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愈來愈近,就在皇甫羽晴不能確定這聲音是否衝着自己的方向而來時,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巨大的聲響連同牀上的小豹崽也一併被驚醒了。
來人竟然是南宮龍夔?!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男人猩紅的眸光透着怒意,看來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今晚不是他的洞房花燭夜麼?他怎麼會半夜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你怎麼會在這兒?”皇甫羽晴秀眉緊蹙,男人身後緊跟着出現另一道身影,正是白日裡神秘消失的媚仙兒,只見媚仙兒臉上的面紗不見蹤影,原來醜陋的臉頰此刻更是紅腫得厲害,五道清晰的指印顯而易見,明顯是被人打了。
“公子——”媚仙兒似乎顧不得臉頰的疼痛,急急上前嗵的一下跪倒在南宮龍夔面前,欲言又止,還想解釋什麼,一時卻又說不出話來。
“滾出去,這裡不關你的事兒。”南宮龍夔磁性低沉的嗓音透着濃郁森寒,不禁讓媚仙兒打緊張的打了個冷顫,就連皇甫羽晴也不禁被男人的氣勢驚到了,腦子飛速的運轉着,記得自己今兒好像和男人連照面都未打過,更別提會惹到他。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皇甫羽晴面色佯裝淡定自若,清澈澄淨的眸光凝向另一側的媚仙兒,似想從那女人的眼睛裡找到答案,只是媚仙兒對視上她的水眸,很快便心虛的耷拉下腦袋,這也讓皇甫羽晴的腦海裡莫名閃過一道念頭,難道……
“本王不想再說第三遍,滾出去——”南宮龍夔幾乎連瞥也未瞥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略顯不耐的長腿一踢,便將媚仙兒一腳重重的踹到一邊。
皇甫羽晴靜靜地看着這一幕,不動聲響的已經從牀榻上緩緩起身,平日裡南宮龍夔雖然對媚仙兒不怎麼熱絡,可是對她卻也不算差,像今日之般惡劣的態度,就連她也是第一次見到,由此更加讓她確實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怎麼?二皇子最忠心的下屬……還是忍不住用了本妃給她的藥,壞了你洞房花燭夜的好事兒,是嗎?”皇甫羽晴脣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邪魅,輕鬆戲謔的語氣不禁讓人感覺到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打趣,雖然此刻夜色已深,可是屋裡的幾人精神卻都是極好,一個比一個清醒。
這話一出,媚仙兒的臉色更是一片慘白,南宮龍夔的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在男人怒瞪的眸光下,連滾帶爬的退出了屋子。
聽聞男人冰冷的低沉嗓音緩緩傳來,鷹眸直逼向皇甫羽晴:“本王問你,這藥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先把解藥拿出來!”
面對男人透着戾氣的鐵青俊顏,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卻是毫無懼意,脣角反倒勾起一抹玩味淺笑,低沉道:“那些藥粉原本就是用來對付色狼的,二皇子以爲……本妃還會好心的隨身帶着解藥嗎?那樣豈不是會讓那些色狼有恃無恐!”
“你……本王命令你現在就說出解藥的配方。”南宮龍夔森冷出聲,同時邁着修長的步伐一步步朝着女人逼近,由骨子裡透出的駭人氣息,不難讓人感覺到他不是開玩笑的。
皇甫羽晴臉上的表情定了定,她當然明白自己的武功絕不及男人,而且此刻南宮龍夔更是在盛怒之中,拿雞蛋去碰石頭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就算是說出配方,也未必有人能夠找得到那幾味藥,二皇子急迫的心情本妃自然明白,只是眼下天色已晚,一切還是等到明日天亮再說吧。”皇甫羽晴脣角勾勒起一道清冷弧度,看男人今日的反常態度,讓她不禁聯想到太子妃捎來的話,不禁又開始猜測南宮龍澤是否真的已經進宮了。
