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空的身體上有着血流,而她的臉色也已經蒼白得好似一張紙,許焌看着,對蘇長墨和盛婉妤說:“放了我妹妹,其餘的由我承擔。”
許焌的聲音裡聽得清楚的是他對藍空的在意。
雖然剛纔許焌的回答是比較誠實的,但似乎也抹不去許焌與藍空聯合別人抓走秋棠與畫兒的事情,之前如果說對方是想挑戰蘇長墨和盛婉妤的話,那現在就可以明確了這許焌與藍空同樣也是想要玩弄他們,看他們心傷之人。
之前的決定是不會放過,那現在也一樣。如果說遇辭和太監總管的事情可以讓蘇長墨和盛婉妤在皇宮裡形成了一些效用。那這許焌與藍空,未必不是一樣的可以作爲很好的例子。
藍空聽到了許焌的聲音在保護自己,對許焌說:“哥哥,我……,我從開始計劃的…時候,就不…後悔。”
藍空的聲音裡說的是對於這場計謀,她不後悔,其實許焌也是不後悔的。但是,就是覺得看到藍空這樣,許焌真的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妹妹。
容子清覺得現在應該問最重要的問題了:“畫兒與秋棠在哪裡?”
許焌和藍空似乎在聽到這個問題時,總是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說。
“給我繼續打。”蘇長墨的話響起。
許焌幾乎要說出來了,可是藍空的聲音也說了:“哥哥,我…我們不能…說。我的死沒…關係。哥哥,不…不要說。”
許焌激動地說:“藍空,是哥哥沒用,哥哥寧願是自己死,也不要你死。”
鞭子繼續抽打着,許焌動作太厲害,幾乎將身體用着很困難地動作靠近着藍空。
藍空似乎生命真的快結束了,許焌大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蘇長墨問道:“說,在哪裡?”
許焌還是在藍空的眼裡看到了那種不後悔的神情,許焌看着妹妹到死都要維護那個人,覺得這樣的懲罰真的是最殘酷的一種,難道自己真的要讓妹妹死在自己的眼前嗎?
許焌幾乎悲痛欲絕,可被打着的藍空還是說:“答…答應我,不要…說。”
許焌知道那個人是妹妹愛慕着的人,又看着妹妹的身體似乎快要到尾聲了,可是妹妹的眼神還是在懇求自己的答應。許焌突然覺得,到現在這樣的抉擇真的太難。
但是,許焌還是忍痛地選擇了答應妹妹。因爲許焌知道即使沒有現在的鞭子,妹妹嬌弱的身體也未必能再撐許久。
鞭子又打了一會兒,皮開肉綻的藍空最終還是死去了。許焌離藍空還是有些距離的,所以並沒有真的觸碰到藍空的屍體。
鞭打隨着藍空的斷氣而結束,許焌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一無所有,而且右手也廢了,況且蘇長墨這些人未必會饒過自己,與其自己再受不住一些逼問,還不如保存答應妹妹的事情,與妹妹同日死。所以,許焌用了自己的方式了結自己的生命。
蘇長墨,盛婉妤,容子清和白修看到他們兄妹倆的死去,只是決定將他們帶下去,而白修看了一眼許焌的屍體,內心仍舊是有些痛的。
“皇上,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容子清問了蘇長墨,覺得許焌和藍空死了,現在該怎麼辦似乎又是一個問題了。
蘇長墨回答說:“雖然有些問題,我們還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晚些的時候會有人來給我們,我們想要的信息。”
蘇長墨說的似乎是胸有成竹的,追尋到了現在,似乎線索知道的也不少了。或許,他能將更好的線索帶來。
“晚些的時候?誰會把信息送來?”盛婉妤問着蘇長墨。
“剛纔的那些高手,你們可知道幕後的主子是誰?”蘇長墨問着他們。
容子清和白修回憶着剛纔的那些高手,看他們的樣子不會是平時一直接觸的人。那又是何來的高手呢?
盛婉妤似乎在蘇長墨的話中覺得好像要與上官山莊開戰的蘇長墨不該是如此的,心裡有個想法,難道與自己所想一樣?
