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接招,悍妃是個檢察官
南宮龍澤深邃幽暗的鷹眸只是從南宮龍夔臉上一掃而過,便定定落在皇甫羽晴的臉上,與女人清冷澄淨的水眸相對,沙嘎出聲:“那本王問你,小世子現在人在哪裡?”
空氣如同凝固了一般,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站在皇甫羽晴身後的風靈也不禁爲主子捏了一把冷汗,王爺那雙鷹眸幾乎快噴出腥紅的烈焰。舒睍蓴璩
就在這時,站在風靈身側的南宮龍夔低垂的眼斂劃過一抹異色,斜睨向風靈腰間的那柄寶劍,一路同行,他都沒有想到江湖中盛傳的九陽寶劍就在自己身邊,如果能夠拿到這柄劍,不僅能夠輕易解除束縛他的千年寒鐵,更能練就更加高深莫測的武功。
南宮龍澤步步逼近,鷹眸直逼皇甫羽晴,女人細柔的嗓音低緩逸出:“王爺若是肯撤兵,臣妾自會將小世子平安帶回去……”
她的話卻遭來男人鄙夷輕蔑的一聲冷哼,南宮龍澤冷冷睨對上女人的水眸,低冷出聲:“你一個婦道人家,膽敢施計干預朝政,本王今日除了要將他拿下,同樣也不能就這樣放過你,來人,將他們一併拿下,帶回京城聽候父皇發落。”
男人的話音剛落,只聞一聲尖銳的叫聲傳來,皇甫羽晴身後的風靈被南宮龍夔用千年寒鐵撞了個猝不及防,身形搖晃,同時還被男人靈敏的一把奪去腰間的寶劍,風靈那丫頭尖叫的同時,頓然面色驟變,大驚失色。
“王妃,九陽寶劍——”風靈大聲呼道,皇甫羽晴已經擡手朝南宮龍夔攻去,呼嘯而至的掌風令男人應接不暇,南宮龍夔的內力被千年寒鐵所牽制,一邊躲閃皇甫羽晴和風靈的左右夾攻,一邊舉劍想斬斷禁錮手腳的鐐鏈,模樣有些狼狽。
南宮龍澤深邃的鷹眸睨向南宮龍夔手中的九陽寶劍,不禁皺了皺眉頭,他當然明白九陽寶劍的用處,只是沒有想到這東西竟然會落到皇甫羽晴主僕手中,看來他確實小看了那個女人,眼看着皇甫羽晴主僕二人和南宮龍夔打成了一片,南宮龍澤並無反應,反倒擺出了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架勢,靜靜地等着最後的結果。
皇甫羽晴素白小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玉蕭劍,翠綠的色澤漾入旁觀的男人眼底,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暗色,南宮龍夔三番兩次意圖斬斷千年寒鐵,卻是毫無結果,就在他以爲自己上了風靈的當,認爲手裡這柄劍壓根兒就不是九陽神劍時,慌亂間無意擡起劍刃抵禦皇甫羽晴至長空劃下的銀白劍芒時,兩道利刃撞擊在一起迸射出強大的氣場,震得皇甫羽晴皓腕一麻,手中的玉蕭劍哐啷一聲落到地面。
南宮龍夔眸底閃過一抹精芒,只感覺一隻手腕豁然變得輕鬆,千年寒鐵所制的鐐鏈不知何時脫落下一隻,久違的內力正一點點積蓄而發,皇甫羽晴的身體被強大的氣場震到三丈開外的地方重重落下,只見胳膊上不知何時被劍鋒劃開了一道口子,上好的綾羅緞布裂開,殷紅的液體浸透流了下來。
刺目的鮮紅讓南宮龍澤鷹眸微怔,深邃的眸光倏地暗沉下去,下一秒,只見男人突然擡掌,用盡十成功力一掌擊出,即便是耳力不敏銳的人也能清楚的聽見那呼嘯凌厲的掌風,南宮龍夔想閃躲開卻是來不及了。
男人的掌風如同利刃,落到對方的身上發出茲茲聲,聽的人身體不由自主微顫,頭皮發麻,不寒而慄的感覺。
“王妃,你沒事吧?”風靈急急奔到主子身邊,而南宮龍澤犀利的眸光依舊注視着被自己擊落到懸崖邊重重落下的南宮龍夔,因爲手腳上的鐵鐐還未完全解除,南宮龍夔無法全力應對,生生吃下南宮龍澤這一記重掌,噗的噴出一口熱血。
南宮龍澤緩緩朝前,劍眉上揚,冷眸從地面狼狽的身影淡淡一掃而過,毫無焦距的凝望向高林遠處正前方,深山樹林間,霧氣嫋嫋,空氣裡也流竄着薄薄的寒氣,男人森寒冰寒的聲音低沉逸出:“弒父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也能幹得出來,可見你的心思有多麼歹毒,若你還有一絲良知,就乖乖地主動隨本王回京領罪。”
“就算是死,本王也絕不會死在你們手裡。”南宮龍夔脣角勾起一抹冷魅淺笑,低沉道:“另外……有一件事情本王似乎還應該再提醒四弟一遍,你和平南王妃的寶貝兒子……那條小命還掌握在本王手裡,如果本王今日命喪於此,你們的小世子……也絕活不過明日!”