“如果本王偏偏就要現在呢?”南宮龍夔已經走到了牀榻前,幾乎與皇甫羽晴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凶神惡煞的模樣沒有激怒女人,卻是讓牀榻另一側的小豹崽有些摁捺不住了,小傢伙護母心切,看着有人要欺負皇甫羽晴便想跳出來替女人出頭,卻被皇甫羽晴眼尖手快的看出了它的心思,一聲冷喝的同時,柔荑朝後用力一撥,將小傢伙的身體推到了牀榻最裡面的角落,警告的眼神讓小豹崽不敢再放肆往前,卻依然不甘心的衝着南宮龍夔呲牙咧嘴的扮着兇像,似想嚇走男人。
南宮龍夔輕蔑的冷白了一眼角落裡的毛絨小獸,乳臭未乾的畜牲竟然也敢在他面前放肆,若不是女人眼疾手快,他早就一掌劈過去結果了它的小命兒,讓它黃泉路上去追趕它的爹孃去。
“我已經說過了,現在手裡沒有解藥,如果二皇子執意要配方,我也可以告訴你,只是你可別看着藥名不認識,要賴說本妃故意欺騙你。”皇甫羽晴冷冷出聲,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她更加清晰的感覺到了來自於男人身上的危險氣息,這種感覺讓她前所未有的冒了一身冷汗。
凝盯着女人精緻的小臉,昏黃的燭光下看起來比白天要更顯柔軟,如此近的距離,若有若無的淡淡馨香逸入男人鼻底,也不知是被氣暈了,還是怎麼回事兒,眼前的唯美畫面竟讓男人腦子一陣恍惚,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某處莫名有了反應。
這是他的錯覺嗎?明明之前被媚仙兒下了藥,洞房花燭夜出現在讓人尷尬的一幕,所幸的是當事情敗露後,媚仙兒當着司馬蝶的面承認了是自己設下的陰謀,才讓男人脫以清白,否則玉蝶公主還真會以爲自己這次又倒黴的嫁了個不舉的男人。
在哄睡了玉蝶公主後,南宮龍夔以懲罰媚仙兒爲由出現在了這幢宅院裡,雖說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可是男人的心情卻是異樣複雜,婚禮大典的觀禮賓客裡,竟然讓他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南宮龍澤和南宮龍硯同時出現在了西涼皇宮,動作之迅速讓他有些意外。
身爲新郎倌,南宮龍夔這一天是最忙的人,這一次的婚禮不比當年和蘇舞的那場婚禮,身爲西涼國的附馬爺,處處都需小心翼翼,步步爲營,唯恐擔心在計劃得逞之前被人抓到馬腳,因爲,他最擔心的就是南宮龍澤會趁着這個機會救走皇甫羽晴,而他卻渾然不覺。
玉蝶公主一睡着,南宮龍夔便迫不及待的來到了這裡,媚仙兒自然是捱了打,可是男人卻無心繼續與她糾纏,他的一顆心完全都落在皇甫羽晴的身上。
注意到男人凝望着自己的眼神漸漸點點發生了變化,皇甫羽晴心頭一驚,其實她的那些藥粉的藥效只會維持一夜罷了,只是她故意想讓男人擔驚受怕罷了,不想這會兒南宮龍夔留在屋子裡與她糾纏,漸變的眼神令女人感到一絲不安。
皇甫羽晴太清楚這種目光了,當一個男人用這種眼神望着一個女人時,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想睡她,要麼就是極度迫切的想睡她!只是這個人會是南宮龍夔,讓她有些意外……
“你想幹什麼?今晚可是你和玉蝶公主的洞房花燭夜,一會兒玉蝶公主醒來……”皇甫羽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鎮定,另一隻手已經暗勢待發,話還未說完,右袖飛出的玉蕭劍已經毫不猶豫的朝着男人的心臟刺去。
就在劍鋒距離男人的心臟只有一公分時,卻再也無法往前半寸,被男人堅硬如鐵的中食兩指緊緊地夾着劍鋒,動彈不了分毫。
“或許本王的洞房花燭夜,應該在這裡補回來……”南宮龍夔低沉沙啞的嗓音傳來,凝盯着女人的鷹眸越來越深邃,皇甫羽晴不禁心頭一驚,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想幹什麼?你若是敢碰我半根汗毛,澤是不會放過你的……”皇甫羽晴清澈澄淨的水眸迸射出冷冽的鋒芒,如果眸光可以化作兩道利劍,對方早就死在她的利劍之下了。
