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悔棋了,我一定不悔棋了!”鳳天羽趕緊說道。
君離溯冷哼一聲,還是想要站起來。
“師父,你勸勸他!”鳳天羽趕緊向千末求救,“我都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下棋了,都快要瘋了!你不能眼看着你唯一的徒弟發瘋吧!”
千末悶笑一聲,往被子裡縮了縮,“王爺生氣了,我可勸不住。但是你要真的發了瘋,沒準他還真能管管你?”
“真的?”鳳天羽立刻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千末笑道:“他一定會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師父!”鳳天羽大叫。
君離溯冷聲道:“你在這樣大喊大叫,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鳳天羽立刻抓住了他的把柄,威脅道:“你要是不跟我下棋,我就去煩師父,晚上還要睡在這裡!你就算是把我扔出去了,我也爬回來睡在這裡!”
“你!”君離溯臉色立刻沉下來,“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我就威脅你了!”鳳天羽冷哼一聲,“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君離溯狠狠的磨了磨牙,還是做了回去,冷怒道:“你若是再悔棋,我立刻就走!”
鳳天羽陰謀得逞,笑的十分的得意,“好好,不悔棋就不悔棋。”
千末看着兩個人輕輕的搖了搖頭,看着君離溯滿眼的溫柔,他從未對一個人這麼寬容過,她可不覺得他是欣賞天羽,一定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纔不與他計較,陪他玩一玩罷了。
這個男人的溫柔,想起來真是醉人呢!
她想着想着,便又睡了過去。舒適的牀,安寧的心,她睡的踏實又深沉。
一覺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了鳳天羽的蹤跡,只有君離溯一個人坐在牀邊,正看着她,蹭了蹭她的臉頰,“你可醒了。”
千末輕輕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很久?”
“不久,兩個時辰罷了!”君離溯輕輕一笑。
“兩個時辰?”千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居然已經過了正午了,“真的睡了好久。”她深了深胳膊,“不過睡的好舒服啊,好久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
君離溯點點頭,“看你睡的是挺舒服的,流了這麼多口水。”
千末一驚,立刻去摸自己的嘴角,結果乾乾的根本沒有口水,她砸了一下君離溯的胸膛,“你又騙我!”
君離溯拉住她的手,輕輕一笑,微微俯身,“我從來不騙你!”說着吻住了她的脣。
千末微微一愣,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許久,兩人才慢慢的分開。
君離溯用手指輕輕的蹭着千末溼潤的脣,“沒騙你吧?”
“你流氓!”千末臉一紅,惱羞成怒的砸着他。
君離溯笑的更是開心,伸手緊緊的抱住她,“好啦,不鬧你了,我已經讓月白給你做飯了,擦洗一下吃飯吧。”
千末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些什麼,看向了君離溯的下身,倒也沒有好害羞的,直接問道:“你好了嗎?”
君離溯一開始還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看着她的眼神突然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心裡面立刻一驚。墨景給他藥的時候,說是一年的藥效,現在纔過去多久啊。當初說是身體的緣故,這下可沒有藉口可說了。
千末看着他神情不自然的樣子,立刻說道:“難道還沒好嗎?”
君離溯只好順着她的話說道:“好像是沒有好的跡象。”
千末裂開皺起了眉頭,“你體內的蠱蟲我都已經逼出來,蠱毒也都消失了,怎麼會還有影響呢?你之前可有吃過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嗎?”
她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是不是有人對他動了手腳。
君離溯自然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自己的名聲是小,萬一她查一圈下來沒有什麼結果,到時候就更難收場了。
“或許還是因爲心理的原因,會好的!你就不要太擔心了。”君離溯趕緊說道。
千末皺着眉頭,“說是心理的原因,就相當於是沒有原因!世界上怎麼可能有無緣無故的病症,不行還是把墨景叫來,我要好好的問一問才行!”
君離溯有些無奈,“一定要這樣嗎?”
“你應該明白,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晦疾避醫,你總不想一杯這樣吧?”千末輕輕拉着他的手,低聲勸導道。
君離溯只能是點了點頭,心裡面早就已經擰巴的不成樣子,他當時怎麼就想出來這麼一個辦法!現在好了,不知道得撒多少的謊,才能圓過去!
顧月白比墨景來的要早,端來幾樣清淡的小菜,“主子,吃飯吧。”
君離溯伸手接過來,“我先餵你吃了,再去吃飯。”
千末點點頭,往門口看了看,“墨景怎麼還不來?”
“墨景?”顧月白看着千末問道:“主子身子不舒服嗎?我剛纔看到墨景急匆匆的出去了,好像是有什麼事?要不要我派人找回來?”
“出去了?”千末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君離溯,“他出去幹什麼了?”
君離溯自然搖頭,“我也不清楚。可能真的有什麼事情吧,又不會不回來,你就不要着急了!”
千末眉頭還是擰着,怎麼想都覺得蹊蹺。
君離溯心裡面早就想把墨景給掐死了,這個時候他躲起來,這不是明擺着說這裡面一定有事嗎?真是一個豬腦子!
顧月白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主子,找他做什麼?”
“沒事,就是有事想問問他。我身子好着呢,你不要擔心。”千末看着顧月白說道,“你下去休息吧,我這裡不用看着。”
顧月白只好點了點頭,然後退了出去。
“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事瞞着我?”顧月白一出去,千末立刻冷聲逼問道。
君離溯輕輕一笑,“我哪有是什麼事情瞞着你呢?”
“你少來!你之前瞞着我的事情還少嗎?我就覺得奇怪,怎麼我剛告訴你我想要孩子,你就不行了!是不是你瞞着我做了什麼?!”千末微眯着眼睛,眼中滿是危險。
君離溯覺得自己的笑容都不自然了,只能儘量的平穩的說道:“我真的沒有再這件事情瞞你,我怎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