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韻語笑笑說:“我本宮來喜歡看醫書,而且什麼書都喜歡去涉獵,曾經在一本古書上寫着將藥草燒掉,燒成的煙燻到衣服上也可以治病救人。”
那大夫點點頭說道:“受教,受教了。”
陸依羽不甘心的問:“你沒事弄什麼煙燻,說不定李美人就是聞了你得煙燻纔會滑胎的!”
陸韻語搖搖頭說道:“回稟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想到李妹妹懷孕辛苦,正是害喜的時期,所以便將艾草和一些防止嘔吐的藥草焚燒的煙燻到衣服上,好讓李妹妹不會那麼辛苦!不信您可以問這位大夫,就算您不相信這位大夫,您可以問王太醫啊!”陸韻語這句話已經指明王太醫和陸依羽是一夥的。
那大夫向林宵灼啓稟道:“艾草確實是安胎的好東西,這位娘娘真是有心了。”
林宵灼心疼的看着陸韻語,剛纔自己真的誤會她了,讓她受委屈了。
陸韻語和王賢妃知道自己的計謀被識破了,只好作罷,在一邊不說話。
本以爲這件事到這裡就結束了,誰知道一直沉默的婉嬪突然向林宵灼說道:“貴妃娘娘既然已經沒有了嫌疑,那麼就是說害李妹妹的另有其人啦!”
李淑妃一聽也說道:“剛纔王太醫說貴妃娘娘身上的是麝香,現在看來是王太醫診斷有誤,險些害了貴妃娘娘遭受不白之冤,不知道陛下該如何處置呢?”
林宵灼怒吼道:“來人,把王太醫給寡人拖下去,凌遲處死!”
“陛下不要殺臣,臣再也不敢了!”在護衛的拖押下,王太醫大聲喊着。
陸韻語冷冷的看了一眼陸依羽,然後冷淡的向林宵灼說道:“陛下,臣妾被冤枉事小,只是害李妹妹的人還沒抓到,臣妾心裡不安。所以有個不情之請,爲了李妹妹的安全,臣妾想這位大夫挨個嗅一下在場的人,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好,就按陸貴妃的意思來!”想到剛纔那樣冤枉自己的愛妃,林宵灼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爲了配合陸韻語,李淑妃第一個走過來,讓那大夫嗅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麝香的味道,大夫嗅完搖搖頭。
之後是婉嬪,結果也是沒有。
到了陸依羽的時候,看到陸依羽那雙兇狠的眼睛,那大夫有點打怵,不敢向前。
李淑妃看了一眼陸依羽說道:“怎麼?皇后娘娘這是怕被查出什麼嘛?”
陸依羽瞪了一眼李淑妃說道:“笑話,本宮怕什麼!不做虧心事,如何怕鬼敲門!要嗅快點嗅!別磨磨蹭蹭。”大夫嗅完還是搖搖頭。
最後到王賢妃了,王賢妃鄙視的看着那個大夫,然後扇了扇袖子說道:“行了吧!本宮困了,快些嗅完,本宮好去就寢了!”那大夫嗅了幾遍之後,臉色大變。
陸韻語問道:“先生,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好?”
那大夫吞吞吐吐的說道:“這位娘娘…她的身上…抹了麝香!”
“什麼!!!你少給我胡說八
道,本宮看你是活膩了吧!來人,給本宮把這個胡說八道的刁民抓起來處斬!”還沒等別人說話,王賢妃便朝着大夫大罵道。
“住手!”陸韻語大聲的喊道,然後又向那大夫問道:“先生,你確定這位娘娘身上的是麝香嗎?如果搞錯了可是欺君之罪的啊!你要考慮清楚。”
那先生看着林冉冉說:“娘娘,草民說的句句屬實,而且這位娘娘身上的是西北的雄麝香身上的香,千金難買啊!”