“哦?!你以爲本王會怕他?至於你……本王已經垂涎很久了,今晚你壞了本王的洞房花燭夜,這筆帳本王自然得和你算清楚。”南宮龍夔脣角突然勾起一抹冷魅壞笑,盯着皇甫羽晴精美的小臉,指尖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女人手裡的玉蕭劍已經飛了出。
一陣噼嚦啪啦的聲響,皇甫羽晴奮力的和男人搏鬥起來,被她推到角落的小豹崽再一次摁捺不住的撲了過來,一口咬上南宮龍夔的胳膊。
皇甫羽晴又驚又惱,沒有想到這男人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洞房花燭夜竟然打起了她的主意,只是她卻又技不如人,看見小豹崽撲過來一口咬上男人的胳膊,更是擔心它的安危。
南宮龍夔眉頭一緊,透着駭人光芒的眸光側瞥一眼正咬着他胳膊死死不放的小豹崽,這個小崽子雖說還沒有出牙,可是一口牙板也是相當有力道,不禁讓男人痛得悶一聲,騰出緊拽着女人的那隻胳膊,一把大力的將小豹崽甩飛了出去。
“崽崽——”皇甫羽晴驚呼出聲,叫着小豹崽的呢稱,那團毛絨絨的小東西撞到牆面後又被彈落到地面上,此刻正一動不動的蜷伏在那兒,對於女人的呼喚沒有半點反應。
那小崽崽不會被摔死了吧?想到它從出生的第二天便一直跟着自己,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皇甫羽晴的情緒這會兒完全控制不住了,憤怒的衝着男人咆哮出聲:“你這個鄶子手,你竟然殺了它,它不過只是一隻小豹崽,出生還不到一個月。”
只是南宮龍夔卻是完全無視女人的憤怒,伸出大手一把扯向女人腰間,因爲就在牀榻邊,皇甫羽晴順勢朝後想躲開,卻一個重心不穩的跌倒在了牀上,而男人脣角揚着邪惡的壞笑,順勢朝着女人覆壓而下,身體緊貼上她的那一刻,皇甫羽晴驚詫的發現男人身體的某處竟然有了反應,才過了半夜不到而已,效藥在他身上竟然失靈了。
這個發現更加加劇了女人心底的恐慌不安,就在她拼盡全力反抗的同時,男人邪惡的大手依然順利的扯開了她的腰帶,湖綠色的素淨底衣露了出來,還有因爲掙扎反抗而鬆散開的衣襟處,一大片如凝脂般細嫩的肌膚,和高聳渾圓的雪峰若隱若現的男人瞳仁裡晃悠。
南宮龍夔深邃的眸光越來越暗,雖然睡過的女人不在少數,可是讓他有這種熱血沸騰感覺的,她卻還是第一個,腦子裡頓時又是一陣恍惚,他千真萬確的知道自己今晚是被下了藥的,面對玉蝶公主的時候,下半身沒有半點反應,可現在擺在面前的事實卻並非如此,他的身體在皇甫羽晴身上有了反應。
男人誨暗如深的鷹眸深處,眸光錯綜複雜的變化着,面對皇甫羽晴的身份,他內心其實一直都耿耿於懷,雖然她的身份令男人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猶豫,可是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被女人吸引,暗暗一咬牙,南宮龍夔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正因爲她是平南王妃,所以他纔要這樣做,他要看着南宮龍澤痛不欲生的樣子,他要讓靈月國陷入你恥辱之中。
想到這裡,南宮龍夔不再猶豫,在皇甫羽晴的怒喝反抗下,依然強行將女人身上的衣服褪了個乾淨,如凝脂的肌膚因劇烈掙扎而蒙上一層漂亮的淺粉,星星點點的汗珠在雪峰美麗綻放,簡直是美得不可方物,讓男人迷了眼,一時之間竟忘了手裡繼續的動作。
皇甫羽晴趁着男人分神之際,幾乎將全身所有的力量聚集到腿部,一個大力重重的踹上他的腹部,將衣衫不整的男人一腳踹跌到牀下。
幾乎就在此同一時間,另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皇甫羽晴條件反射的一把拽過牀榻上的被褥,將身體緊緊包裹。
雖然女人手裡的動作很快,可是yi絲不gua的光潔嬌軀依然落入了男人眼底,南宮龍澤深邃的鷹眸頓時一暗,整張臉都沉了下來,被女人踹倒在地的南宮龍夔幾乎還來不及回頭,便被身後呼嘯而來拳頭擊中,突如其來毫無防備的這一拳讓男人噗的噴出一口血來。
南宮龍夔此刻已經看清了來人,鷹眸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脣角勾揚,看似輕鬆的擡起衣袖,擦拭乾淨嘴角的血跡,透着戲謔的低沉嗓音緩緩逸出:“四年不見,四弟的功力倒是有長進了,剛纔那一拳……應該是用了十成的功力吧!”