“你當真以爲本王爲什麼會找到這裡來?這全都是拜二哥所賜,你沿途一路留下的暗號,本王全都看見了,還有你的那些手下,本王相信一個也逃不掉。”南宮龍澤凝盯着對方越來越扭曲的鐫刻俊顏,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淡淡側眸朝嵇祿使了個眼色,那小子頓時明白了主子眼神裡的暗示。
男人的話頓時讓南宮龍夔眸光一暗,噗的再度噴出一大口血來,只感覺身體裡也有一股溫熱腥甜的液體在流竄,眼前的影像越來越模糊,卻是拼足了最後一口氣,手裡緊拽着那柄九陽神劍,沙嘎的冷哼出聲:“本王說過,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死在你們手裡……”
說完這句,男人似拼命最後的氣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縱身一躍而下,墜入山澗萬丈深淵,將不遠處的皇甫羽晴和風靈也驚呆了,誰也沒有料到二皇子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一眼望不到底的萬丈深淵,落下去會是什麼下的結局可想而知。
“王妃,他……他帶着九陽寶劍一起落下去了,怎麼辦?怎麼辦?我可怎麼向師父交待呀!”風靈再反應過來,櫻脣逸出一聲哀鳴,那九陽寶劍可是她卯足了勁兒撒嬌才向師父求來的,說好半月之後必將奉還,現在該如何交待?
皇甫羽晴同樣也皺緊了眉頭,不過她卻並非爲了九陽寶劍而苦惱,而是爲了寶貝兒子,雖然這一路上敏銳的她和上官沫都發現了南宮龍夔自以爲高明的小手法,接着男人留下的暗號也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可畢竟眼下她還沒有見到活生生的小世子出現在自己面前,南宮龍夔就這樣墜入深谷,如果握緊在手裡的紙鳶斷了線,頓時心頭變得空落落的。
南宮龍澤高大欣長的背影立於懸崖邊,眼斂低垂,負手而立,沉思了好一會子才緩緩迴轉過身體,冷冷下令:“來人,把她們押回去,一併聽候父皇發落。”
“王爺,你……你不能這樣對王妃。”風靈護主心切,急急上前擋在主子面前,卻被皇甫羽晴輕輕撩撥開身子,女人清冷的嗓音淡淡逸出——
“一人做事一人擔,這件事情全都是我的主意,與她無關,請王爺放過她。”
風靈微微一怔,卻在接收到主人水眸深處的警告時,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她知道皇甫羽晴此刻心裡是怎麼想的,主子是希望她能夠找機會通知上官沫,避免他和南宮龍澤發生正面衝突,二來皇甫羽晴若真的出了什麼差池,也可以找機會救她。
南宮龍澤稍有猶豫,眸光看似不經意瞥過女人負傷的手臂,雖然此刻那裡已經被風靈用紗布包纏好了,卻依然清晰可見溢出的鮮紅液體。
“趁本王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讓她滾!”南宮龍澤眉心緊鎖,他也說不上來是爲什麼,竟然會鬼使神差的答應這個女人的要求,放了她身邊這個鬼靈精怪的丫鬟,總是隱隱感覺後面肯定會有事情發生,卻依然還是應了下來。
皇甫羽晴給了風靈一個眼色,那丫頭雖是心不甘情不願,卻也還是依然應了主子的意思,點點頭,迅速的離開了事發現場。
望着愈漸暗下來的天色,南宮龍澤皺了皺眉頭,突然改變了主意,凝向隨行的士兵下令道:“傳本王的命令,今晚就在此安營紮寨,另外派人下山去搜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務必要將二皇子帶上來,本王這才能一併回京覆命。”
皇甫羽晴水眸亦閃過一抹異色,眸光從懸崖邊一掃而過,即便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也能感覺到山澗的深度,若說有人從這裡摔下去還能活下來,那簡直就是奇蹟,不過她也明白南宮龍澤爲人處理向來謹慎,所以男人會有此舉實屬意料之中的事情,現在她只是祈禱上官沫那邊一切能夠進展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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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的熊熊篝火將樹林映照得通亮,皇甫羽晴看着留守的將士們已經嫺熟的搭建起了營帳,而男人則若有所思的四下尋察眺望,皺着眉頭似想着什麼。
男人四下搜索凝望,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倏的側眸凝向女人的方向,正好捕捉到皇甫羽晴偷睨的眸光,四目相對,女人並沒有收回視線,而是毫無懼意的對視上男人的鷹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