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后娘娘有了身孕?”靈和宮的杜德妃聽了這個消息頓時變了臉色,自己侍奉陛下的次數比她多多了,爲什麼她可以懷孕,自己就不可以呢?
一旁的藤兒繼續回稟:“聽說皇后娘娘本來都快要被陛下廢掉了,可是卻因爲肚子裡的這塊肉現在仍然可以在後宮裡耀武揚威的穩坐鳳位,想來陸貴妃她們可是有一些氣要受了,聽說那李淑妃氣不過都暈過去了。”
“如此說來皇后這棵大樹一時半會兒是倒不了唄?只不過如今她懷了身孕,恐怕對任何人都是十分的提防,咱們且小心行事便好!只是不知道這種兢兢戰戰的日子要到何時才能到頭呢?”杜德妃無奈的搖搖頭。
想着自己再在後宮裡這麼久了一直都是看別人的眼色行事,在王府的時候看着陸韻語的眼色行事,在後宮了則是需要看陸依羽的臉色,此生難道真的要如此委曲求全的過下去嗎?如今這兩姐妹都懷了孩子,也算在後宮有了依靠,可是自己卻還是迥然一身。
“藤兒,你看着吧,到時候笑到最後的肯定是本宮!到時候讓她們臣服在我的腳下!哈哈啊哈哈!”
杜德妃大聲的笑着。
壽康宮的王太后滾動着手裡的佛珠子,嘴裡喃喃的說道:“喜兒,如今後宮是個什麼情形了啊?”
“如今那陸皇后眼看被廢除,可是卻在這個時候被查出來懷上了龍嗣,而李淑妃氣急暈倒,杜德妃好想還不想投靠其他的妃子。”
喜兒歇斯條理的回着王太后。
“哦?還有一個白賢妃是什麼意思呢?”王太后眯着眼睛問道。
“這個奴婢倒是真未打聽到呢,據說那白賢妃已經幾日不出自己的白靈宮了,好像是染了什麼病症!”
搖了搖頭,喜兒給王太后添了一碗茶然後才說道。
王太后停止了手上佛珠的滾動,笑了笑:“俗話說得好,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啊!”
而此時的白靈宮確實是出了大的亂子,那白賢妃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滿臉的紅色斑點,眼淚順着眼角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氣憤的將那面銅鏡使勁摔在地上。
原來從今天大早上起,白賢妃的臉上便生出來許多從未有過的紅色的斑點,讓人看着就覺得滲得慌。
“可惡,可惡,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的陷害本宮?”白賢妃舞動着那輕盈的衣袖狠狠的說道。
而一旁的杜鵑轉了轉眼球,走到她面前低聲說道:“想來是那陸貴妃做的,要知道咱們後宮之中最懂醫術的可就是她了啊!想讓娘娘生個這樣的紅斑,對她來說應該只是小事一樁吧!估計是怕賢妃娘娘您在她懷孕的時候奪去了陛下的寵愛所以纔會下次毒手啊!”
讓杜鵑這麼一分析,白賢妃真的豁然開朗一般。
“真沒想到到這個女人這麼狠毒!竟然如此對待本宮,平時披着一副僞善的樣子迷惑陛下,枉費本宮想和她聯盟共同對付其他的后妃呢!”
白賢妃咬着牙齒,從嘴裡擠出這些話來。
杜鵑看到她已經被自己誘導的上鉤,急忙加油添醋:“是啊!她陸貴妃現在已經貴爲皇貴妃,自己吃着肉連分一口湯給娘娘都不願意,這種人真是着實可恨呢!”
此時白賢妃眼中的憤怒幾乎可以把陸韻語生吞活剝了許多回呢!
“很好,既然她如此對待本宮,那就休怪本宮手段毒辣了!去幫我把瀛洲小次郎喚到我宮裡來,就說本宮有重要事情吩咐他們去辦!”
這瀛洲小次郎乃是千尋島國的武士,並非單獨一個人,而是一個殺手組織,這裡面的人都是從千尋島上萬裡挑一選出來的精英,絕對是殺人如麻,而且不會眨一下眼睛,而且如果任務完不成的話,他們會紛紛以死謝罪,所以不管是哪個國家對這個殺手恐怖組織那都是帶着些許懼怕和怪誕的。
幾個塵色衣服滿面包裹着的男人走了進來,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但是卻能透過那面罩看清楚他們那雙充滿血腥殺戮的雙眼,嗜血是他們的天性。
給白賢妃叩拜了幾下:“大姐頭召我們前來所謂何事啊?”
“你們知道,本香主進宮已經一年有餘了,但是卻依舊是未能得到這齊飛國陛下的專房之寵,這對我們千尋島國和齊飛國的聯盟是很不好的,而這中間的阻擋是一個女人-—陸韻語,也就是當今齊飛國的皇貴妃,所以本香主命令你們去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讓她永遠在這後宮裡蒸發掉!如果任務失敗,你們懂的!”