南宮龍澤眸光同樣微怔,心底閃過一縷驚詫,剛纔那一掌他確實用了十成的功力,雖然也傷到了對方,可是南宮龍夔卻還能好端端的站起來和他說話,這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可見這四年他的武功更是突飛猛進。
這些念頭都只是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便被胸腔快要迸出的怒火替代了,南宮龍澤看着衣衫不整的男人,腦海裡再閃過剛纔進屋的那一幕,雖然在他進來之前,屋裡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男人不願意去想,如墨的瞳仁此刻已經變成了血染的腥紅色澤。
“該死!你這個禽獸,竟然敢動本王的女人……”南宮龍澤深吸一口氣,粗糲的大手緊握成拳,骨節也因男人的力量而發出咯咯聲響,在這寂靜的屋子裡聲音聽着有些滲人。
皇甫羽晴來不及說話,用被褥做遮掩將衣服穿戴整齊,顧不得管男人之間已經燃起的硝煙,急衝衝的朝着牆邊蜷伏的那一團絨獸奔去。
“崽崽,豹崽——”皇甫羽晴一把抱上那團毛絨絨的小獸,它的身體還是暖暖軟軟的,不過卻是依然沒有半點反應,豹眸緊閉,情急之下女人完全無法判斷它是否還活着。
身後傳來南宮龍夔低冷的笑聲,森寒的邪惡嗓音在這暗夜裡更顯詭異,只聞男人同樣透着邪所的低沉嗓音傳來:“本王不得不說,四弟的女人滋味兒確實不錯,很合爲兄的胃口,如果哪天四弟玩膩了,別忘了記得將她贈予爲兄。”
男人耐人尋味的曖昧話語不禁讓皇甫羽晴身子一僵,雖然剛纔她確實被男人佔了便宜,也被他看光了身子,可是她和他之間卻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這一點南宮龍夔自己相當清楚,可是他卻故意在南宮龍澤面前說了謊話。
至於南宮龍夔此刻究竟是出自於什麼心態和目的,皇甫羽晴暫時沒有時間去揣測,因爲這個時候她突然注意到懷裡的小豹崽還活着,平靜下來心緒後,她感覺到了小豹崽的心跳聲,還有鼻下的絨毛也在微微顫動,足以說明它此刻依然有呼吸有心跳,還活着!!
不過女人卻也能夠感覺到,小豹崽受了內傷,被功力極深的南宮龍夔用力甩到牆上又重重的跌落到地在,不足月的小傢伙當然不可能安然無恙。
身後傳來打鬥聲,皇甫羽晴不用回頭也知道南宮龍澤在聽見南宮龍夔的挑釁後,臉色一定比豬肝色還難看,可是此刻她卻也沒有時間去向男人解釋,因爲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小豹崽受了內傷,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治療,性命堪憂。
雖然皇甫羽晴給動物治病的經歷,也僅限於給小豹崽的母親接生而已,可是眼下到了這個份上,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不過屋子裡男人之間的打鬥引得木屑紛飛,桌子椅子眨眼的功夫全都被他們的內力震得粉碎,這樣的環境下皇甫羽晴想要靜下心來給小豹崽診治顯然很難,女人秀眉微蹙,不得不回頭清喝一聲:“你們要打出去打——”
南宮龍澤對視上女人清澈的水眸,深邃幽暗的鷹眸漾着濃郁複雜情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到了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鼻尖逸出一聲怒哼,再一次逼向受傷的南宮龍夔,不過倒也卻是聽了女人的話,將男人逼向屋外。
鏗鏘的打鬥聲漸行漸遠,屋裡寂靜下來,皇甫羽晴的耳根子也頓時清靜下來,小心翼翼的將小豹崽抱到牀上,試探着用手揉摸它的肚皮,從它細微的哼聲來判斷傷處。
………素 素 華 麗 分 割 線………
幾乎一柱香的時辰下來,皇甫羽晴聽見外面的打鬥聲越來越遠,最後完全聽不見,感覺着小豹崽的心跳越來越微弱,皇甫羽晴的眸光也越來越凝重,低垂眼斂經過數秒的內心掙扎後,女人從牀榻的一角取出一隻扁一的錦盒,打開來裡面有一顆丹藥,這是她離開絕情谷的時候,谷尊夫人爲了以備不時之需,特意交給她的。
這樣珍貴的還魄丹,連谷尊夫人自己也捨不得吃上一粒,將它交給了皇甫羽晴,若是讓婦人知道她將這顆丹藥拿來救了小獸,恐怕肺都得氣炸。
不過眼下似乎也沒有了其它法子,這屋裡沒有合適的藥草,而且煎制草藥也需要時間,小豹崽恐怕是撐不下去了,咬咬牙,皇甫羽晴甩甩頭儘量不去想谷尊夫人那張臉,一閉眼將丹藥塞進了小豹崽的嘴巴里,然後水眸才緩緩睜開,一瞬不瞬間的靜靜凝視着它,等待着奇蹟出現。
隨着女人覆在小豹崽身上的手掌一點點溫暖起來,皇甫羽晴的水眸也隨之越來越亮,身子暖了,心跳聲也越來越強壯有力,緩緩地,小豹崽那雙圓溜溜的豹眸也睜開了,骨碌碌的四下張望,靈動間透着可愛,當看見女人的熟悉的面孔時,嘴裡逸出嗷嗷哼聲,就像是生病的孩子對母親撒嬌似的。
“崽崽,你醒了——”皇甫羽晴重重了鬆了口長氣,身體向下低俯,親暱的緊貼上小豹崽毛絨絨的臉頰,輕柔的嗓音再度緩緩逸出:“小傢伙,如果你就這樣睡着了,我會難過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