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恆將蕭雪兒抱到之前在乾州城外發現的一個冷泉,到了冷泉後直接將她扔進了泉水裡。蕭雪兒火熱的身子一接觸到冰冷的泉水,模糊的意識有一霎那的回攏,但就只是一霎那。
玉子恆站在泉水邊,雙手抱臂斜靠在石壁上看着她,要是剛纔在趙府裡有人看見了中了媚藥的她,他想他或許會將她隨便交給那個看見她的人。
只是,他也不知道他剛纔在趙府是怎麼回事,看見周圍沒有人,就想也沒想的將她帶到了這裡。
蕭雪兒睜着迷濛的水眸,看着泉水邊的人,那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的臉面。
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像沒有剛纔那麼熱了,舒服的嚶嚀了一聲,腦袋不自覺的向後仰,露出完美的頸部,雙手也撫上自己的頸子,輕輕的,動作誘惑而又具有絕對的吸引。
玉子恆看着她如此的動作,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將頭轉向一邊,決定不再看她,任由她在泉水裡做什麼。
蕭雪兒在泉水裡泡了一會兒,雖然身體的溫度已經有所降低,但是體內的媚藥藥性極強,沒過一會兒,她就又感覺自己的身子熱了起來,好像連冰冷的泉水也給溫熱了。
她難耐的在水裡邊扭動着,泉水因爲她的扭動而瞬時盪漾了起來。
體內的溫度在向上攀升,周圍的泉水好像也在跟着沸騰,蕭雪兒難受至極的嗚咽了一聲,雙手開始不自覺的脫自己的衣服,這是無意識的動作,只想快點得到涼快,只想快點讓身上的熱度散去。
玉子恆一回過頭看到的就是全身沒有一點遮掩物的她,她的身子在清澈的泉水裡能看得一清二楚。或許是因爲媚藥的關係,她的身子此刻有些迷人的緋紅,整個身子看起來就像一顆熟透的果實,看上去誘人至極,像是等着人去採摘。
玉子恆感覺自己的喉頭似乎滑下了一股口水,咕咚一聲滑了下去。而自己體內的某些因子好像也在躁動不安,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衝出來,想要得到釋放一樣。
他煩躁的轉過頭,有些不悅的踢了下腳邊的一顆石子。
他鬱悶南難安的捏緊了雙拳。腦海裡不斷的開始想,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對一個女人有感覺了?
他不是最討厭女人的麼?
怎麼可以對這個女人有感覺?
他最近是不是不正常?或是她不正常,給他吃了迷魂藥,使他受了迷惑,才讓他對她有感覺?
他將視線又轉回到蕭雪兒身上,蕭雪兒此時沒有着衣物在身上,身子毫無阻隔的貼着冷水,感覺自己體內的溫度正慢慢的降下來。
玉子恆眯眼看着她,暗想要是今日他順着自己此刻的感覺將她要了,不知她醒來時會是什麼樣,是會大哭大鬧,說他沒有人性趁人之危?還是會感激涕零說她可以成爲鈺國太子的女人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他想他到最後都不會好過。因爲從他的觀察中,他可以明顯的看出,郾國的七王爺夜碩城對她有着很明顯的愛意,要是他將她要了,估計夜碩城不會和他善罷甘休。還有六王爺夜碩轍和丞相月溪宸,他隱隱的感覺他們兩個似乎也對這個女人有意思。
爲了不粘上麻煩,他還是剋制住體內的躁動和心裡的感覺,不會順着自己的感覺要了她。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息着體內的躁動,沉眸看水裡的蕭雪兒,眸子頓時陰沉。
蕭雪兒左手邊的方向,正有一條通體紅色的長蛇向她游過去,速度之快,讓他根本就來不及多想,直接跳進水裡,一把抱起蕭雪兒,騰的一聲,就衝出水面向岸上掠去。
那條蛇像是有靈性般,看着蕭雪兒已到岸上,蛇頭迅速的側轉,立馬往岸上游來。
