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大早的楚嬙就被拎了起來,並被告知,今日去練武場操練。
穆澤羲甚是嚴肅的警告楚嬙,若是沒有讓他看到箭袖這種東西的話,哼哼,以後就別想吃到玉寶齋的八寶鴨等一系列美食了。
楚小姐大怒,將自己的錢袋往桌子上一丟,甚是理直氣壯的道:“小爺不差錢!!吃什麼不能吃?”
然,楚小姐忘記了,這些銀票,都來自於穆王爺,也就是說,上面有穆的字樣。
但是,比這更慘的,是穆澤羲接下來的話:“本王的地盤,還制不住你?”
臥槽!!!忘了這茬??人穆澤羲是玉寶齋的幕後大boss,若是穆澤羲說不讓自己去玉寶齋,那即便她有錢,也沒用啊。
頓時,楚嬙的一升老血就吐了出來,真真是失誤啊——
現在一對比,楚嬙才發現自己有多失誤。
一,t雖說楚嬙名下也有財產鋪子,但是多時娛樂休閒類,什麼飾品鋪子,什麼鳥巢戲院,這他麼能填肚子??不能!!!而穆澤羲,光楚嬙知道的,就玉寶齋,上次看了下六王府的賬本子,大大小小的各處來的賬本,堆了那麼多,當真是苦了她了。所以說,別跟穆澤羲比富,簡直就是找虐。
其次,楚小姐雖說是霸道了點,暴力了一點,但是,人穆澤羲他麼的是個王爺,這萬惡的朝代,即便她楚嬙還是王妃,又是相府的嫡小姐,那又如何??在穆澤羲這閃亮的光環之下,都算個屁啊!!!
所以說,楚嬙當真失誤了。他麼的下輩子投胎跟穆澤羲換換算了。
當楚嬙磨磨蹭蹭的晃悠到練武場的時候,整個練武場,就只看見穆澤羲一個人,一身深藍色的勁裝,襯得穆澤羲整個人高挑又纖細,但是一個背影,就已迷倒了一片人。
楚嬙此時才明白了一句話,主要看氣質。就穆澤羲這氣質,就算是沒了那張臉,想必也是美男一枚。
幸好,這美男跳到自己的賊窩了。哈哈哈——
“過來。”
穆澤羲正在練劍,一扭頭,發下楚嬙過來了,當即便將劍隨意的朝着旁邊的劍鞘裡一扔,準確無誤的將劍插在了裡面。這動作,行雲流水,帥氣到了極致。
楚嬙雙眼冒着桃心,一臉嬌羞的扭了過去,嬌嗔道:“穆王爺,要不,您將方纔那動作,再演練一遍?”
這話,只換來了穆澤羲的一個淡然的眼神,便見穆澤羲一把將楚嬙拉了過去,在她的手掌上纏上了一層紗布。
“女子柔弱,容易受傷,莫要傷了手。”
明明是十分溫暖的話,卻被穆澤羲用冰冷嚴肅的一張臉說出來,頓時楚嬙就覺得心中好笑,這個男人,真是——·哎。關心就關心自己唄,還裝出一副小爺我只是隨口說說的樣子。
之後,穆澤羲又擡起頭看了眼楚嬙的頭髮,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道:“日後若是來練武場,便將頭髮挽起來。否則你笨手笨腳,頭髮與劍纏在一起,倒是麻煩。”
楚嬙雖然將頭髮高高的束了起來,但是,無奈女子的頭髮當真是太長了,難免會礙事。
交代完這些,穆澤羲便從一旁的地上挑了一柄比較短一點的木劍,遞給楚嬙。
“穆澤羲,我想用那個。”
想她楚嬙,好歹也是打過架的人,怎麼能用木劍??這種東西,還是留給穆元祈玩吧。
穆澤羲卻皺起了眉頭,不悅道:“你雖有底子,但是練劍與近身肉搏不同,你講究的是靈活,但是練劍講究的卻是精妙。”
“可是——·”
楚嬙看了眼穆澤羲剛纔用的劍,委屈道:“我還是想用那個。”
穆澤羲深吸了口氣,無奈的道:“你先用木劍練着,這裡每一把木劍的重量都不同,待你能夠適應這裡最重的木劍之後,許是就能拿起那把劍了。”
臥槽——·
他們的,這是,鄙視自己???
楚嬙一個氣憤之下,便猛地邁着自己的小短腿,朝着那把劍而去,伸出手猛地一拔——·再一拔——
臥槽!!這麼重!!!!
楚嬙鬆開手,運了口氣,使出自己吃奶的勁兒,猛地將劍拿了起來,頓時,整個人的臉都憋紅了。
我擦——爲什麼穆澤羲方纔耍這把劍耍的這麼輕鬆,這麼瀟灑——實際上竟然這麼重——
“現在知道了?”
