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陸依羽逐漸遠去的背影,林宵灼心中如萬蟲叮咬般的疼痛難忍,他心愛的女人最終選擇了離開他。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失敗的男人,縱使擁有再多的榮華富貴也比不上依羽的愛。
陸依羽朝着自己的思辰殿快速走去,眼淚順着她那凝脂般的臉頰流了下來,如同落線珍珠,使得本來楚楚動人的她更顯迷人。
自己何曾想過要如此對待他呢?自己心裡一千個一萬個愛他,可是如今皇宮這道界限已經讓兩個人離了十萬八千里,她渴望他的懷抱,渴望他的愛,可是更希望他能好,因爲她知道在這個禮儀爲上的齊飛國,要是被人知道陛下的妃子和自己的兒子有這種亂倫之罪,自己死倒無所謂,如果因此而害了他,那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
林宵灼魂不守舍的回到宴席,端起桌上的女兒紅陳釀,大杯大杯的喝起來,不顧墨雨的勸阻,也不在乎其他人異樣的眼光。
伶仃大醉之後,只是微微向林濤和尉遲皇后請個安,然後被墨雨攙扶着上了回六王爺府的馬車。
座上的王貴妃看着兒子這個樣子,心裡不禁些許的擔心,急切的朝着林宵灼遠去的方向望去。
而她旁邊上座的尉遲皇后一臉虛情假意的拍拍她的肩膀笑道:“王妹妹不用擔心,灼兒是這些皇子中最有分寸的孩子,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王貴妃聽完微微福身點頭謝過了尉遲皇后,心裡不禁想道:因爲紫煙公主這次恐怕是真的是跟皇后和太子結怨了,只希望上天能保佑灼兒平平安安。
宴席上的紫煙公主扔目不轉睛的看着走下去的林宵灼,自己未來的郎君,想到林宵灼那英俊的模樣,紫煙不禁高興的笑了起來。
京城的消息是傳的最快的,這不紫煙公主剛選完林宵灼當駙馬,消息立馬傳遍城裡的大街小巷。
當然,也包
括六王爺府。
玉漱堂內的楊安燕將芙蓉奉給她的鐵觀音茶,連帶着碧玉茶杯摔在地上。
又狠狠地撕扯着手裡的帕子,越想越生氣,本來以爲靠着自己的寵愛肯定會當上這王府的最高女主人,誰知道卻橫插進來一個什麼對國公主,害的自己的美夢徹底煙消雲散了,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呢!
芙蓉清理着地上一片片發着悠悠綠光的碧玉碎片,低聲回道:“其實夫人其實大可不必這麼生氣!”
聽完芙蓉的話,楊安燕更覺得生氣,瞪着兩個大眼珠子瞅着芙蓉:“哦?那我倒想聽聽我怎麼就不生氣呢?今天你若不給我個理由,你這玉漱堂大丫鬟也不用幹了,改去豬舍餵豬吧!”
一旁的芙蓉嚇得趕緊放下手中打掃的掃帚和簸箕,一下跪倒在地,有幾個碎片硬生生的扎進她的腿上,但是她早已無暇顧及,急忙分析道:“夫人且聽奴婢說完,紫嫣公主嫁進咱們王府其實對夫人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
“哦?繼續說來聽聽。”楊安燕端起蘭花新端進來的菊花茶,一邊喝着一邊問道。
芙蓉不敢擡頭看她,繼續低聲說道:“雖然紫煙公主嫁進來是王妃,但是她畢竟是敵國國君的女兒,夫人覺得咱們家王爺會真心實意的愛她嗎?所以就算她嫁進王府,王爺的專寵還是夫人您!”
聽完此話的楊安燕覺得芙蓉的話不無道理,趕忙改了一副笑臉,將芙蓉攙扶起來,然後一臉安慰的說道:“剛纔本夫人一時衝動了,芙蓉莫怪啊!”
跪在碧玉碎片上的芙蓉在楊安燕的攙扶下,咬着牙站起來,豆大的汗珠滴下來,扔艱難的朝着楊安燕行了個禮說道:“夫人也是一時着急,芙蓉理解的。”
楊安燕聽完從手上拿下一個翡翠鐲子,戴在芙蓉的手上,又一臉失望的說道:“你分析的不無道理,但是這主母之位卻讓她奪了去,王妃寶
座本應當是我楊安燕的。”
芙蓉將楊安燕扶到座位上,才繼續分析道:“夫人莫急,難道您忘了那清水閣裡還住着一位生了小王爺的李夫人呢!”
想起那賤人,楊安燕嘴角不禁有些哆嗦,自己當年千防萬防的,結果還是讓她生下了如臨這個兒子。
林宵灼眼下就一子一女,而且李夫人李青蘭給她生下了長子,地位自然不同,雖不及自己得寵,但是每月王爺都會去她那清水閣歇息幾日的。
芙蓉急忙遞上紫檀盤子中的桂花糕,然後說道:“夫人莫生氣,是那李夫人命好,當年吞食了抹着麝香的棗泥糕竟然還沒滑胎。”
嚼了一塊桂花糕,頓時嘴裡的香甜讓楊安燕暫時忘了剛纔的氣憤,才緩緩應道:“算了,都生下來了,我們切不可算計她們,你要知道王爺對子嗣可是尤爲看重的,我可不像因此失了寵愛,反而得不償失!”
芙蓉笑笑湊到楊安燕的耳邊輕聲道:“奴婢覺得倒可以利用這個紫煙公主來對付那個李夫人,到時候夫人漁翁得利便好。”
“哈哈哈,本夫人幸虧有你這位小軍師,否則還真不知道後面的路怎麼走呢!”楊安燕聽完大笑道。
芙蓉只是順從的說道:“芙蓉一切都是爲了夫人!”
莫園內,顧友容和衛新柔也從下人口中聽到了這個消息。
衛新柔把玩着手裡的七巧玉環,笑着說:“顧姐姐,早聞那個紫煙公主是莫早國的第一美女,看來這次那個楊安燕是不能獨大了!”
“不見得,伺候咱們家王爺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知道他可不是個輕易被美貌打動的男人!”顧友容搖搖頭。
“要是不喜歡的話,那他爲什麼答應娶公主呢?”衛新柔一臉疑惑的問道。
顧友容抓了一把瓜子,笑了笑:“不知道,不過我只知道咱們王府會越來越熱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