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實在不是臣妾的主意啊!只不過是淑妃娘娘她逼着臣妾毒害您,所以在那裡脊裡面先是下了毒素,然後又塗上了蒙汗藥。”
劉德妃經過這麼一驚嚇,趕緊都說了實話。
但是旁邊的劉夫人卻是使勁推了一下她,哪怕對方是鬼,也不能什麼都告訴她啊!自己的這個傻女兒,怎麼這麼膽小呢?
陸韻語冷冰冰的笑了起來,然後繼續問道:“可是本宮和你們向來無怨無仇,爲什麼非要這麼對付本宮呢?”
“貴妃娘娘,如果您死的話,那麼陛下就會寵幸我們了,而且淑妃娘娘說了,到時候她成爲皇貴妃,而讓臣妾成爲貴妃,臣妾一時糊塗,於是就答應了她,還請貴妃娘娘息怒啊!您既然死掉了,那麼就快些回陰間把!”
劉德妃一邊朝着陸韻語跪拜道,一邊說。
“原來事情是這樣子的,你們兩個賤人,居然敢合夥毒害陸貴妃,你們好大的膽子!”
不知道林宵灼什麼時候從後面走了出來,然後一腳將劉德妃給踹倒在地上。
“陛下,不是這個樣子的,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哪裡會想到林宵灼會突然回來,劉德妃頓時呆住了,急忙大聲的解釋道。
然後再看看旁邊的陸韻語,居然捂着嘴巴笑了起來,哪裡還有剛纔一副死人的樣子呢?
“愛妃,幸虧你聰明,用了這招來讓她們說出實話,否則的話恐怕寡人還被矇在鼓裡吧!她們倒是真的大膽,居然敢這麼對待你,真是可惡至極!這次絕對不能夠原諒她們了。”
林宵灼一下子朝着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冷冰冰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劉德妃和劉夫人。
這時候,劉德妃爬着來到了陸貴妃的面前,然後乞求道:“貴妃娘娘,臣妾不是有意的,您也是知道這後宮的事情有時候便是身不由己,所以臣妾才…”
“德妃妹妹,您真的覺得這個理由就可以讓你來害了本宮的性命嗎?要不是本宮早早就聞到了這毒藥的氣味,提早服下了解毒藥,只怕到時候死的可就是本宮了!”
陸韻語一邊問着旁邊的那些百花的香氣,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一席話可是讓劉德妃頓時沒有什麼話說了。
這時候劉夫人趕緊說道:“陛下,娘娘請息怒,這件事情和德妃娘娘無關,都是老奴一個人做的!還請娘娘和陛下原諒了德妃娘娘。”
知道這劉夫人是心疼自己的女兒,但是林宵灼和陸韻語又不傻,只是冷冷的笑着。
“孃親,你在這裡說什麼呢?明明是女兒…”
劉德妃自然也不想自己的母親出什麼事情,於是便準備辯解,但是沒想到卻被劉夫人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陸韻語微微笑着說道:“倒是難爲了你們兩個母子情深了,但是爲什麼沒有想到本宮若是死了,本宮的母親又會有多難過呢?你們倒真是自私,如今本宮就更不能饒你們了!”
哪裡想到劉德妃的眼睛一轉,然後大聲的說道:
“陛下,貴妃娘娘,如果臣妾有罪的話,那麼淑妃娘娘更有罪了,因爲這件事情就是她讓臣妾做的!”
林宵灼冷冷地看着劉夫人和劉德妃,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卻又是面若冰霜,簡直可以直接把面前的人凍死:“劉德妃,現在東窗事發了,就要找個墊背的替死鬼?藍淑妃是我的淑妃娘娘,是當今樓蘭皇后的親妹妹,怎麼可能做出來如此陰毒之事!”
劉德妃嚇得面色慘白,因爲剛剛林宵灼的動作更是頭髮散亂,一派慘兮兮的樣子跪坐在那裡,滿眼都是淚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喃喃着一直重複:“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劉夫人心疼地爬過去跪坐在劉德妃一邊,把劉德妃抱在懷裡,對着臉色冰冷得林宵灼道:“皇帝陛下,我也是堂堂當朝宰相的夫人,現在我也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她不過是太喜歡你,這才着了藍淑妃的道!”
林宵灼厲聲道:“劉夫人,你做出來的這些事情,也還知道你是劉宰相的夫人!”
劉夫人也不能再顧及什麼顏面,這件事情要是真的傳了出去,不僅宰相府上下無光,怕是王宰相就算是對自己和女兒再寵愛,也是要對自己發火了。
想到這一點,劉夫人更是膽戰心驚,對林宵灼聲淚俱下地說:“真的,這件事情真的是藍淑妃那個女人指使的,她說了,只要陸韻語,啊,不,陸貴妃娘娘死了,就讓我們家德妃娘娘做貴妃娘娘。”
從林宵灼進來,陸韻語一直都只是站在春芝身邊,沒怎麼說話,這會兒聽了劉夫人的話倒是不由得冷笑出來。
林宵灼聽到陸韻語的笑,不由得看了看陸韻語,因爲剛剛的假死,陸韻語這會兒的臉色還是沒有什麼血色,春芝更是因爲剛剛哭的眼睛紅通通的,這讓林宵灼不由得又想起來春芝抱着陸韻語的屍體進來的那一幕。
當時自己是什麼心情?