“過會兒,他會來的。”蘇長墨還是沒有言明是誰。
下午的時候,有一行人腳步似乎很整齊地進入了念婉宮。而念婉宮中的盛婉妤和蘇長墨,以及白修和容子清似乎都清晰地聽到了那踏地的聲音。
蘇長墨知道是誰,所以不着急。而盛婉妤猜到是誰,所以心中似乎明白幾分。容子清和白修還是屬於不知道的情況下,心裡對來人有着猜測,也有着些想法。
畢竟,在之前的高手身上,似乎沒有發現什麼可以象徵主子的物件,所以並不確定是哪裡的人。
侍衛並沒有攔這些人,所以他們很快地便到了盛婉妤的屋子。
先走進來的是一些之前見過面的高手,而最後走進來的就是他們的主子:上官慕。
盛婉妤見到是上官慕,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看來昨夜的大動干戈還是有些其他原因的。
容子清似乎很驚訝,畢竟,昨夜上官慕可是與蘇長墨幾乎到了比試的地步。白修也聽別人說知道昨晚上官慕爲了自己與皇上言語不和,似有爭鬥。本來今天想問的,但是卻沒有合適的機會。想不到,現在高手的主子就是這上官慕。
“上官公子,你怎麼會來?”容子清開始問了上官慕。
上官慕說:“這些人都是我上官山莊比較隱秘的護院,也是昨夜故意留在皇宮裡等着抓許焌的高手。”
上官慕的話讓容子清和白修有些明白了,看來昨夜侍衛褪去後,抓許焌是有他們幫助的。而這人是上官慕的手下,那就是昨夜的所有紛爭都是一個計謀。
蘇長墨看着容子清和白修的眼神,對他們解釋道:“從上官公子回來時,我便覺得似乎在很多地方都有人想要破壞皇宮與上官山莊間的友好關係。所以,我與上官公子就決定設下一個局,這就是我們昨夜想要大動干戈的原因。”
“既然宮裡的消息走動得很快,那我們有爭執,一定會傳得很快,那到時我這邊留在皇宮,而上官公子就調查起別的事情會快些。”
蘇長墨的解釋都是有原因的,一旦讓敵人以爲皇宮與上官山莊有矛盾,自然會放鬆警惕。至少皇宮的人與上官山莊的人是分開行動的,不是聯合行動的。
“而我們昨天的爭吵會讓敵人覺得我會與皇宮開戰,那也就是未必會將所有的人手用在別的地方調查,而且我們昨天所指凝香閣,所以今天應該會有人在凝香閣外守候。今天,凝香閣已經不是重點了,蘇長墨已經將在凝香閣的人撤走隨我的人一早去了別處。”
上官慕又說:“我的人通過之前在鄰國的打探,已經知道了重要的線索。”
上官慕和蘇長墨的分別解釋讓他們都明白了些,原本就以爲上官慕不是這樣不可理喻之人,原來是有計劃,那看來也是合理的了。
敵人會派一部分的人留在凝香閣觀察,那其他的地方必然有可乘之機,再加上之前蘇長墨和上官慕分別派人暗訪,應該有結果了。
“那是什麼線索呢?”白修問道上官慕。
“之前許焌在鄰國常去胭脂與藥鋪是因爲要從中汲取一些各類的藥材,這就是在畫兒香囊裡存留的成分。”
上官慕這話說着給盛婉妤聽,盛婉妤想起那香囊成分卻是很雜,很多,而且這種成分似乎是在西寧很少見的,所以應該是起源於鄰國的。
“那很多小姐購買胭脂和藥膏的原因呢?”容子清問上官慕。
“那些小姐經過我們的調查,之所以會有金錢來買凝香閣的東西,都是因爲有個男子給予她們金錢。而那些小戶之女從來未曾使用過凝香閣的物品,所以有人給錢,自然就來買了。大批量購買,也是因爲幕後之人的要求。”
上官慕對着他們說道,那些小姐購買凝香閣之物的原因和目的。
“那之前的幾位有問題的小姐,可曾找到?”容子清又問着上官慕。
“她們都是受人指使。”上官慕回答了這個問題。
看來,凝香閣的問題基本上是解決了,但是其他的問題還有待解決。
“幕後之人,你查到是誰?”蘇長墨對上官慕說了這句話。
“如你們所想的那樣,是西寧國的人,只是現在在鄰國生活。他在鄰國有着很富碩的地位,我打聽過他之前在西寧國也是有錢之人,所以與那些小姐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上官慕的話肯定了這人的身份,確實是富碩之人,也的確是西寧國的人。那到底是誰呢?針對盛婉妤,又是爲了什麼?
盛婉妤在腦子裡想着之前在西寧國遇到的一些人,但是真的要說是深仇大恨,似乎真的沒有。除非是普通的糾葛,但如果僅僅是普通的糾葛未免也太大費周章了些。
“目的是什麼?爲什麼衝着婉妤而來?”蘇長墨問。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婉妤難過痛心。他曾經在凝香閣所在的街上遇到過出府的婉妤,他對婉妤深情愛慕,因爲有些本事,所以知道婉妤是四王妃。一次親自跟隨婉妤的步伐,結果被護衛打到無力還擊,左腿重傷。回家後爹娘責怪他不顧生意,更斷了左腿。”
“他與爹孃爭吵,爹孃激動,拉扯間過世。而他也因此性格大變,再在街上見到婉妤,向她表示愛意,但是婉妤殘忍拒絕。而他說出爹孃之事,卻被婉妤大罵不惜親情。男子對婉妤仍舊癡心不改,但卻喜歡用些手段,婉妤得知後對他說不懂感情,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