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閣的火已經被順利撲滅,而李夫人和如臨因爲正在偏堂,所以絲毫沒有受傷。
林宵灼一把抱起如臨,使勁的用下巴的胡茬紮了扎他。
小如臨天真的說道:“父王的下巴藏了個刺蝟,還扎人呢!”
李青蘭笑着把他接過來然後遞給奶媽,才福福身道:“臣妾讓王爺擔心了,請王爺降罪臣妾吧!”
林宵灼一把將她扶起,然後拍拍她的手說道:“此事不能怪夫人,放火的人已經查出,是你房中的丫鬟蕊兒想私偷首飾卻打翻了油燈才引發了這場大火,只是半夜夫人抱着如臨去偏殿做什麼?”
“還不是如臨吵着非要喝奶,所以臣妾只好抱着他去偏殿找奶媽餵奶,誰知道陰差陽錯的躲過了這場災難,真是謝天謝地啊!”李青蘭雙手合十道。
一旁的紫煙公主抿着嘴巴笑道:“是啊,李妹妹以後多燒燒香拜拜佛吧!你清水閣這場火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好了,你也別多說了,想必剛纔起火,你們娘倆也受驚了,快去偏殿歇息吧!”林宵灼瞪了一眼紫煙公主。
然後朝着身後的王管家說道:“明日找人來修葺一下這清水閣,好了,都下去吧!”
衆人這才散開了,紫煙公主看了一眼林宵灼然後微微福身:“那臣妾也告退了。”
林宵灼衝她點點頭,看着她走遠了,才讓墨雨上前來。
“地牢裡怎麼樣了?可有動靜?”林宵灼冷冷的問道。
墨雨略帶爲難的說道:“這…動靜倒是沒有,只是陸姑娘被七王爺給抱回了莫園,現在正在莫園陪着陸姑娘呢!王爺,您看如何是好?”
林宵灼蹙了蹙眉毛,無奈的說道:“這個老七,罷了,既然那燕家莊沒有來人,想必真是冤枉了她,明日記得請個太醫去給陸夫人看看,等等,記得到時候就說是老七請的。”
“是,屬下遵命!還有,王爺難道不覺得這場火有些蹊蹺嗎?”墨雨問。
“無所謂了,雖然蹊蹺,倒是救了一個場子,也罷,無需追究了!”林宵灼看着燒的發黑的清水閣的正殿說道。
而偏殿內的李青蘭輕輕拍拍身邊睡着的如臨,微微笑道:“今天孃親可是幫了她一個大忙,看看到時候她這個人情怎麼還我?呵呵。”
莫園的陸韻語用金針輕輕刺了一下林宵宇的神庭穴,林宵宇慢慢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陸韻語不好意思的笑道:“可能是太困了,竟然睡着了,讓陸姐姐見笑了!”
看着眼前這個呆萌的少年,陸韻語不禁捂着嘴巴笑起來。
林宵宇還是第一次看見陸韻語笑的如此開心,而且一笑更加的明豔動人,不禁看呆了。
被林宵宇盯得有些不自在的陸韻語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輕聲訓斥着:“臭小子,看夠了沒啊!”
“陸姐姐笑起來太好看了,我纔會情不自禁的盯着姐姐看,還望姐姐恕罪。”林宵宇彎腰做個虛禮道。
陸韻語停止了笑衝着一旁的如意淡淡的說道:“夜深了,快扶你家王爺回去歇着
,否則一會兒陰風更重了,對他的病情不好!”
“是,陸夫人,奴婢遵命!”說完扶着林宵宇站了起來。
林宵宇點點頭,衝着陸韻語微微笑道:“那我先走了,陸姐姐,明日再來看你,放心,六哥再要抓你,我定會好好護着你的!”
“嗯,我知道了,去吧!”陸韻語笑笑。
待林宵宇走後,陸韻語不禁嘆道:今日之事,讓我看懂了這些個人,看來這之前還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慶春堂內,紅兒揉着紫煙公主的肩膀,好奇的問道:“王妃覺得今日之事到底是人爲還是?”
“如果本妃沒猜錯的話,那把火是李青蘭自己放的!什麼丫鬟盜竊,根本就是爲了掩人耳目!”紫煙公主翻翻眼睛說道。
紅兒不解道:“可是李夫人爲何要這樣做呢?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啊?萬一真傷着小王爺,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紫煙公主用銀勺子盛了一勺冰糖雪梨放到嘴裡,慢慢嚼了嚼:“要不怎麼說你笨呢!跟了本妃這麼長時間,什麼沒學到!”
紅兒福福身,問道:“還請王妃賜教。”
“李青蘭這麼做無非是想幫陸韻語那個賤人,順水人情賣她個人情,而且間接的也給咱們王爺一個臺階下來,府里人都知道咱們王爺最疼他這個七弟,這次讓她李青蘭得了這個頭彩,看來我以後還得多留意點她呢!”紫煙公主將盛滿冰糖雪梨的白瓷碗狠狠摔在桌子上。
看到氣憤的紫煙公主,紅兒弱弱的說道:“臣妾還打聽到咱們王爺的生母貴妃娘娘是這李夫人的親姨母!”
