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天早已註定,眼睜睜地看着他墮入魔道,她卻無能爲力~~
大家總覺得雪兒有些奇怪,氣氛變得很尷尬,一旁的夜龍打破了這種尷尬,撫着雪兒的雙肩,柔聲問道:“雪兒,蘇豔兒跟你說了什麼?哪天是陰日?”
夜龍的話讓雪兒的理智重新回到了身上,她收回自己的眼神,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今天就是陰日!”
“什麼!今天?”
雪兒的話無疑是大家的心中炸開了花,陰女沒找到,而今天就是陰日,那麼他們想阻止風辰歿成魔,那豈不是無望了?
“也許我們錯過了什麼地方,今天就是陰日,那麼陰女應該早就在風辰歿的身邊,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易寒冰的話讓大家深思起來。
“少主,還記得屬下之前跟您說過的那幅畫嗎?”連延突然插話進來。
雪兒努力讓自己暫時忘掉那些恨,儘量平穩自己的聲調,問道:“連伯伯,怎麼了?有什麼新的發現嗎?你跟冬梅說有重要的話要跟我說,是什麼?”
“少主,即便風辰歿成了魔,可仍是有剋星!”
“剋星?誰是他的剋星?”雪兒追問道。
“就是少主您!”
連延的話讓所有人都吃驚地望着雪兒,連雪兒亦不明:“連伯伯,爲什麼會是我?”
“因爲,您百年來第一個是菱花女,菱花女是淚劍的靈魂,可以喚醒淚劍,亦可以毀了淚劍!”他不敢說出怎樣毀了淚劍,只希望雪兒能明白。
“我可以嗎?”別說大家懷疑,連雪兒自己也不信,她就是淚劍的剋星,她連自己該怎麼做都不知道。
連延卻深信不疑:“少主,那幅畫是百年前先人留下的,一定沒有錯!”
提到畫,雪兒也猛然想起來,自己這次來是要跟連延說些事情:“連伯伯,我想單獨跟您談談!”
連延心頭猛然一跳,心想,該來總是會來了,除了冬梅以外,大家都莫名其妙,總覺得今晚的雪兒有些不對勁。
確定一旁的人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之後,雪兒開門見山的問道:“連伯伯,您還想見沈碧玉嗎?”
連延消瘦的雙肩似乎抖了抖,那雙深陷地眼睛,陡然一寒:“少主,不要提到這個女人!”他有今天,全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叫他怎能不恨?
“如果我告訴你,當初不是她派人來殺你滅口,而她這二十年來,從未忘記過你,你還會恨她嗎?”
“你,你說什麼?不是她派的人?”即便過去了二十年,連延仍是如此激動不已,愛與恨在他張破敗的臉上表露無遺。
“至少是她這樣跟我的說,我相信她沒必要騙我!她現在就在南國的冷宮裡,如果你想見她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
“不!我不要見她!我不要見她!”連延突然捂着自己臉,他心中的人兒是那麼的美麗,可他現在,他不敢去見她!
雪兒輕嘆一聲,道:“我已經把你的情況跟她說了,是她跪下來求我,求我把你帶進宮,跟她見一面,她說,如果今生能再見你一面,她死也瞑目了!”
驕傲如沈碧玉,在她跪下的那一刻,雪兒相信,她是真心的!
連延忽然想到了什麼,大叫一聲不好!
“連伯伯,怎麼了?”雪兒也被他這一聲不好,嚇到了!
連延開始垂胸頓足起來:“屬下該死!屬下早就想到了!少主,沈碧玉就是陰女,屬下記得她說過,只是,在宗族那裡把她的年齡寫大了,還有,照你們所說的那個侄女,她也應該是陰女!”
連延的話讓雪兒積鬱在心中的疑惑頓時找到了答案,沈香假懷孕,風辰歿沒有揭穿她,反而跟着演戲;而沈香與無雙的事,風辰歿也親眼所見,也不殺她,只是將她打入離香宮!
她早就想到,以風辰歿的性子,一顆沒用的棋子,他一定不會留,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沈香,原來就是爲了今天,難怪他會說這兩天沈香會死!
“糟了!我們得趕快趕回宮,希望還來得及!”雪兒與連延率先朝谷口趕去,其他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都跟在後面。
離香宮。
“姑母,爲什麼今天的月色很奇怪,明明有亮光,卻什麼也看不見!”沈香打開房門不解地問道。
“香兒,不早了,早點睡吧!”沈碧玉並不在意是什麼月色,對她來說,在這裡等死是一種折磨,沒了報仇的念頭,她只想早日解脫。
“不!姑母,我還想再看看!”沈香卻固執地站在門前,努力地望着奇怪的夜空。
“沒錯!是該多看看,因爲,過了今晚,明天就沒得看了!”冰冷嗜血的聲音從黑暗中驀然傳來!
“皇,皇上!”乍一聽到了這個聲音,沈香先是一驚,後是開心地四下尋找,以爲皇上終於是來看她了。
寒光一閃,人影飄搖,頃刻間,手執淚劍的風辰歿已站到了沈香的面前,衣發飄飄,血眸閃爍,他有如暗夜中的魔鬼那般可怕。
“皇……”天真的沈香提着裙角正準備朝風辰歿飛奔而去,可是,卻被風辰歿那嗜血的模樣嚇住了。
“香兒,回來!”裡面的沈碧玉聽到沈香在叫皇上時,已衝了出來,乍一看到風辰歿的樣子,她也嚇住了,連忙伸手拉住了沈香。
“你是來殺我們的?”儘管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沈碧玉還是多餘的問了一句。
風辰歿輕輕彈着手中散發着寒光的淚劍,冷笑道:“看來,這個冷宮並沒有讓你變笨,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只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太后,娘娘,您們快走!”嬤嬤與蓮兒忽然從一旁衝過來,手拉手攔在風辰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