“西北雄麝?陛下,臣妾好像記得皇后娘娘那裡好像有您賞賜的。。。”李淑妃冷冷的笑着說道。
林宵灼聽完李淑妃的話之後眼神冒火的看向陸依羽。
“臣妾冤枉啊!雖然臣妾有陛下賞賜的,可是臣妾從未想過害李妹妹,臣妾現在是皇后了,而且臣妾的兒子子俊也是太子,臣妾爲什麼要對一個對臣妾絲毫沒有威脅的孩子下手呢?”陸依羽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解釋道。
林宵灼看着跪在地上一臉哭泣的陸依羽,心中不禁有些心軟。
一旁的陸韻語笑着看這場鬧劇,本是想陷害她的,如今卻讓陸依羽和王賢妃自食惡果。
事情還得從陸韻語去出發去櫻桃園取櫻桃的時候說起,話說陸依羽和薔薇怎麼會好心去送她呢!明眼人都知道這倆人要做什麼手腳。
果然,陸依羽命令渾身抹了麝香的薔薇故意跌倒從而將麝香蹭到了陸韻語的身上,陸韻語可是醫術精通的早就聞到了那股不尋常的香氣,再加上她閱讀大量的書籍,不用想便猜到應該是麝香了。
剛好回宮的那時候,王賢妃爲了嘲笑她被一個奴婢給戲弄,幸災樂禍的來到陸韻語身旁,殊不知就在那時,陸韻語早就故意將裙襬搖出,雖然只是稍稍碰到了王賢妃的金絲披風,但是那西北麝香的濃郁味道卻也留在了王賢妃的身上。
從櫻桃園回來之後,陸韻語立刻讓根生用書上所說的煙燻之法去除掉自己身上的麝香,那王太醫也是糊塗,竟然不仔細聞聞,看來真是胸有成竹的想陷害自己,都老眼昏花了。
“寡人想皇后也不是故意的,王貴妃的衣服上可能不是麝香而是其他什麼香也說不定啊!”林宵灼剛回到宮裡不想惹事情讓自己煩惱於是故意打馬虎眼說道。
“陛下,臣妾覺得此事不能就此罷休,王賢妃身上的麝香已經損害到李妹妹的龍胎,這不止是陛下一個人的家事,更是我關乎齊飛國的國事!如果輕易就饒恕了,那以後誰還會遵守國法,後宮中又怎麼樹立規矩呢!”李淑妃義正言辭,她可不想輕易放過陸依羽和王賢妃,於是大聲朝中宗喊道。
“這。。。”林宵灼聽了李淑妃的話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了。
陸依羽知道李淑妃這次想借這次事情扳倒自己,但是那也太小看她陸依羽了。於是朝身邊的薔薇使了個眼色,薔薇似乎明白了什麼。
一下子跪在林宵灼面前:“不是王賢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是奴婢偷了皇后娘娘的麝香自作主張想除去陸貴
妃。”
李淑妃大眼珠子瞪着薔薇問道:“你一個奴婢,和貴妃娘娘有何深仇大恨,需要這樣子去害她!“
薔薇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回稟淑妃娘娘,奴婢之前和貴妃娘娘宮裡的春芝有過爭吵,可是貴妃娘娘不分青紅皁白包庇春芝,而將奴婢狠狠的訓斥了一頓,所以奴婢纔會對貴妃娘娘懷恨在心,就在貴妃娘娘去櫻桃園的那日,薔薇纔會偷走皇后娘娘的麝香塗抹在身上用來陷害貴妃娘娘,誰知道會讓貴妃娘娘識破了,想必賢妃娘娘身上的麝香也是因爲觸碰奴婢纔會沾染上的,此事都是奴婢所爲,與賢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無關!“
陸韻語身邊的春芝剛想上前爭辯自己根本沒有與她爭吵過,卻被陸韻語一把拉下來。陸韻語笑了笑,看來這丫頭都打算把所有的罪扛下來,就算春芝說什麼恐怕也是於事無補了。
“你這丫頭還挺忠心的嘛!只是你讓大家如何相信你的話呢?“李淑妃咬牙切齒的問道。自己本想借助這次事情打壓了皇后的氣勢,甚至奪了她的權,可是如今半路殺出個薔薇扛下了所有的罪,真是可恨。
“奴婢這就證明是奴婢做的,皇后娘娘,薔薇不能伺候你了,對不起了。“說完一頭撞在明鏡殿外的銅柱上。
“薔薇!“陸依羽似乎也沒想到這丫頭會爲了自己尋死,大聲喊道。
“小桌子,去看看人死了嗎?“林宵灼衝身邊的內監小桌子說道。
“是,奴才遵旨。“說完,小桌子將手放在薔薇的鼻子上試探了幾下,然後回稟林宵灼:”回稟陛下,薔薇已無氣息。“
陸依羽聽後狠狠地看向陸韻語,那雙冒火的怒眼幾乎要將她吞噬,似乎這一切都是她的原因才造成的。
陸韻語彷彿沒有看到一般,向林宵灼說道:“陛下,如今薔薇已死,此事也到此作罷吧!臣妾覺得眼前最重要的是讓李娘娘能夠平安無事,想來賢妃妹妹也不是想故意帶着麝香到處走動的。“
陸韻語的言外之意,雖然薔薇已經扛下了所有的罪過,但是畢竟還是王賢妃攜帶的麝香讓李美人差點滑胎,如果不處置王賢妃,恐怕當時在場的王公貴族也不會樂意的。
“你!好你個陸貴妃,如果他日你落到本宮手上,本宮定將你碎屍萬段!“王賢妃看到陸韻語將矛頭對準自己,憤怒的喊道。
陸韻語心裡暗笑:真是個蠢貨,不及陸依羽的的十分之一,皇后怎麼會找你這麼蠢貨作爲幫手,這你就忍不住了。
果然,林宵灼聽到王賢妃的話之後大怒道:“陸貴妃是爲你求情,你竟然不知道感謝還這般辱罵她!寡人看這次不教訓你都不行了,來人,把王賢妃拖下去,幽禁在她的碧霞宮內,沒寡人的允許,誰都不準放她出來!“
“陛下,你不要聽信陸貴妃那賤人的,她恨臣妾所以故意陷害臣妾!放開我!”在宮女的拉扯下,王賢妃朝林宵灼喊道。
陸依羽知道如今自己理虧,多說不宜,只能眼看着王賢妃被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