“哦?看來有了這層關係,我還真不能像處置楊安燕那樣處置她呢,得想個更好的法子!”紫煙公主陰險的轉了轉她那雙黑色而又明亮的眸子。
第二日,杜宛白手裡捧着熱騰騰的紫菜蛋花湯走了進來。
看着正靠在牀上看醫書的陸韻語,輕聲的說道:“別看你這些個醫書了,姐姐給你做的紫菜蛋花湯,快趁熱喝了。”
陸韻語看了一眼這個外表柔柔弱弱,讓人我見猶憐的杜宛白,實在不能把她和那個出賣姐妹的陰險狡詐的小人放在一起,應該是自己多想了吧!杜姐姐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嗯,有勞杜姐姐了!”陸韻語放下手中的醫書,接過杜宛白手中的小碗。
杜宛白用嘴輕輕吹了吹碗裡的湯,親切的說道:“小心燙啊!咱們姐妹兩個還用得着這麼客氣嘛!”
又緊接着低下頭兩行淚珠順着臉頰落了下來,啜泣道:“都怪姐姐沒本事,只能看着妹妹任人欺凌!”
陸韻語將湯一飲而盡,將碗放在牀前的小方桌子上,安慰的說道:“姐姐無需如此,誰讓我們只是不得寵的侍妾呢!這就是命,認命吧!”
說完拿起一旁的醫書又讀起來。
“難道妹妹就沒想過成爲王爺的寵妃嗎?”杜宛白用帕子擦拭着眼淚問道。
陸韻語淡淡的回答道:“得寵又如何,姐姐難道沒看到那楊安燕的下場嘛!她倒是得寵,只可惜連命都沒了!”
“可是姐
姐覺得妹妹與她不同,如若妹妹想得寵的話,那根本是輕而易舉,說不定連王妃之位也…”杜宛白看了一眼窗外才低聲說道。
聽完她的話,陸韻語再次放下醫書向杜宛白問道:“姐姐爲何不自己去爭寵呢?依姐姐的才貌想抓住王爺的心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啊!”
杜宛白低頭揉搓着手中的帕子柔弱的說道:“以我這性格就算得了寵,恐怕會比那楊姐姐死得還要慘呢!”
“那王妃真有那麼厲害?你們都如此怕她?不就是一國的公主嗎!最多比別人驕縱一些罷了!”陸韻語直了直腰問道。
聽完她話,杜宛白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焦急的看看門外,才鬆了一口氣放開捂着陸韻語的手低聲說道:“陸妹妹你是不知,那日她竟然讓老媽子將楊姐姐活生生的裹入絲綢中勒死!”
“這麼狠毒?難道那個廢物王爺就不管嗎?”陸韻語盯着一臉恐懼的杜宛白問道。
杜宛白嘆口氣:“如何管呢?她是一國的公主,而且半點證據都沒有留下,只說是不小心落水而死,王爺也沒有辦法的!”
這些話不禁說的陸韻語有些心動,本來覺得這些什麼個宅鬥宮鬥都十分弱智,不過是幾個女人掐來掐去罷了,現在的她突然舉得這裡面還挺有學問,貌似挺有意思的。
但是一想到要想有斗的資本必須討好那個討厭的林宵灼的時候,陸韻語頓時沒了興趣。
看到一臉沉思的陸韻語,杜宛白以爲自己的計謀成功了,只要說動她,那麼自己手裡便有一張很強的王牌,讓她和紫煙公主斗的兩敗俱傷的時候,自己再趁虛而入坐收漁翁之利。
誰知道沉思了半天的陸韻語卻淡淡的說了句:“妹妹不才,實在不想參與到這場宅鬥中來。”
“好吧,既然妹妹意已決,那權當姐姐沒說好了!”杜宛白笑笑。
看到再次拿起醫書的陸韻語,杜宛白心想看來只有對她再來一次狠狠的重創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替自己對抗紫煙公主。
此時,林宵灼請的太醫正在王管家的帶領下緩緩走了進來。
“王管家,這是?”杜宛白一邊收拾着剛纔陸韻語用瓷碗一邊問道。
王管家朝着杜宛白和陸韻語行禮道:“回稟杜夫人,這是七王爺給陸夫人請的宮中太醫,專門來瞧病的!”
“哦,那勞煩太醫爲陸妹妹把一下脈吧!”杜宛白笑着說道。
那太醫微微點頭然後取出一個紅繩道:“還請杜夫人將紅繩繫到陸夫人的手腕上,老臣好把脈。”
杜宛白正要將紅繩繫到陸韻語的手上,陸韻語搖搖頭朝着她說道:“杜姐姐,妹妹本身就是醫者,不需要看什麼太醫。”
不理會她,杜宛白將繩子繫上,然後說道:“不許任性,姐姐知道你會些醫術,但是怎麼能比得上正規的行家呢!再說,七王爺好不容易幫你請的太醫,你好歹看看啊!”
聽了她的話,陸韻語只好乖乖的躺在那裡。
誰知道那太醫拿着紅繩把了一會兒,突然眉開眼笑的說道:“恭喜陸夫人,您有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