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張祿突然呼聲喝道。
鳳天澈竟然真的停了下來,只是沒有轉過頭去看他,臉上滿是怒氣。
張祿低聲道:“去看看的你的母親,她很想你。我說過了,這些事情不是她的錯,你要怪怪我便是!”
“她要的不是我,是你!”鳳天澈冷怒的這麼一句話,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段對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簡直是有些讓人有些匪夷所思,這個張祿簡直都是在以父親的身份自居!
千末和君離溯對視一眼,也是十分的驚疑,慢慢的從窗子旁邊走開,離開張祿的房間。
“他好像受傷了。”君離溯低聲道。
千末點點頭,“咱們離開的時候皇上那麼生氣,肯定要拿他出氣,其實也難怪他爲什麼這麼恨皇上。”她頓了頓,看着君離溯,“但是我最在意的還是他和鳳天澈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命令他,訓斥他,甚至是想促進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還有,鳳天澈怎麼好像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一點都不生氣,還說貴妃需要的是張祿?”
君離溯輕輕的餓摸了摸她的頭髮,“我想這些事情很快就能有答案的,咱們先回去,之後再來探。”
千末點點頭,今天的消息已經夠勁爆了,張祿受了傷,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收穫了。
可是正當幾個人要走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從張祿的住處跳了出來。
君離溯和千末對視一眼,隨即便追了上去。
黑影的速度並不快,好像是有些受傷的跡象,理應是張祿,但是看着身形卻一點都不像他,因爲看起來更加的高,也更加的瘦。
君離溯和千末一直跟着他到了一座寢宮外面。
“是貴妃的寢宮。”夜二突然在後面說道,“我基本沒有來過這裡,對裡面的情況不是很熟悉。”
“這不是你家的後院嗎?”夜一開口道。他平時也不是話多的餓人,但是隻要是能夜二吃癟的事情,他就十分的樂意做!
夜二瞪了他一眼,居然根本沒有和他計較,然後看着去千末說道:“主子,我先進去探一探你們在進去。”
“不用了。”千末搖頭,“有什麼也攔不住我!”
“走!”君離溯拉着千末便直接跳了進去。
夜一和夜二和緊跟其後,直接跳進了貴婦的寢宮中,寢宮中此時是一片靜悄悄的,連一個巡視的人都沒有。
千末和君離溯更加的小心,慢慢的靠近着還亮着燈的大殿。
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阻攔,就直接的走近了大殿,就好像是真的一點都沒有設防一般。
兩個人小心的跳進大殿,順着窗戶爬到了房樑之上,已經能聽到裡面的動靜。
慢慢的靠近,聲音也更加的清晰,不是什麼說話餓聲音而是一陣忽快忽慢,忽高忽低的呻吟聲,好像是很痛苦卻有帶着愉悅。裡面還夾雜着男人低沉的吼聲。
房樑上的四個人都有些呆住了,然後下一秒君離溯就捂住了千末的耳朵,而夜一臉一紅,直接捂住了夜二的耳朵。
夜二好像是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還有些愣愣的,沒有揮開夜一的手。
千末可已經是反應過來了,看了一眼君離溯搖了搖頭,示意他把手鬆開。
君離溯十分的堅決,搖了搖頭,死活不鬆。
千末一陣無語,是能慢慢的向前移動,不能直接伏在樑上快速的移動。
好不容易到了內室,裡面的情景也都表露無疑,還好牀是拉着簾子的,隱隱綽綽的看的不真切,但是傻子也知道兩個人在做什麼了。
四個人就伏在樑上,實在是有些尷尬,過了許久下面的動靜才慢慢的停了下來,君離溯也就放開了千末的餓耳朵。
千末一陣的無奈,都是成年人了,這個有什麼?看了一眼後面的夜一他捂住夜二的耳朵做什麼?
簾子突然一下子拉開,兩具還交纏在一起的身子也立刻展露在四人的面前,君離溯和夜一也是第一時間擋住了千末和夜二的眼睛。
千末皺了皺眉頭,其實剛纔一眼她也已經看清了剛纔進來的那個男人。她一直都以爲鳳天澈的妖冶是遺傳了貴妃,但是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就算是別人說他們沒有關係她都不會信的!因爲那個男人比起鳳天澈來是不差一點,甚至是更甚,簡直就是妖孽中的妖孽。
“你怎麼纔過來?”貴妃的聲音還有些慵懶,半躺在男人的身上,語氣中還帶着一點的嬌嗔。
“還不是因爲你那個寶貝兒子!”男人沒好氣的說道,聲音有些低沉,卻是張祿的聲音無疑。
“澈兒他又惹你生氣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個孩子的脾氣,吃軟不吃硬,逆態度溫和一點他就不會總是跟你對着幹了!”貴妃的聲音溫柔,青蔥般的手指還在男人胸前划着圈圈。
“我不過是想讓他過來看看你,你難道不想他?”男人冷聲問道。
這麼說的話,那就真的就是張祿了。
君離溯也是十分的驚駭,因爲眼前的男人和張祿基本上就是兩個人,實在是不能讓人把兩個人聯想起來。
貴妃輕輕嘆了一口氣,“我當然想他,但是他現在應該是不會原諒我了。再說現在孩子也大了,不是咱們能控制的了。”
“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過錯,是我愛上了你,我勾引的你,要恨他也應該恨我,不是你!”張祿突然冷聲道。
貴妃輕輕的按住他的脣,“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我已經就嫁爲人婦,但是卻抵制不了誘惑,還生下了他。孩子覺得屈辱,覺得我這個母親不配爲人母,這都是正確的,不應該怪你,也不應該怪他,要怪就只能怪我。”
張祿看着她,有些心疼的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就算是在愧疚,在難受,這個孩子都是咱們兩個的孩子,他就算是不想要接受也要接受!”
有他這句話,這一切就算是塵埃落定了,鳳天澈果然就是她們兩個餓孩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
怪不得他永遠都是那麼的不安,永遠都想要得到更多,原因原來是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