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的這種轉變只能讓她更加的患得患失,但是卻沒有人能否定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的付出。
君離溯終於轉頭看着她,冷聲道:“在下若真是能幫得上公主,一也會竭盡所能!”
鳳月立刻笑了起來,笑容比窗外的花還要美上幾分,君離溯也不知道有什麼樣的魅力,居然一句話便能讓她喜笑顏開,一掃之前的種種不快和陰霾。
“我相信你一定能幫的上我!你以後也就能好好的吃藥了,再也不要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了。”鳳月說着竟然哽咽起來,但是更多卻也是喜極而泣。
因爲她覺得至少君離溯能夠活下來了。
君離溯的神色依舊冰冷,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她臉上的淚水一般。他到並非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只是他不想讓自己哪怕是最平常的關心造成鳳月的誤會,讓她看到希望。
他和千末是一樣的,對你個太專情的時候,反而就顯得十分無情了。
“最近公主可有什麼難題嗎?”君離溯冷冷的開口問道。很顯然已經開始打探消息,至少要從她的口中,瞭解最近的局勢,想來也能瞭解千末現在的狀況。
“你不用着急,等一下郭神醫拿藥過來,你先吃了,休息一下咱們再說這種事情。”鳳月對他的身體還是念念不忘。
君離溯依舊是不領情,冷聲道:“現在起,我便是公主的謀士,下屬。公主沒有必這般的對待一個下屬!”
鳳月輕嘆了一口氣,雖然是有些無奈,但是現在的最好的情況也就只能是這樣了。
她低聲道:“那咱們至少坐着說吧。”
君離溯這次倒是沒有拒絕,兩個人就坐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君離溯這次給公主到了一杯茶,“公主請用茶。”
鳳月心中的確是動了一下,但是聽完他這句話,這杯茶也是沒有興趣去碰了。
她也不再繞彎子,只是說道:“上次你也應該見過兩個皇子了。本來二皇子也應該在的,但是他近段時間身體一直都不是太好,所以沒有出現在宴會上。皇上還有一個小兒子,現在還未成年,依舊養在宮中,所以這朝局之爭也就在兩位皇子中間。”
君離溯點了點頭,腦中已經有了三皇子還有四皇子的樣子,也能分析的出兩個人大概是什麼性格。
提起這些事情,鳳月的臉上也不禁有些凝重,“我本身就是一介女流,更是沒有抱負和野心,但是卻被迫捲入其中,只因爲我是現皇帝的血脈,朝中還有一幫大臣十分的看重我。可是卻攪得我過不上一天安生日子。”
君離溯看了她一眼,直言道:“雖然公主想要與世無爭,但是卻不得不去爭一爭。這奪嫡之爭,牽扯衆多,也肯定會牽扯到公主的命運。”
鳳月點頭,“這個道理我也明白,但是我卻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了。三皇子的事情,我給你略微的講過。他的母親是宮中貴妃,皇后等同廢后。他在是真正的執掌六宮之人,宮中勢力錯綜複雜,與朝臣也有很多的接觸。只是母家並不是十分顯赫的家族,基本給予不了她支持。”
“有這樣強勢的母親站在背後,三皇子也就有了更大的野心,他海嘯的時候是貴妃在他背後扶持,等他成年之後自己做了王爺,更是用盡手段的拉攏朝臣,身份幾乎等同於太子,朝中勢力就連我也摸不清楚。”
君離溯聽完之後,又問道:“四皇子如何?”
鳳月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想了想纔開口道:“他的事情,有些複雜。還要再前朝兵變的時候說起。當時現在的皇上還只是王爺,與先皇,也就是我的父皇,是兄弟。王府中,一共有三個夫人,王妃是王爺的髮妻,兩個人感情甚篤。側妃也就是當今皇后,三夫人也就是現在的貴妃。當時母親剛生下了我,身子很是不好,日日都需要人照料。”
她說起自己從未見過面的父母,也是有些低惆,“而王妃也剛剩下一個女兒,身子也還沒有恢復好。側王妃就受召前去照料皇后,卻因爲她突然生病,便只能由王妃前去。兵變便是在那一晚,王妃與母親的私交很深,叛軍攻進皇宮之後,皇后身子柔弱根本就護不住我,便將我託付給了有些武功的王妃。但是卻依舊沒有逃脫叛軍的利爪,我被拋進寒潭之中,王妃和她的女兒卻連屍體也找不到了。”
“王爺在外征戰,還沒有見過自己這個剛出生的女兒就,就突然知道了這個噩耗,因爲太過悲憤,便直接將矛頭對準了現在的皇后,甚至罵道,‘死的爲什麼不是你’,在皇上登基之前,他與皇后的感情就已經破裂了。”
君離溯聽的認真,然後問道:“就是因爲這一件事,皇后在形同廢后嗎?”
鳳月搖了搖頭,“自然是沒有那麼簡單。這就關係到大皇子的死,大皇子也是貴妃所出,在王府的時候便已經一歲大了,但是卻在皇后懷上四皇子的時候,離奇的死了。而且留下了很多對皇后不利的證據,雖然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是卻處處都是針對皇后。皇上更是震怒,對皇后已經是百般的厭棄。四皇子出生之後,他甚至都沒有去看一眼。但是,因爲皇后來自鳳夜的第一家族的漲勢,並且是嫡女的身份,所以就算是皇上再厭棄她也至始至終都沒有動她。”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君離溯又問道。
“皇后,雖說不受待見,但是四皇子十分的乖巧懂事,皇上對他倒也不是完全的忽視。可是皇后整個人都開始變了,平靜的日子沒有過了幾年,皇后就說自己中了毒。可是太卻根本沒有在她的體內查到任何的毒藥,而她卻口口聲聲說是貴妃害她。這件事持續了不到了兩個月,皇后就被軟禁,而四皇子突然被送到了邊關。一直到近日纔回來。”鳳月又說道。
“那二皇子呢?”君離溯又問道:“爲何沒有她生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