穆澤羲忍着笑,走過來將楚嬙拉到一邊,將木劍塞到她的手裡:“無論是飛刀還是箭袖,只能傷人,若是遇上高手,便沒什麼作用。匕首雖然夠靈活,但是,也相當於把自己置身險地。”
因爲昨日之事,穆澤羲到現在心裡還提着一口氣,原本他認爲,楚嬙足以自保,但是昨日看來,楚嬙足以自保,卻掉以輕心,說白了就是缺心眼。所以,穆王爺決定教給楚嬙一個比較安全又實用的劍術,這樣,即便他不在,楚嬙也多一分勝算。
楚嬙默默的跟着穆澤羲練劍。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穆澤羲將她的手纏上的意義,木頭這東西,甚是磨手,若是不用紗布護住,只怕是沒一會,她的手就要廢了。
一上午的時間,便在練武場中過去,時不時的聽見楚嬙的叫聲。以及穆澤羲頗爲無奈的嘆息聲。
“竟是才發現,你這麼笨手笨腳。”
穆澤羲無奈的瞥了楚嬙一眼,楚嬙能用自己的劍,將自己絆倒,這得是多笨,才能做到??
當一個男人,當着你的面說的笨的時候,說明是寵你。但是,楚嬙卻覺得,穆澤羲這是鄙視自己。深深的鄙視。絕對的鄙視。
“穆澤羲,難道你當初練劍是一蹴而就的??小爺我總得慢慢來吧?你不能對我要求太高!!!”
只見穆澤羲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垂下頭,低聲呢喃道:“我若是對你要求不高,若是有一****不在,如何讓你多一分安全?”
說罷,穆澤羲突然擡起頭,一把拉住楚嬙的手腕,皺着眉頭道:“去上些藥。”
上藥???這點小傷也需要上藥?楚嬙剛想說些什麼,卻被穆澤羲打斷,道:“從謝耀那裡拿來的藥,應當是不會留疤,且,明日便能好。”
臥槽····他麼的什麼藥這麼神奇——明天就能好??
“你說,爲什麼我六哥要讓嫂嫂練劍啊?”
穆元祈趴在練武場外面,疑惑的盯着楚嬙跟穆澤羲離去的方向,心裡滿是問號。
明明嫂嫂已是打架的能手了,卻還這麼努力。那,自己呢??自己連嫂嫂都打不過,竟然還要貪玩?是不是,不大好啊?
“表哥,表哥?”
遠遠的,一個綠色的人影就跑了過來,乍一看,還以爲是一根綠色的黃瓜一樣。
穆元祈看了看那人,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來,笑嘻嘻的朝着那個綠色的身影道:“哎喲??這不是,薇兒表妹嘛?”尤其是薇兒那兩個字,穆元祈故意拉長了語調,語氣噁心的連蒼蠅都覺得噁心。
謝薇姑娘便是那個被噁心的,當即腳步便是一頓,看着穆元祈,皺眉道:“元祈表哥怎會在此?”
她一聽說今日穆澤羲在練武場練武,便急忙的趕過來了,也不知穆澤羲還在不在。只是,但凡是有一個機會,她都不會放棄。
穆元祈勾起脣,笑的很是不人道樣子,挑眉問:“那,你又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我!!我自然是過來散步的。”
若是直接說她是來找穆澤羲的,怕是按照穆元祈的性子,定然是要好生的嘲諷一番她,所以,想了想,謝薇姑娘總算是聰明瞭一回,繞了個彎。
不過,這種話在穆元祈看來,簡直就是幼稚。想他穆元祈小王爺找藉口騙人的時候,一般都會找比較高級的藉口。比如,小王是過來放個屁的,哈哈,沒薰着你吧?或者就是,那個,小爺夢遊,你丫的怎麼會出現在小王的夢裡?啊,變態變態,打死你。
當初穆小王爺就是用這種藉口,報復了很多人。
所以,當謝薇這麼一說的時候,穆元祈小王爺就是萬分鄙視,當即冷嗤道:“是麼?我還道謝薇表妹是來找我六哥的呢。剛準備告訴你六哥去了哪裡。”
“表哥人呢?”
兵不厭詐。一聽穆元祈提起穆澤羲,謝薇就漏了陷,急切的問道。
穆元祈笑了笑,勾了勾手指頭,道“你過來,我小聲的告訴你。”
謝薇警惕的看了穆元祈一眼,似乎是在判斷這句話的真假。但是,穆元祈接着道了句:“這六王府的女人雖然不多,但是據我所知,還是有兩個侍妾的,若是你想被她們聽見六哥的去處,那我便這麼說也可以。”
說着,穆元祈便裝作一副自己現在就要這樣說出來的樣子。果然,謝薇立馬屁顛屁顛的過來,湊到穆元祈的跟前,等待着穆元祈告訴她。
結果,穆元祈用手擋在嘴側,靠近謝薇之後,詭異的笑了笑,突然,“哈哈哈哈哈,小王是不會告訴你的!!!”
一陣響徹雲霄瘋狂的笑聲響起,穆元祈狂笑不止,謝薇捂着耳朵蹲在地上,雙眼紅彤彤的看着穆元祈,耳朵裡一陣刺痛。
“哎呀,不好意思,表妹,小王我先撤了。你慢慢蹲着數螞蟻啊,別客氣。”
說罷,穆元祈急忙腳下開溜,空留謝薇姑娘一人在那裡耳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