玉子恆暗道不好,這是一條已經具有靈性的靈蛇,看它身體已呈血紅色,多半是已經修煉很久的蛇王。
他之前有聽一位高僧說過,遇上這種靈蛇,如
果被其盯上,事情會很麻煩,靈蛇會一直一直尾隨你,直到達到它的“心意”爲止。
如今這個女人被靈蛇盯上,他不知事情會不會真的如高僧所說的,變得很麻煩。
看着那條靈蛇快游到自己的腳邊,玉子恆抱緊蕭雪兒的身子,快速的飛躍起身子,往乾州城方向飛去。
靈蛇在後面窮追不捨,一路跟着玉子恆和蕭雪兒,它快速的擺動身體,向空中的玉子恆和蕭雪兒追去。
玉子恆抱着懷裡的蕭雪兒,眸子染上了些微的怒氣,這該死的靈蛇,怎麼還在追,都已經追了那麼遠了。
蕭雪兒窩在玉子恆的懷裡,玉子恆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蕭雪兒緊緊的貼着他的身體,小手死死的抱緊了他,鼻子裡不停的呼吸着他傳過來的男性氣息。
玉子恆低咒了一聲,低頭撇了一眼在他懷裡有些臉色緋紅的蕭雪兒,蕭雪兒雖在冷泉裡泡了一會兒,可是她體內的媚藥藥性並沒有徹底去除,她此刻,還是在承受着藥性發作的煎熬。
玉子恆伸手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可以暫時不用受藥性的折磨。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追着他們的靈蛇,他運足了內力,腳下踏過一片樹葉,抱緊了蕭雪兒的身子,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靈蛇面前。
靈蛇揚起通紅的蛇腦袋看了看玉子恆剛剛消失的方向,深紅的蛇眼睛突然發出駭人的紅色光芒,尾巴向左右搖了幾下,掉頭一轉,就向冷泉的方向游去。沒有再追蕭雪兒和玉子恆。
玉子恆帶着蕭雪兒回到趙府,偷偷的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他本想將她送回她自己的房間,可是看她現在這樣子,他還要幫她把餘下的媚藥藥性解了纔是。而他又不想別人看見他在她房間裡,無奈之下,就只有先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了了。
玉子恆將她放到牀上,他雖然點了她的睡穴,她此刻也閉着眼睛昏睡着,可是看她額頭上的細汗和緊皺的眉頭,他就知道她此刻有多難受,需要刻不容緩的解決她體內的媚藥。
玉子恆喚來侍衛快速去打來井水,將井水全都倒在木桶裡,然後將蕭雪兒抱了進去。
蕭雪兒接觸到冷冷的井水,眉頭立刻舒展了些開來,身子軟軟的貼在玉子恆的胸膛上,像是正睡着了般。
玉子恆的衣服已經徹底溼透,而蕭雪兒,沒有着一絲衣物,因爲剛纔在冷泉邊“走”得太匆忙,忘記了拿起蕭雪兒脫在泉水裡的衣服。玉子恆也是飛了一段距離才猛然想起沒有拿走她的衣服,但是飛回去拿又不太可能,最後他只有用自己的外衣包着她,將她抱了回來。
蕭雪兒靠在玉子恆的胸膛上浸泡了一個時辰,玉子恆看着她額上不再冒細汗,臉上沒有一絲的痛苦表情,纔將她從浴桶裡抱起,抱到了牀上。
玉子恆煩躁的看着牀上的她,現在她沒有穿衣服,他該怎麼將衣服給她穿上?
是叫丫鬟進來給她穿還是?
自己給她穿?
叫丫鬟進來給她穿勢必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而自己給她穿,自己又不願意,並且也不會。
他陰鬱的沉下了臉,將她裸露的身子用被子蓋上,伸手解了她的睡穴,等她自己醒來,然後自己給自己將衣服穿上。
蕭雪兒沒過一會兒便醒來,醒來後看了看睡着的牀鋪,疑惑的眨了眨眼,咦,不對啊,這不是她的牀,她記得她現在的牀該是一個軟塌纔對。
看了看面前的四周,看到坐在桌子邊正拿了本什麼書在看的玉子恆,霎時睜大了眼。
嚇,她怎麼看到破小孩了?
她怎麼在自己現在睡着的一個房間,看到悠閒看書的破小孩了?
這是個什麼狀況?