輕輕戴上一個淡藍色的面紗,白靈才發下話來。
“放心,香主吩咐的事情屬下肯定會完成的,就請您等我們的好消息吧!”說完幾個人嗖嗖的消失在白靈宮內。
原來這白靈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那就是千尋島國的香主,相當於王爺的女兒郡主這樣的級別,而當今千尋島國的國君白漠北正是白靈的親叔叔,此次前來是爲了以後千尋島國和齊飛國發生意外或者戰亂的話,那麼白賢妃可以在這裡說得上話。
“對了,那個皇后現在如何了啊?”白賢妃輕聲問道。
藤兒走向前蹙眉道:“聽說皇后本該被廢除,可是誰想到她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懷了龍嗣纔會倖免於從鳳位上被趕下來,如今宮裡輿論紛紛,說這個陸皇后就算是健康的生下孩子恐怕這輩子也再也得不到陛下的恩寵了,猶如被打入冷宮一般了呢!”
“哈哈哈,很好,如此這番的話,除去那陸貴妃,而皇后又失去了寵愛,宮裡可就是本宮最大了!”白賢妃想到這番高興的不行。
……
大月國內,翡翠公主正在和自己的兩個男寵溫存,卻看到安插在齊飛國的奸細字頭走了進來。
將兩個男寵推到一邊,翡翠公主整理下頭髮問道:“情況怎麼樣了?那陸皇后可得手了,本王的妹妹可是被除去了啊?”
低眉看了一眼翡翠公主,字頭才小心翼翼的回覆:“恐怕讓女王陛下失望了,那個陸皇后不但沒有除掉鸞鳳公主,反而自己被遭貶位,幸虧她肚子裡懷了那齊飛國陛下的骨
肉,否則的話恐怕連自己的鳳位都不保啊!”
聽完這一席話,翡翠公主低着頭沉默了片刻,最後才擡起頭來笑道:“罷了,也算她命不該絕,有時候本王也是在想她到底算不算對我的威脅呢?畢竟是親生妹妹,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呢!你且下去吧!”
看着這個偌大的王宮,雖然自己現在貴爲女王,更是這個國家的統治者,但是試問自己卻從來沒有真正的開心快樂過,從殺了自己的父王開始,自己已經有了懺悔之心,想要去追殺鸞鳳公主並不是怕她覬覦自己的王位,而是不想讓自己的親妹妹這麼恨自己。
那兩個妖豔的陪侍男扭捏着走過來,趴在翡翠公主的腳下不斷的吻着她的腳,笑吟吟的說着:“陛下有什麼煩心事情告訴奴才們,也好讓我們這些個奴才能夠幫你出了那煩心的事情。”
“哈哈哈,不需要,你們只要好好伺候本王就行了!”
翡翠公主邊說着邊攔着兩人的脖子上了鳳牀,別是一番滋味啊!
御花園的小路上,風颳的有些寒冷,陸韻語裹了裹自己的手。
看着這個已經來了許久的宮殿,只見兩旁燈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着,有琴音和着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清苑”兩個燙金大字。
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樣。
琉璃瓦的重檐屋頂,朱漆門,同臺基,捆綁住了多少的女人,爲了同一個男人而去不惜失去了自己的本性和純良。
“春芝,這清苑是何人居住的場所,爲何本宮從來未聽說過呢?”望着眼前那陌生的宮殿,陸韻語發聲問道。
春芝低頭思考了少許才說:“奴婢記起來了,這是先帝的晴嬪娘娘,按理說凡是沒有子嗣的后妃在皇帝駕崩之後是不能在皇宮居住的,但是這位晴嬪娘娘卻在先帝臨死之前得了聖旨可以永居後宮享受嬪妃娘娘的待遇。”
這倒是讓陸韻語十分好奇了,什麼樣的奇女子竟然能讓先帝這麼的寵愛,到死也不願意放手,心裡還牽掛着她呢!
慢慢的朝着這個清苑走了進去,一股淡雅的水仙香氣撲鼻而來。
裡面的裝飾不似鳳藻宮那麼華麗鋪張,更不像自己的朝陽宮那樣的豔麗動人,反而多了幾分溫馨和感動,就像回到了家一樣,竟然讓陸韻語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因爲那股熟悉的味道竟然是久違的家的味道。
一個黃色小妝的丫鬟看到陸韻語和春芝,走了過來福福身行了個禮:“這位娘娘來我們清苑不知道所爲何事?”
“迎春,誰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來。
一身淺藍色的宮裝,裙角上繡着細碎的櫻花瓣,年齡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緩緩的走了出來。
她頭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臉上薄施粉黛,但是帶着點點的和善和親和之感,讓人看了就想與之親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