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館回來後,連魅心情感到十分壓抑、憂鬱。
想到琛琛很有可能不會回到她身邊,她的心就如有一塊沉重的大石壓在上面,令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她待在鬆音院的房間裡,盤腿而坐,原本是想借用修煉來讓自己的心靜下來,然而她卻發現,她不但無法靜下心來,反而腦子裡蕩着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意意跟她要爹。
她找回了她的第一個孩子。
可是……
還有一件事情她一直不明白。
當年與連魅在一起的男人,又是來自於哪裡?
雖然她一點也不希望遇到孩子的爹,但是,一個月總有二十天會夢到那一夜蝕-骨-銷-魂的一刻。
每次都會從夢裡看到一張糊模的臉,親吻着這具身軀的每一寸角落。
哪怕是現在想想那些畫面,她都會面紅耳赤。
連魅猛的睜開眼睛,因爲修煉加上氣息有些亂,使得她臉頰通紅,嬌小的身體也散發出了淡稀的白色霧氣,額頭劃過了一滴滴汗珠來,身上的衣襟也溼子。
她起身,往內簾走去,她每一次修煉,沉魚落雁就會替她準備洗沐的水。
她清洗乾淨自己的身子後,便打開了衣箱,本想從箱子裡翻找出一些穿帶的衣服來,可卻在箱角里找到了一個手鐲子。
是那種剛出世的嬰孩戴的手鐲,很小、很精緻,上面還掛着三個鈴。
她拿起了手鐲,盯着看了許久後纔想起這是前身的連魅在與那男子後的一夜,那男子落下來的,而前身的連魅也就順手將這手鐲子給拿回來了,之後便將這手鐲扔到了箱角,一直未再翻出來過。
這就是孩子他爹留下來的唯一一樣東西。
不過,那個男人身上戴着嬰兒戴的東西,莫非他是一個有家世的人,這玩意是帶回去給他孩子戴的。
不然,一個男人身上怎麼可能放這種玩意。
八成是這樣子。
她想了想,隨後便將手鐲狠狠的丟到了地上,對她來說,一夫多女的男人是個骯髒的男人,回頭她又覺得這身子髒,便又進入了內簾重新洗了一次澡。
這時,小意意溜了進來,他輕輕的喚了一聲:“孃親,你忙完了嗎?”
連魅沒有聽到小意意的叫喚聲。
小意意就在沒有得到連魅的同意下,闖入了她的房間,只是在走入房門時,卻剛好踩到了那枚手鐲子。
小意意低頭一看,那手鐲精緻氣派,還是用金子打造而成,就先環顧了一下房間,看看他的孃親在不在房間裡,可發現房間無人後,小意意便自我安慰到:“孃親的錢箱在衣箱裡,手鐲在房門前,那應該就是孃親丟掉不要的,孃親不要的東西,我就可以撿起來自個收藏,不算偷的喲~”
小意意立刻彎腰撿起,然後轉身快步的溜出了房間。
他跑出房間,然後便將手鐲子戴在了手上,手鐲是靈活的,可是自由放大,而小意意的小胳膊戴上去剛剛好。
小意意心滿意足的晃了晃手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