林宵灼不願意回想,那種如墜冰窟的絕望感讓林宵灼第一次清楚的認識到了陸韻語在自己心裡的位置。
真的是很重要,就算他們之間有誤會有猜忌過,陸韻語也是在林宵灼心裡無人可比的位置。
此時林宵灼的聲音更冷了:“陸貴妃,你怎麼看?”
陸韻語這才說道:“既然劉夫人都把宰相大人都搬出來了,本宮也就姑且信她的話。”說完,就在春芝攙扶之下往靈堂外面走,經過瑟瑟發抖的劉德妃和聲嘶力竭的劉夫人的時候,嘴角不由得浮起來一絲嘲諷,“德妃妹妹,你要是這麼想做貴妃的話,可以和陛下說呀!何苦要來害本宮呢?”
這話說得像是在乎姐妹情分,可是停在劉德妃耳朵裡,卻是在說:劉德妃,這次是本宮放過了你,以後不要再興風作浪,否則本宮饒不了你。
陸韻語這纔對着蕭楚寒道:“陛下,臣妾累了,想要回去歇着。”
林宵灼知道陸韻語這是打算放過劉德妃,不由得爲陸韻語的胸懷更是讚賞,當然更是不屑於和劉德妃、劉夫人這種人置氣,忙攜了陸韻語的手,對着跪坐在地上的
兩個人說:“這次是陸貴妃大度,不和你們計較,寡人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
劉德妃點頭如搗蒜:“臣妾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林宵灼也不理會劉德妃,拉着陸韻語就往外走。
春芝本來在一邊扶着陸韻語的,這會兒看林宵灼拉着陸韻語的手,很是機靈地就跟在了兩個人身後,老老實實地跟着兩個人回府。
林宵灼並不知道陸韻語是假死,出來的時候心情也是灰暗無比的,這會兒才意識到連頂轎子也沒有,春芝卻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陛下,娘娘,請在這裡少息,奴婢去找了轎伕來。”
林宵灼很是滿意地點點頭,對春芝說:“你去吧。”
春芝出去找轎子來,林宵灼和陸韻語倒是有了些獨處的時間。陸韻語臉色還是不是很好看,林宵灼這會兒也剛剛從剛纔的怒火中冷靜下來,注意到陸韻語的臉色,擔心地問:“那假死的藥可是對你有傷害?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陸韻語微微笑了笑,道:“那藥倒是無害,只是臣妾這會兒餓了許久,滴水未進,倒是真沒有什麼力氣了。”
林宵灼聽了,才意識到陸韻語雖然是假死,但是也真真有足足兩天的時間是滴水未進了,怕是身體也是虛弱極了,這麼想着,林宵灼不由得心急,也顧不得這是在御花園外了,打橫就抱起了陸韻語,在陸韻語想要出聲拒絕之前已經說道:“你好好歇着,保存體力,不要剛剛給了寡人一個驚喜,再給寡人暈過去!”
陸韻語聽了林宵灼的話,又經歷了剛剛那樣雖然不甚在意但多少也影響心情的事情,心裡不是不感動的,於是也就任由林宵灼抱着了。
林宵灼看陸韻語老實了,才吩咐身邊的人說:“你先回去,吩咐小廚房備了陸貴妃喜歡的東西。”
“是。”
下人這邊應聲走了,春芝也帶着剛剛找到的轎子過來,看見陸韻語被林宵灼抱着,內心很是欣喜,但是面上卻依舊恭恭敬敬道:“陛下,轎子來了。”
林宵灼抱着陸韻語就上了轎子,春芝跟在轎子外面,一行人走了一陣子纔到了樓蘭國給他們準備的行宮。
藍淑妃在林宵灼的小廝回來吩咐小廚房備飯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這會兒正等在前廳等着林宵灼回來。
林宵灼因爲陸韻語的過世已經好幾餐沒有好好吃了,這會兒小廝吩咐了準備吃食,藍淑妃還以爲陸韻語終於下葬,林宵灼想通了肯好好吃東西了,高興地等着林宵灼
可是等林宵灼下了轎子,又返身抱了陸韻語下轎子的時候,藍淑妃臉上的笑就徹底僵硬在了那裡,而且表情變得很是詭異。
驚,嚇,怕。
藍淑妃的臉就像是個表情拼盤,一時間各種表情變化不已。
林宵灼從劉夫人和劉德妃那裡知道事情的主謀是藍淑妃以後,對藍淑妃已經是氣憤不已,這會兒簡直就想要把藍淑妃千刀萬剮,可是剛剛下轎子的時候,陸韻語卻對林宵灼說了一句“陛下莫要和淑妃置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