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下了那丹藥,連玉傑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輕了很多,一股燥熱的氣息在他的筋脈流過。
這種感覺他好久沒有過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這是邁入下一級的預兆。
連玉傑覺得很不可思議,他趕緊閉上了雙眼,就感覺那股炙熱的氣流越來越濃,好似要將他體內的某種阻礙給衝破般。
僅在一瞬間,連玉傑就聽到了“轟”聲,他感覺腦海中放印着炫麗的煙火,無比的璀璨。
原本停留在劍玄至尊八級,久久不邁的他,竟然因爲服用了連魅的丹藥而邁入了劍玄宗師四級!
連續進階,這在他身上很久沒有發生過了。
記得二十年前,那一個晚上,他從劍玄玄尊一步邁入了劍玄至尊八級後,就再也沒有破階過。
這種進階的感覺……讓他找到了自信。
而這份自信卻是連魅給他的。
他從馬背上下來,撲通的跪了下來,他覺得連魅就是他的貴人,他的再生父母。
“連姑娘,我有眼無珠,竟然想用你去報復連鎮海,還因爲自身的私事而想濫用職權把你關入宗仁府,實在是我該死。”連玉傑重重的扇打自己的臉。
連魅從馬車上下來,將連玉傑給扶起:“連副將,此言嚴重了,連鎮海那狗賊也是惡毒,不怪你下此極端手段來對付他,換成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連魅的一句連鎮海讓連玉傑聽出了她對連鎮海的恨意。
連玉傑擡頭看向連魅,隨後重重的搖了搖頭說:“自從連鎮海接管了鎮鬆兄弟的職務後,軍中就被搞得烏煙障氣,那一次,我兒不小心頂撞了他幾句,他就將我兒送入了宗仁府,到現在都沒被放出來,我心裡頭着急啊,換成是鎮鬆兄弟,又怎麼會對下屬如此的狠毒,唉,上天真是太不公了,竟然讓這種人成爲鎮北將軍。”
連玉傑仰頭望着夜空,眼中帶着滿滿的怨,一面又宛惜着連鎮鬆英年早逝,一面痛恨着自己還要繼續在連鎮海的管轄之內受這等委屈。
連魅從他語氣中感受到了他與很敬佩她的父親連鎮鬆。
“你認識我……伯伯。”連魅差一點兒就說成我爹來。
連玉傑點點頭:“怎麼會不認識,說起來,我與你伯伯還是一同進入軍營,那時候,雖然我小他幾歲,可他在軍營中卻十分照顧我,你伯伯雖然是在你爺爺的庇護下進入軍營,但是,卻中規中矩,從不在軍營中擺架子,倒是連鎮海……哼,他到了軍營沒少給下邊的人臉色看,好在那時候你爺爺管着他,後來你爺爺去逝了,鎮北軍部軍令就繼給了你伯伯。”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那你可知道我伯伯的事?”連魅想,他既然跟連鎮鬆那麼熟悉,那必然知道連鎮鬆過去的事情,比如,秦音!
可是,爲什麼這麼多年,京臨城從來沒人提過秦音這個女人,也從未有人說起連鎮鬆的遺霜呢?
此事真是太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