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臉上的表情漸緩變得認真起來,緩緩走到桌邊坐下,悠悠坐下,輕柔出聲:“三皇子現在可以和我談酒樓的事情了嗎?”
“酒樓?酒樓現在不是挺好的嗎?能有什麼事兒?”南宮龍硯剛剛回過神來,又微微一怔,顯得有些不能理解。
南宮龍澤則回坐到桌子的另一端,距離皇甫羽晴最遠的位置,抱着酒罈仰首大飲,一個人默默地喝起了悶酒。
見狀,南宮龍硯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眸底閃過一抹驚詫之色:“咦!羽晴,你怎麼從廚房裡出來了?不會是酒樓裡沒有客人了吧?”
見這男人一心只顧着酒樓的生意,皇甫羽晴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輕柔的嗓音多了幾分清冷氣息:“酒樓裡確實沒有客人了,是我讓他們把客人趕走的。”
南宮龍硯臉上的表情瞬間石化,不能理解的望着臉色突然沉下來的女人,眸光變得更加疑惑,他不懂皇甫羽晴爲什麼突然就不高興了,她臉上的表情和語氣明顯寫着不悅,令人費解!
“羽晴,你……你這是怎麼了?”南宮龍硯也顧不得先問她爲什麼要趕走客人,首先得顧及到女人此刻的情愫,看着她臉色沉下來,他的心也隨之一緊。
“三皇子每天邀了公子哥兒們在酒樓裡吃喝玩樂,當然不明白我一個小小的廚子在廚房裡從早忙到晚,累得腰都伸不直了。”皇甫羽晴語氣雖然平靜如水,卻不能讓人感受到這平靜下隱藏着狂風驟雨。
南宮龍硯恍然大悟,原來女人在廚房裡從早忙到晚累壞了,該死!他怎麼就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呢,想想這幾天酒樓門庭若市,生意好到火爆,他也忙着招呼前來捧場的客人,卻沒有考慮到廚房裡的她恐怕每天連喘口氣的時間也沒有吧?
就在南宮龍硯傻愣之際,桌子另一端飲酒微薰的南宮龍澤鼻尖逸出一聲低哼,沒有側眸看女人一眼,性感的薄脣勾起一絲譏笑,醇厚的嗓音冷冷逸出:“羽晴郡主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顯然,他是在譏諷皇甫羽晴不聽自己勸阻,如今看見她嚐到苦頭,竟讓他的抑鬱的心情稍稍痛快了一點。
皇甫羽晴沒好氣的瞪了男人一眼,不想跟他一般見識,眸光再度回落到南宮龍硯的臉上,道:“三皇子,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本郡主不能每天像機器似的運轉,就算是工作也得有休假日不是?除了掌廚,我也需要休息的時間,需要自由的時間和空間。”
機器?休假日?南宮龍硯也顧不得自己剛纔究竟聽到了多少新鮮詞彙,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的女人那張櫻紅的小嘴兒上,唯恐她下一句會迸出‘本郡主不玩了’,爲了安撫女人的情緒,又或許是出於內心的愧疚,感覺自己這幾日疏忽了皇甫羽晴,南宮龍硯連聲道--
“羽晴,好羽晴,你別生氣呀!只要你願意留下來,酒樓往後的盈利全都算你的,本王當個名義上的掌櫃就好了。”
他這話一出,立馬遭來了南宮龍澤的白眼,男人鄙夷的白了他一眼,一言未出,繼續轉過頭去喝他的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