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白看了他一眼,眼中帶着幾分的防備,直言道:“在主子眼中你只是一個孩子,還是奉勸二皇子不要有別的心思纔好。”
鳳天羽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丫頭居然真麼大膽,看着她低聲道:“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師父的想法。”
“主子整天忙得很,根本就無暇顧及這種事情,這自然是我自己的想法。”顧月白看着他臉上沒有一點的退縮和顧及。
鳳天羽看着她輕輕笑了起來,“你這個丫頭倒是有意思,放心好了,我對師父敬畏的很,根本生不出一點的男女之情。就謝謝你的關心了。”
“可是你爲什麼還要等在這裡?若是主子醒過來,我告訴她你來過就可以了。”顧月白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一個男子有事沒事就跑到女人的院中,纏着女人,更是能在她的門口苦苦等候,要是說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沒有動情,這怎麼可能?!
鳳天羽有些無奈,衝着顧月白勾了勾手指頭,讓她靠近自己說道:“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尊師重道啊!我可是真的把師父當成是師父,不是當成是女人,她既然午睡我這個做徒弟的就算在門外等待也是應該。還有,你家主子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不問世事,我要是又這種心思,第一個發現也應該是她,她肯定是不會任由我這麼黏着她的,你明白了嗎?”
顧月白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點了點頭,“若是真的如二皇子說的這般,那就去確實是我想多了。”
“知道了是吧,那就趕緊給我沏壺茶,然後拿本書過來。”鳳天羽笑了笑,看着顧月白也不是個笨的,便問道:“你會下棋嗎?”
顧月白可是前進小姐出身,可謂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個小小的棋藝怎麼肯呢個難得倒她,便點了點頭,“我會一點,只是肯定沒有主子還有二皇子厲害。”
鳳天羽大喜過望,“沒關係,沒關係,你去拿棋盤來,咱們就當時消遣了!”
顧月白也不想掃他的興便點了點頭,把棋盤給端來了,又起了一壺好茶,兩人便開始下棋。
幾步棋走下來,鳳天羽便已經查覺出來,這個小丫頭也是經過名師指點的,因爲棋路很正,帶着老輩棋手的風韻,而且帶有古法之感,十分的流暢飄逸。
“你學過下棋。”鳳天羽很篤定。
顧月白看了他一眼,“自然。”
“師承何處?”鳳天羽又問道。
顧月白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而且自己的師父說出去也是響噹噹的名號,“是齊柏宇老先生,其實他並非是我的師父,只是當時有幸能被他指點了一段時間,我隨人認他爲師嗎,但是若是真的要說出去,恐怕會對不起他老人家的名號。”
鳳天羽恍然,“原來是齊柏宇老先生,我也早就聽聞老先生的棋藝高超,算是老一輩中成就最大的人。棋風正派傳統,卻又一點都不迂腐,在不變中生出了萬變之法,看着讓人十分的驚歎。今天在你的棋術上也能窺見一二,只是不知道我有沒有幸可以得見。”
顧月白的臉上也帶上了一點的傷感,搖了搖頭,低聲道:“恐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老先生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他走的時候我就陪在身邊,倒是十分的安詳。”
鳳天羽也是十分的惋惜,“真是可惜了,真的多希望能有幸一見啊!”
顧月白低聲道:“若是他老人家在世,能遇到你這樣的棋癡,恐怕也是十分欣喜的,必定拉着你聊上一個三天三夜,他也極好品茶,收藏着許多的好茶,更是親手焙茶,他做出的茶葉也是一絕。”
聽她這麼說,鳳天羽就更加的沮喪,將手中的棋子一丟,嘆息道:“不下了,少了這樣的知己好友,下棋還有什麼意思!”
顧月白看他的確是十分的沮喪,便又說道:“他的大弟子名爲子墨,也是一個棋癡,深居山中,每日都是與棋做伴,更是有老先生的遺風,你若是真的覺得惋惜,可以找到他。”
鳳天羽立刻點了點頭,眼中又有了亮光,“不知道他現在在何處?”
“他人在北烈,若是有機會我會向你引薦的!”顧月白沒有想太多直接說道。
鳳天羽的神色卻一變,眼中帶着笑意,“原來你是北烈人,能有這樣的名師教導身份肯定不一般,但是卻將師父稱作主子,那師父的身份豈不是更加的顯赫?”
顧月白一驚,登時就站了起來,怒聲道:“本以爲你是真的愛棋,卻沒有想到你就是爲了套我的話!本來還以爲你是這些皇子裡面比較好的,卻沒有想到也是一個奸詐小人,真是看錯你了!”
“你也別生氣啊,這惋惜是一部分,但是這打聽出了你們是什麼人,卻也是一部分啊!又不會相互衝突!再說,我對師父可是一點都沒有惡意,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你就放心好了,就算是別人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吧今天的事情告訴第二個人的!”鳳天羽的一派的輕鬆,笑着說道。
顧月白卻已經不相信他了,怒聲道:“你以後別想要在我在的時候,靠近主子一步!”
鳳天羽立刻伸手拉住了她,“別啊,我就是開個小小的玩笑,丫頭你別生氣嘛!”
“放手!”顧月白依舊是一臉的怒氣。
蕭粟正好走進來,就看到兩個人拉拉扯扯的一面,立刻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竟二皇子給隔開,聲音微寒,“參見二殿下,可是這丫頭惹殿下生氣了嗎?”
鳳天羽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蕭粟,往後站了站,不爽的說道:“我處理我的事,你管我做什麼?”
蕭粟忙低了低頭,說道:“殿下是千金之軀,若是她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情的話,臣願意代她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