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開什麼玩笑,那可是她的骨肉,況且,她還親眼見過他。
夙琴被她狠狠的推開,也或許是方文的死對她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再加上孩子卻在這節骨眼上,發生了這種事情,連魅的情緒有些難以受控,她指着夙琴,指着安錦年,指着慕容冷卿:“滾出去,統統都滾出去。”
“魅兒!”
“魅魅……”
三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呼喚她。
他們的目光落在連魅用手扶着的肚子上,誰也不想連魅受一點點苦。
夙琴快步的走了過去,可連魅揚手一揮,神劍落到了她的手中,她衝着夙琴的方向猛地揮去。
“轟……”強大的玄氣形成了一道爆強的氣流,衝往夙琴的身體,夙琴沒有躲開,任由着那氣流打在自己的身上。
那股力量很強大,打在夙琴的身上時,夙琴覺得胸口襲來一陣陣的痛意。
鮮血便從夙琴的嘴裡噴吐了出來。
“噗……”
連魅看到他吐出鮮血的時候,眸孔狠狠的縮了一下,想走過去扶他,可是肚子抽蓄了一下,讓她的腳步頓住。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沒有任何反應,只有痛。
安錦年走過去扶住了夙琴,擡頭勸連魅:“魅魅,你別激動,他只是太擔心,才讓你放棄孩子,或許,是我誤診錯了,你讓冷卿幫你看看。”
慕容冷卿點點頭,臉上帶着濃濃的擔心之意,爲了讓連魅冷靜下來,慕容冷卿走了過去,輕聲的說:“你別擔心,沒有誰可以把你跟孩子分開的。”
他走前,握住了連魅的手,將她扶回牀榻,她坐回到了牀榻,半躺半倚着,手被慕容冷卿給握住,重新替連魅把脈。
連魅神情緊張的看着慕容冷卿:“怎麼樣?”
慕容冷卿神情頗爲凝重的看她,良久,他將手覆在她的小腹上,一股淡淡的玄氣流入了她的小腹,緩解她小腹的痛,但是,卻又怕她因爲聽到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閃失而再次激動,便帶着哄騙的說:“沒事,這是一個正常的現象,夙琴本身就是神龍的後裔,這孩子的出生,總是會有多少的不太平。”
“真的嗎,真的,你不騙我。”連魅聽後到,立刻用蒼白的手握住了慕容冷卿的胳膊,小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就怕慕容冷卿在欺騙自己。
慕容冷卿擡起了手,拂去了她額角的冷汗,點點頭,神情絲毫看不出任何欺騙之意:“對,沒事,交給我,我是天材煉丹師,如果連你身上的孩子都保不住,那說出去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嗎,你現在好好休息,是因爲長途跋涉,才導致胎心不穩,沒事。”
連魅認真的盯着慕容冷卿的雙眼,看到他眼中沒有任何的掩飾與欺騙,這才放心了下來。
夙琴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她對夙琴有些恐懼之意,不自在的推開了他,因爲他要害死她的孩子。
夙琴有些挫敗的看她:“魅兒,對不起。”
“你先出去,我想休息。”連魅眼皮子越來越沉。
夙琴站在她面前,看了她許久。
直到她漸漸入睡後,三個男人才離開。
連魅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小龍龍出生了,整日圍着她轉。
它長的很小,全身是金色的,只有她巴掌那麼大,笑的時候“咯咯咯”,無法像人一樣的說話,只會“啵唧啵唧”發出兩個音來。
可就在連魅眨眼的功夫,小龍龍突然不見了。
連魅着急的在原地轉,尋找的小龍龍的身影,但是,她再也沒有找到小龍龍,卻聽到了門外有人在說孩子的事情。
“聽說,尊主要殺了那孩子,夫人若是知道了,定會很傷心的。”
“是啊,畢竟是自己骨肉,聽說前兩日尊主要夫人拿掉孩子,夫人竟然出手打傷了尊主。”
“怎麼還有這種事,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了。”
“說是死胎,但夫人不肯拿掉,尊主怕夫人死掉,勸夫人把孩子拿掉啊。”
“唉,不拿掉的話,夫人恐怕會沒法醒了。”
“睡了好幾天了。”
“尊主正準備偷偷的把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拿掉。”
……
連魅強撐着身子,坐起了身來,她被肚子的劇痛驚醒的,可醒來後,就聽到外頭傳來這樣的話。
連魅又豈能容忍夙琴拿掉她的孩子。
“踏、踏、踏!”這時,外頭傳來了響亮的腳步聲。
連魅趕緊下牀,走到了房門,聽外頭的聲音。
“夫人醒了嗎?”夙琴的聲音。
“回尊主的話,夫人一直未醒。”一位小丫鬟的聲音隨之響起。
之後,便沒了夙琴的聲音了。
似乎是走到這邊來了,連魅的心懸了起來,回頭望向後面,她的身後是一扇窗,窗門外頭便是汪洋大海,可她沒有猶豫,便扶着肚子跑向了那扇窗,打開,身子一躍,自窗戶跳了下去。
就在她從窗口跳出的那一瞬間,房門也跟着打開了。
夙琴走了進來,視線首先落到了大開的窗口,因爲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就見一道淡青色的身影自窗口跳出。
夙琴快步的跑了過去,還未走近窗戶,那外頭便傳來了重物落水的聲音,夙琴的心懸了起來,抓住了窗戶,也沒有猶豫的跳入了海里。
火雲護衛驚呼:“尊主,尊主……”
“快,來人,尊主跟夫人跳下海了。”
……
冰涼的海水襲擊着她的身體,肚子的那陣陣刺骨的痛,因爲這涼水的原因而有所緩解。
她睜開了眼睛,海底的水清澈見底,有魚兒,有海星,還有其它的生物。
連魅不顧一切的往前游去,她記得,前面不遠處便是深海。
雖然清雲堂的人放下了水庫門,但是,水底下卻有一個空隙,足以越過一個人。
她從那條縫隙下游了過去。
那是什麼?
當她遊過那條縫隙的時候,卻發現眼前伸手不見五指。
她只好往上游,因爲水裡什麼也看不見,也就意味着你不知道前方有什麼兇險。
“譁——”也不知多久,她從海里露出了腦袋,飄浮在了一條小河流裡,四周哪還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啊。
“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