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棺裡頭躺着一身年輕秀麗的女子,而女子的容顏與連魅的容顏一模一樣,身上的配飾也是與連魅的配飾毫無任何差異。
連魅與天域都被眼前的女子給怔驚了。
她不明白裳若君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絕對不會是好事。
天域回頭再看看身後的紅棺,這一次,他顯得比較焦急,在打算推開第二個紅棺蓋的時候,天域一把狠狠的打在同排的那個紅棺上。
只見,第二個紅棺出現的卻是夙琴。
對,是夙琴的模樣。
連魅看到夙琴身上穿的衣服根本就不是剛纔看到的新郎袍子,而是那套黑色的衣服。
他安詳的躺在紅棺裡,雙手放在腰間,顯得很安靜。
這讓連魅忍不住的去碰夙琴。
然而,她的手還未觸及到夙琴的臉龐,就被天域給先擋了下來。
“不要碰他。”天域冷喝了一聲,這些東西太過詭異了,天域總覺得哪些不對勁,隨後便回過頭來看向四周的紅棺,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連魅聽到他和阻止聲後,是趕緊縮回了自己的手。
緊接着就見天域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在衆多紅棺的面前,身上也溢開了暴強的玄氣,而這抹玄氣並非普通的玄氣,而是爲自於神族的神玄之力,這樣的力量讓連魅都忍不住的往後退開。
只是在她推開兩三步後,就見她面前的所有紅棺蓋瞬間被天域身上的力量給掀開。
紅官蓋被掀起來的那一瞬間,那棺蓋就瞬間暴裂而開,整個四周彈開了無法避開的碎木。
天域伸手一拽,便將連魅給拽到了自己懷中,用紅色的披風將連魅跟自己的身體給遮住,使得連魅與天域都未受到任何傷害。
四周安靜了下來。
天域緩緩放下了披風。
連魅則擡頭看了天域一眼。
天域的目光看向面前,隨之淡淡的輕吐:“你看。”
連魅回頭去看,天域已將遮在她面前的披風給拿開了。
連魅便朝衆多紅棺面前走去,紅棺裡頭躺着的皆是她認識的人。
禪元大師,迦葉大師,安錦年,方瀾婆婆……
總之,這些人都是踏入裳莊的人。
只是,連魅並不知道禪元大師跟迦葉大師也進來了。
當連魅看到自己的三個孩子時,激動的再也忍不住將琛琛抱起。
天域原本想阻止,可是看到那孩子並沒有異議,安安靜靜的歪倒在連魅的懷中,便隨着連魅了。
“琛琛,琛琛,你醒本,看看孃親。”
“意意,不要睡了,孃親來接你們回家。”
“蓉蓉,快點醒來離開這裡,再不醒來,孃親就不要你們了。”
連魅着急的在三個孩子之間周旋着。
然而,就在她再一次低下頭去看小琛琛時,就見小琛琛睜開了雙眼,雙眸散發出了嗜紅的冷鋒。
連魅見此,臉上露出了頎喜的笑容說:“琛琛……”
只是,在她呼喚琛琛的那一瞬間。
琛琛擡起了頭,一口狠狠的咬在了連魅的脖子上。
連魅輕哼了一聲:“嗯……”
琛琛下一刻就被天域給狠狠的推開,孩子重重落地,卻又很快爬了起來。
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孃親,抱抱我,我好冷。”
琛琛的聲音就如同夜間的鬼嬰哭啼之聲。
連魅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快步的往後退,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眼前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兒子。
她擡頭對着空曠的金殿怒吼:“裳若君,你不會得逞的。”
“裳若君在利用我們的心製造幻鏡。”天域擡起了手,在連魅的眉頭狠狠的點劃了幾下:“你再看看。”
連魅只覺得眼前一亮,那原本躺在紅棺裡頭的人變成了一堆白骨。
這大概就是天域所說的幻鏡的作用。
“只是一堆白骨!”連魅輕輕的低喃。
天域點頭說:“你再摸一下你的脖子。”
依着天域所說的去做,連魅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之前感覺脖子粘糊糊的,現在竟然跟沒事一樣,被那堆白骨咬過的地方也恢復到了平滑細膩。
“沒事?”連魅回頭看向天域,這幻術竟然那麼厲害,能夠讓人從痛覺到視覺刺激。
“是,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不然,裳若君恐怕還會製造更多的幻術出來害我,沒準,下一次便是我與你自相殘害,你知道的,我不想殺你,雖然我恨透了你。”天域到了這個時候也沒忘了開開玩笑,只是連魅卻笑不出來。
她心繫夙琴,孩子。
一天不找到他們,她的心就無法安定下來。
她低了低頭,用劍來敲了敲地板,說:“這裡有空氣,那定有出口,我們分開找找。”
“嗯。”
連魅往左邊去,這個如宮殿般的古墓很大,而且,框架爲圓形。
牆看起來側像是渡上了一重厚厚的金子,哪怕她用力的敲大那面牆,他們也無法聽到任何聲響。
正是因爲如此,才能更好的辨認這牆是空心還是實心,若是空心的話,那就會更好的尋找出路了。
“噠噠噠”這時,異樣的聲音自她面前的牆響了起來。
連魅聽後,趕緊把耳朵貼近,聽裡頭的聲音。
沒一會兒,她就聽到了裡頭又傳來了“噠噠噠”的聲音。
難道有人在另一面牆嗎?
她擡起了劍,用力的敲打了一下,就見那牆劈哩啪啦的裂開,就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縫。
她擡起了手擡了招天域,然而,還未將天域叫過來,她不看到那些裂縫中散發出了金色的閃光,那抹光芒,直直的刺入了她的雙眼,讓她覺得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到。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正面撲了過來,好似要將她吸入過去,連魅往後挪了一步,胳膊就被人狠狠的拽拉了一下。
背後的人在拉她,但是,她卻什麼也聽不到。
沒有多久,那隻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緩緩的放了下來,她猛的往下墜落,讓她連一點心理準備都無,意識就那樣慢慢的沉了下去。
……
待她醒來的時候,天域不在她的身邊了。
眼前飄着鮮紅色的飄紗,那些飄紗無風自吹,一縷縷撒在她的身上。
“吱”開門的聲音緩緩的從耳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