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瞭解一點鳳天羽的人都知道,這個四皇子視棋如命,也是一個高手。他居然向千末學棋,可見這個墨神醫不光是醫術厲害,怕是還下了一手的好棋。這樣的人才也難怪這麼受四皇子的器重。
千末也知道他這是在爲自己提身價,但是他這方法卻實在是讓她有些無奈,哪有幫別人的時候還自損身價的,他這名聲就夠不好的了,還得把自己這荒唐的事蹟弄得人盡皆知。
“四皇子還是快些入座吧嗎,等一下皇上和皇后可能就要來了。”千末低聲道。
“沒事!”鳳天羽一揮手,指了指鳳延陵的身邊,“你看還有另一個主角都還沒有到場呢,不着急!”
鳳月早就已經掩脣輕笑了,她開口說道:“青兒被皇后娘娘郊區說話了,等一下應該是跟着娘娘一塊過來,殿下想要等他過來怕是有些難度。”
鳳天語微微一愣,又說道:“這也沒事,那就等太監叫的時候我再回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千末有些不悅的冷聲問道。
鳳天羽特別無辜的聳肩,“我不想幹什麼啊,就是想跟你多說幾句話,這都不行嗎?”
千末看着他那個無賴的樣子,根本就是沒轍,沉默了一會才冷聲道:“你若是不立刻坐回去,我就不去找你下棋了!”
“得嘞,我回去了!”鳳天羽轉身就走,不帶一點的拖沓。
鳳月又是輕輕一笑,“我還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二皇子是這麼一個有意思的人。”
千末卻冷聲道:“他這不叫有意思,這叫臉皮厚!”
坐在她們身後的君離溯早就已經冷了一張臉,也不是他吃味,他就是看不得千末跟那個男人走的這麼近。因爲他也是男人,最明白千末在男人的眼中是一個多麼閃亮的存在,接近她的男人絕對沒有一個是單純的!
千末也沒有很注意,和公主說着話,眼神卻老是往殿外瞥,直到等到微雨回來,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再看她手中真的拿着一個披風,真是有一種想撫額的衝動,說她怎麼這麼久都沒回來,她還真的回去給她那拿披風了?不過這也是怪自己,明知道她較真,用什麼幾口不好,偏讓她去拿東西。
微雨是沒有覺得什麼不對,趕緊站到了千末的身後,還微微的喘着氣。
一邊的顧月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小聲說道:“你是聽不明白主子那些話都是藉口嗎?又不是真的要你去那披風,你去逛一逛然後回來就行了,你還真把披風拿回來了?”
微雨搖搖頭,“這是我在一個成衣店買的。可是千末既然這麼說了,若是我沒有拿來披風,公主要是問起來怎麼辦?”
顧月白看了她一眼,直接就不想說話了,就沒有見過這麼死心眼的人。
千末聽着她們倆的對話,手中的酒杯都微微一晃,灑出了不少的酒。
鳳月瞧見了笑道:“這演習還沒有開始,姑娘這難道已經醉了?”
千末輕輕擺手,也沒有說什麼。
來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也就坐滿了。皇室的晚宴與平時的宴會不同,每個人都是高貴而矜持的,除了小輩會向長輩行禮之外,沒有那麼多的寒暄,倒是讓人覺得清靜不少。
沒有過了多久,就聽見太監高唱,“皇上,皇后娘娘駕到!”
兩個人明黃的身影這才慢慢的殿外走了進來,皇上依舊是英明神武的模樣,眼神犀利。變化最大的應該就是皇后了,她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枯瘦,身上有了肉,整個人的氣質也就不一樣了,眼中也有了神采,像是一下自己年輕了十歲。
氣質溫和嫺靜,但是也帶着幾分端莊大氣,倒是真的有太后的派頭。
她身後跟着的就是嬌媚的木青兒,臉上還帶着紅暈,跟在皇后的後面,真的笑一個小媳婦似的。
而皇后身側卻站着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這個女人看着比皇后年輕了不好,而且是一個十分妖豔的婦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滿滿的風情。
能站在皇后的身側,也就一定是之前只聽聞卻從來沒有見過的貴妃娘娘了。有這樣妖豔的母親,也就難怪鳳天澈長的那樣的妖孽了!
三人落座之後,衆人才站直了身子,重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千末的眼神一直落在上方,她看的不是三個人中的額任何一個,而是站在皇上身邊的張祿,他依舊是穿着一身奴才的衣服,臉上帶着幾分諂媚的笑容,但是千末卻一點都不敢再小瞧他了,更是對他充滿了殺意。
似乎是感受到了千末的目光,他立刻衝着千末笑了笑,然後突然俯下了身子不知道跟皇上說了些什麼,皇上也罷眼神看向了千末,眼神中帶着十足的震驚。
千末看着皇上的神情有些疑惑,立刻向他點頭示意,然後就吧目光轉開了。
皇上卻一直處在震驚當中,剛纔張祿讓自己看一看這個墨淺是不是覺得很面熟,他倒是之前一直有這種感覺,但是卻不知道這種熟悉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但是現在看着盛裝的千末,他終於是想起來一個如她一般豔豔驚華的女人,可是爲什麼一個與皇室沒有一點關係的人,居然與她那般的相像,這個墨淺究竟是什麼人?
他越想越是心驚,臉上的震驚之色根本就隱藏不住。
皇后發現了他的異常,看了一眼千末也不知道皇上爲什麼突然變成這副模樣,但是現在畢竟是在宴會上,她就微微側了一下身子,低聲道:“皇上,宴會該開始了。”可是皇上依舊是沒有反應,她只好連叫了好幾聲。
“什麼事?”皇上終於是有些回過神來了,看着皇后問道,眼中還是帶着沒有褪去的震驚。
“臣妾說,宴會該開始了。”皇后好像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一般,低聲的說道。
皇上已經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好,點了點頭,舉起被子,朗聲道:“今天咱們聚在一起,不爲別的就是爲了延陵和青兒的婚事,大家都知道朕欠了延陵他們母子良多,這次又是延陵的終身大事,所幸今天就熱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