蕭雪兒困惑的眨了眨眸子,暗想自己可能看錯了,怎麼會是破小孩那傢伙呢,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然而當她揉了幾次眼,還是看見在桌子邊的玉子恆時,她啊的一聲尖叫出聲:“破小孩,你……你
怎麼在這裡?”
玉子恆聽到她的聲音,不悅的轉過頭,這該死的死女人,竟然又叫自己破小孩,跟她說過再也別叫自己破小孩,她竟然記不住再一次叫了。
該死,真是該死。
玉子恆憤怒的起身,臉色陰沉的向蕭雪兒走去。
蕭雪兒看着怒氣騰騰的玉子恆向自己走過來,腦海裡不自覺的回想起他要封自己嘴巴的那一幕,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被子裡縮,嗓音有些顫抖的道:“破小孩,你別再過來了,你別……別再過來了,”看着他滿臉怒氣陰沉可怕的樣子,她的身子就有些害怕的顫抖,這破小孩,嚇人的氣場真是強大。
玉子恆諷笑了一下,別過來?
她說別過來就別過來?
她以爲他會聽她的話?
蕭雪兒連連往被子裡縮,直到整個身子都縮了進去,只露出兩隻眼睛恐慌的看着玉子恆。
玉子恆在牀邊站定,伸手一掀,就掀開了蕭雪兒身上蓋的被子。
蕭雪兒啊的一聲大叫,嚇得雙手趕緊捂住腦袋,猛然低頭的瞬間,卻看見自己全身都光裸着,一點衣服都沒有穿。
她驚得又是一聲大叫,連忙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雙眸控訴的看着玉子恆,大聲的質問道:“破小孩,你對我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她想起她之前好像中了媚藥來着,爲了解決媚藥,她去找水井,然後……然後她記得在一個亭子看到了一個人,再然後,她就記不到了。
她現在,躺在玉子恆的牀上,那意思就是……
她驚恐的瞪大眸子,趕緊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查看有沒有事,動了兩下,鬆了口氣,還好,全身沒有不適的地方,似乎沒有經過那個。
玉子恆不屑的撇了蕭雪兒一眼,嘲諷的道:“放心,對你這種人我不會有興趣的,你就是脫光了躺在我牀上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你……”蕭雪兒鬱悶,氣惱的看着他:“破小孩,你這是什麼意思?”她雖不希望被他碰,可是被他這樣說,感覺還是挺不舒服的,就像被人瞧不起了一樣,或是被人給侮辱了一樣。
玉子恆皺眉,冷冷的看着她:“跟你說過,不準叫我破小孩,既然你這麼記不住,那我現在就將你的嘴封住,免得你一直記不住一直這樣叫。”
“破小孩你……”蕭雪兒說了幾個字,趕緊捂住嘴,驚恐的看着已伸手過來的他,害怕的大叫:“啊,不要,不要。”
“叩叩叩。”
門上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聲音急促而又有力,似乎是有很急切的事。
玉子恆側過頭,皺着眉道:“誰?”
蕭雪兒屏住呼吸,眼睛四處搜尋着可以穿的衣服,奈何掃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一件可穿的衣服。
月溪宸站在門外,聽着裡面玉子恆的聲音,穩住自己的怒氣,緩緩的道:“玉太子,你在裡面嗎?六王爺說有些事想與你商量,讓我來請玉太子過去。”
玉子恆不悅的眯了眼,有事商量?怎麼又有事商量?
郾國的人難道一向都是這麼事多?
門外又傳來了月溪宸的聲音:“玉太子,你看……你現在能過去嗎?你看你也知道我們六王爺現在受了傷不能動,要是可以動的話他該到你這兒來的,但是眼下,玉太子,唯有麻煩和辛苦你跑一趟,到六王爺的房間裡去了。”
玉子恆不耐的收回伸向蕭雪兒的手,側身看着門外道:“好,丞相大人你先回去,告知六王爺,我馬上就來。”
“玉太子,我還是在外面等你好了,六王爺叫我一定要將你請過去,我就在這兒等玉太子一起過去好了,也免得我回去了六王爺沒看到玉太子我受六王爺責怪。”月溪宸在門外不急不緩的開口,身影定定的立在門邊,只要玉子恆不出來,他就決不離開。他知道蕭雪兒就在玉子恆的屋子裡面,他已經聽到蕭雪兒叫不要的聲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