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末看了他一眼,懶得反駁,但是鳳延陵也早就猜準了,她不會反駁。
張太祖立刻看向了千末,眼中更多了幾分的興趣,“她就是傳言裡你帶回來的那個神醫?”
鳳延陵點頭,卻又說道:“卻其實不是我帶她來的,是用了各種手段糾纏才讓她留下來的。想來太姥爺或許是不信,我也是用了幾壇酒,就收買了她,讓她爲我解得毒。也將她捲入了這京中的紛爭中。”
張太祖一聽,眼中更是一亮,看着千末的眼神帶了幾分的欣賞,“居然還有這樣好酒的女娃娃倒是十分的難得!”
他不誇讚她的醫術,也不誇讚她的樣貌,居然誇的是她這般的好酒?若是在一般人的眼中,一個女人這般的愛酒,怕是不是一個正經的人。這個太祖也不會是一般的人。
千末倒是有些意外,也恭敬的說了一聲,“在下墨淺,參見張太祖。”
“女娃娃倒是十分的知禮識趣,不錯,不錯!”張太祖哈哈一笑,“原以爲這是延陵領來的相好,給我這個老頭字看一看,沒想到居然是我老頭子想多了。這樣俊俏的丫頭,居然不僅是醫術好,武功好,還這般的對老頭子的胃口,真是可惜了!”
他說着還充滿暗示性的看着鳳延陵。
鳳延陵又怎麼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看了一眼千末,俊臉也稍稍有些發紅,趕緊說道:“太姥爺也算是原諒我了?”
張太祖拍了拍椅子,笑道:“不原諒又能怎麼樣,這些小輩中也就你最像我張家的人,我這張家的名聲還得靠你呢!”
他說着人色也有些暗淡下來,張家雖然算的上鳳夜的第一大家族,但是到了這一代,卻是人丁興旺。更是應了那就富不過三的話,雖然是外表上光鮮,但是卻已經在根基處慢慢的腐爛了。
所以她疼愛鳳延陵是一方面,張家也急需要一個能穩固張家地位的人選,而這個人無疑就是有張家血統的鳳延陵。
張太祖也是說的明白,也就說明張家自此以後和鳳延陵就是一體的了,以後大事若成就是滿門光榮,若是不成,那隻能被風浪淹沒,再也沒有了什麼張家。
鳳延陵心中自然如明鏡一般,笑道:“果然還是太姥爺最疼我!母親若是知道了,也該安心了?”
“你見過你的母親了?”張太祖倒是有些意外。
鳳延陵又看了一眼千末說道,“這還是墨姑娘的功勞,那日接風宴的時候,是她派人從宮中將母親給接了出來,並且爲母親看病,母親的身子已經大好了!”
張太祖知道他說的這樣簡單,但是背後一定是十分的驚心動魄,對千末更是更加的刮目相看,實在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有這樣的神通。
她並不是鳳夜的人這是十分明顯的,若是鳳夜有這樣的能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的名聲。
所以也就是說,她在鳳夜是沒有一點根基的,更何況是宮中。這幾天的時間,她要在宮中有這樣大的動作不知道要做多少部署,而她手底下的人,也不知道得有什麼樣的能耐。
千末依舊是沒有說話,只是淡然的坐着,彷彿這些事情都與她無關一般。
“那你的母親究竟是什麼樣的病,居然讓她這十年都萎靡不振,竟然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張太祖又問道。
“我問母親她卻只是說都是一些老毛病,只需要好生修養便可。”鳳延陵轉身看着千末,說道:“還請姑娘告訴我,母親她的身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是生了什麼病,又該怎麼治?”
千末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已經有些不悅,若是他之前問自己,她一定會把這些東西告訴他。但是在這種情形下,這分明就是爲了讓她在張太祖的面前,展示自己的醫術有多強。她就算是有求於人,也絕對是堂堂正正的,不想耍這種的手段。
看她依舊是沉默,張太祖也說道:“姑娘就請說吧!”
他倒是以爲太后的病情嚴重,千末不忍開後一般。
千末也只好沒有再兜圈子,說道:“皇后娘娘當年應該是受過內傷,胸前的肋骨插進了肺中,雖然已經得到了治療,但是或許是太匆忙也或許幫她正骨的並不是一個專業的大夫,所以她的肺中一直殘留污血,才導致她的呼吸不暢,經常咳嗽。”
鳳延陵和張太祖都點了點頭,當年的事情他們也都很清楚,皇后胸口肋骨應該是被皇上生生的給踹斷的,隨即她就被軟禁在了寢宮之中,身邊不過就是幾個宮女,定然是沒有什麼專業的醫生來給她治療。
“就算是如此,那也不至於讓母親的身體越來越差啊?”鳳延陵又問道。
“不錯!”千末又開口說道:“她的體內還中了毒。”
聽到她的話,鳳延陵個張太祖都十分驚訝,互看了一眼之後,張太祖立刻問千末,“姑娘真的沒有搞錯嗎?”
“這種事情定然是不會!”千末倒是有些奇怪這兩個人的反應,他們雖然感覺很吃驚,但是卻好像十分奇怪,要不然怎麼會懷疑她根本沒有中毒?
鳳延陵嘆了一口氣,“原來母親當年確實是已經中毒了。”像是解釋給千末聽的,說道:“當年她被人誣陷,皇上已經對她十分的不滿,但是很快就傳來她中毒的消息。可是經過太醫的查驗,她體內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毒素,所以大家都以爲她的因爲受了誣陷,才用了這樣極端的方法反擊。就連我和太姥爺也是這麼認爲的。卻沒有想到,咱們都是冤枉了母親。”
千末冷聲道:“她又不是什麼百毒不侵的體質,自然是會中毒的!”
張太祖也是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問道:“不知道她是中的是麼毒?爲什麼當年的太醫也沒有察覺出來?”
千末又冷聲道:“她中的毒叫做煙世,無色無味無嗅,進入身體之後也很難被人發覺,只是身體會一直被毒侵蝕着,透支着生命。若非是瞭解過這種毒的人,恐怕是根本就不能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