就開始教訓別人了,連個讓人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月顏公主罵別人賤人的時候還真是罵的順口,就好像是對賤人這個詞理解的非常透徹,還是因爲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賤人呢?”安鳳儀站在月顏的背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剛剛她說青璃的時候她就已經在了,她沒有在那時候出來堵住她的嘴是因爲說來說去肯定會說到關於青璃的問題,她不想加重安謀心裡的創傷。
看安謀走的時候那麼落寞她還想跟上去安慰安謀,可是沒想到這月顏還沒有打算停。月季剛剛拉月顏的衣袖也是因爲看到了安鳳儀就在後面,所以纔想提醒一下月顏,不過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看月顏那麼彪悍,平時肯定沒有少欺負這個月季公子。
安鳳儀是從心裡面認爲能夠在月顏身爲生存的人真的特別不容易,整天都要伺候這麼一個小祖宗,要是她是偃月國的公主要是有一個月顏在身邊她早就離家出走過自己逍遙快活的小日子去了。“誰,竟然敢說本公主!本公主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
其實安鳳儀也很納悶,爲什麼她總是能夠碰到月顏對別人冷言冷語落井下石呢,她又偏偏就對這樣的人看不過眼,所以每次雖然都不想管可是最後還是出現,有時候真的拿自己沒辦法。“是本王妃怎麼了,說的就是你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月顏公主若不是對這個刺理解的很透徹爲什麼會平日裡張口閉口都離不開小賤人這三個字呢?”
她在這個時代待了那麼些年,發現矯情的女子和愛惹是生非,嫉妒心強的女子都特別喜歡罵別人小賤人。
在皇宮裡面後宮佳麗三千,每天小賤人這個詞都不知道在多少個人的嘴裡說多少次。其實安鳳儀也理解她們罵人的原因,是人都有罵人的時候也有被罵的時候,可是能不能換一個新鮮一點的詞語,每天賤人賤人的她們說不厭她都聽煩了。
“怎麼又是你!”月顏和安鳳儀也可以說是死對頭,上一次兩個人那一吵也可以說是撕破臉了,你一句我一句的也是很不客氣。安鳳儀倒是希望她不客氣,月顏要是客氣她還就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呢。
“是本王妃怎麼了?難不成月顏公主對本王妃的出現感到很不滿意嗎?我知道你對我不滿意,不過誰讓你說的話讓我不滿意呢,要不是你讓我不滿意我也不會讓你不滿意。”安鳳儀說這話滿意不滿意的別說她的舌頭都快要打結,聽的人都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知不知道對安鳳儀來說那都不重要,因爲對她來說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她罵別人的時候別人並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這樣就能夠罵的淋漓盡致,不用顧忌什麼,這不是很好嗎。“本公主什麼地方讓你不滿意了!本公主可不記得自己什麼地方招你惹你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爲什麼就總是找我麻煩!”
在月顏看來她們兩個人確實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人這見面都不超過三次,每次安鳳儀的出現總沒有好事。不是冤家不聚頭,安鳳儀還不稀罕和月顏當冤家,有一個這樣的冤家簡直拉低了她的智商!“要本王妃說你什麼地方都讓我不滿意,不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爲人處事,你知不知道你說話特別討人厭,是每天早上都起來吃屎了嗎,說的話才那麼難聽,不堪入耳!”
安鳳儀在這個地方還是第一次罵人吃屎,在現代經常有人這麼罵人,所以也就習以爲常,可是在這個時代來說屎是一種非常不雅的存在,平時更不會有人把這個掛在嘴上說,這安鳳儀罵人吃屎在她們聽來那還是第一次呢。當場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月季就有點反胃了,不過後來還是忍住了。“你,你竟然敢說本公主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