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認爲給陛下祈福的事情勢在必行。”景王有神的雙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眼睛裡都是不容人質疑的光芒。
若說之前被諸位朝臣們一致推選暫代朝政,那現在的景王渾然天成,有玉璽和敕命人就能名震言順的登上大統成爲神武國信任君王,代替前任皇帝執掌一切,但也有人是中流砥柱堅決不允許此等小賊禍國殃民。
立刻就有人站出提出質疑:“陛下昏迷時日越發長,如今我們這些臣民甚至連聖顏都不得見,景王已然開始組織祈福事宜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之嫌。”
清廉的朝臣從不參與抄政治中的一些變化,但是他們卻是最能夠看得通透的人,這一切清晰清楚的都看在眼中,景王的野心日益膨脹,甚至已經到了一種不加掩飾的地步,今日公然敢在朝堂上說這種話,明天就敢做更加出格的事情。
其餘的朝臣將目光都投向蘭陵王的身上,蘭陵王一直以來都低調非常從來也不肯參與其中,今天竟然也出現在朝堂上,無疑給其餘朝臣們一個暗號,這裡已經不再是景王一人的天下。
景王站在衆人之前眯眼無所事事,似乎對這個事情並不怎麼在心,但是也能感覺到那些充滿希望的眼神,身體不舒服的抖了幾下,自己可沒有想法當什麼他們的領頭人,今天來完全也因爲想看看秦澄到底折騰些什麼東西。
誰知道秦澄一雙眼睛也投向他,似乎是在等待人的回答,這個事情就能板上釘釘,蘭陵王嘟囔說道:“祈福的事本王看並不着急,當下最先要確定陛下的龍體是否康健,諸位大臣實在不放心待下朝後隨本王一同去看望陛下,也是緩解你們心中的擔憂。”
這番話無疑是給了他們一點希望,一直以來都被告知沒有辦法見到陛下,可是蘭陵王的話語卻告訴他們能夠見到,多少也能確定陛下到底現在情況如何。
卻聽秦
澄慢悠悠道:“本王隨諸位一同前去看望陛下。”
他當然不怕,已經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李擎倉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自己甦醒過來,雖然說甦醒的理由並不清楚但是他也很清楚,很有可能就跟盤踞在體內的亡季有關,甚至還跟太醫院們老傢伙的診治有一定關係,只要人一時間不甦醒自己的地位就沒有人能夠撼動。
……
“祭璃墨大人你還真是命大,我以爲這次來要給你收屍,白瞎準備的那些讓你在另外一個世界享受的好東西。”墨白譏諷的看着老神在在出現在面前玩世不恭的祭璃墨,當初真以爲這傢伙就要送了條性命時候,誰知道人居然活着回來了。
祭璃墨表現的也很自在,看眼還在昏迷中的李擎倉,眼睛裡已經是放鬆,看來人沒有太大問題,也是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也來了京師,着實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雙手枕在腦後,人也不怎麼懼怕這裡是什麼地方,隨意靠在軟塌上,懶洋洋的說:“是挺可惜你給我準備的東西,不過等你以後走了我絕對燒給你,讓你自己享受。”
墨白沒好氣的側身坐在小几的另外一側,抓起人的手就開始診脈,這是身爲醫谷傳人的習慣,跟他關係好的總也要確定下人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問題,儘管看到人的臉色還算紅潤,但是一個醫者清楚明白,人的身體存在很大問題。
祭璃墨也並不放在心上,自己身體現在沒有太大問題,一切也很正常,總感覺這傢伙是不是有些大驚小怪了,就看到墨白陰沉臉色的丟開人的手,已經從隨身的藥囊中抽出了個最眼熟的東西。
“你不會又想用這一招來教訓人吧。”說着本能就要閃躲,實在是墨白手裡一根銀針給他帶來過太多不美好的回憶,讓人始終都無法接受這些痛苦的記憶。
墨白這個人其實在江湖上沒有多少
名氣,實在是因爲本人太過慵懶,更多的時間就是窩在自己的神醫谷修生養息,要是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估計人一輩子也不會從那個山谷之中出來,但是知道人的都明白,墨白的醫術天下舉世無雙,沒人能夠超越他。
墨白也不強迫人,手捻着銀針淡淡說道:“你選擇不接受也可以,體內淤積後半輩子痛不欲生的時候不要來找我。”
聲音之中一副‘你的死活我決不替你買單’的氣勢,讓祭璃墨一下子就敗下陣來,人的醫術從來也不用質疑,但是要是你不接受後半輩子真要有個什麼好歹祭璃墨實在沒勇氣。
猶豫了一會兒後做出苦大仇深的模樣,說:“算了,既然是爲我好你就下手吧,不過下手前咱們說好不許惡意報復!”
墨白對於這傢伙的小心翼翼呲之以鼻,面上沒說什麼,心裡卻很不爽快,作爲朋友這麼久才知道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哪一件不都是讓人覺得有些驚悚,幸好人還能活着回來,這一點已經足夠,但是該有的教訓還是要讓人好好品嚐下。
銀針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銀芒,很快一聲慘叫就劃破天空,卻在剛剛響起音調的瞬間戛然而止,祭璃墨的臉色也在下一刻徹底發生變化,瞪大眼睛,死死捂住嘴,不敢把聲音都暴露出來。
畢竟他們兩個人現在的身份都很敏感,誰也不能暴露他們就在皇帝寢宮之中,一個是身份不明,一個是被人追殺,現在也就只有皇帝的寢宮最爲安全,還能順便保護還在昏迷中的李擎倉。
關於人爲什麼昏迷,墨白也沒告訴人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現在墨白還打算暗中觀察下祭璃墨之後在行動,不然難免會發生什麼無法規避的危機,這也是墨白一直以來的行爲處事方式,在所有事情都還沒有一個肯定答案之前,人誰也不相信,就暫時保持中立的看待這些事情,等到最後人自己的選擇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