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壯的漢子跟小小的穆楚兮站在一塊,就像是一根燒壞了的木樁跟一塊上好的璞玉,反差太強烈,多數人的目光都是放在穆楚兮的身上。
穆元祈還真是捏了一把汗,穆楚兮的牛逼,他是見識過了,畢竟楚嬙跟穆澤羲的結合,是多麼的變態,那自然是不用多說,加上那頭小靈虎,自然是又分分鐘給他添了幾分牛逼哄哄的感覺。
穆錦西淡定的坐在一邊,每每看到穆楚兮躲開粗壯的漢子的攻擊的時候,都要哀嘆一聲,似乎對穆楚兮的變現非常不滿意一樣。
“哎,小叔叔,不用看了,那個大笨熊,輸定了。哥哥故意放水,都打不過!”
這聲音不大不小,且又稚嫩,在場的每個人都聽見了。有些沒忍住的,還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西音楚的臉霎時間變得鐵青,視線狠狠的朝着穆錦西掃了過去。
“這位嬸嬸,難道錦西說的不對嗎?”
穆錦西似乎還覺得撩的不夠,繼續火上澆油,眼看着那西音楚就要暴走了,結果楚嬙這時候突然出聲截住了她即將出口的話。
“錦西,孃親是怎麼教你的?看破不說破。你這樣,人家聽了多傷心?萬一想不開自殺了怎麼辦?“
說完,又笑眯眯的看向西音楚,“五公主,真是對不住,童言無忌,這孩子,太實誠了。”
雖然楚嬙嘴裡說的都是指責的話,但是卻沒有半點指責的意思在其中。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母女倆,就是一唱一和。
眼看着穆楚兮已經佔了上風,只騎在寶寶的身上,就已經讓那粗壯的漢子累的氣喘吁吁了,然後趁着粗壯的漢子不注意,一把拽住他的褲腰帶,狠狠的一拽,嘩啦一聲,漢子下半身一涼,沒有穿褻褲的習慣的漢子,頓時只覺得自己的命根子似乎涼颼颼的,轉眼一看,不知何時,穆楚兮抱着一把劍,正架在他的寶貝上。
“你!!小毛孩,你想做什麼?”
漢子並不直接認輸,只是氣鼓鼓的瞪着穆楚兮,從穆楚兮一上來,他就抓不住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靈敏,加上騎着那隻貓,自己的攻擊對他半點作用都沒有。
穆楚兮嫌棄的捂着鼻子,憂傷的嘆氣道:“完了又廢了一把劍。“
見自己被無視了,那漢子更是羞怒,正準備提上褲子對穆楚兮動手,只覺得下半身有點痛,然後就聽見穆楚兮無辜的聲音響起:“大叔,這劍太重了,你別亂動哦~~~”
這把劍從哪來的?
當然是安言暗中扔過來的。
鋒利是自然的,但是,穆楚兮拿不動,也是真的。
那粗壯的漢子頓時急的都要去抱住自己的寶貝了,那一片黑森林似得,然後碩大的東西挺着,穆楚兮從頭到尾都嫌棄的看向別處,囂張的道:“大叔,你跪下,認輸,我就放過你的小寶貝,恩,也放過你。“
當一個稚子對一個大漢說出放過這句話的時候,其實還是有些怪異的,那粗壯的漢子一看就是個經不住刺激的主,二話不說,直接就要跟穆楚兮拼了,可誰知,穆楚兮手中的劍,突然滑過他的寶貝疙瘩,掉在地上,頓時,那漢子倒抽了一口氣,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寶貝嗷嗷的叫喚。
穆楚兮嫌棄的把劍丟在地上,拍着胸口道:“哎喲我的孃親呀,差點就給小叔叔的宮裡多培養了一個太監了。恩,五公主,你身邊,還缺太監嗎?”
扭頭看西音楚,那目光,似乎都能把穆楚兮釘死在牆上了,然而,這時穆元祈的地盤,她口頭上的囂張也就罷了,還真不能,做出些什麼。
沉默半晌,西音楚突然朝着粗壯的漢子怒吼一句:“廢物!退下!!”
那漢子本來寶貝就被劃破了,難受的緊,結果被西音楚這麼一吼,立馬拎起褲子,捂着自己的褲襠,一瘸一拐的退了下來。
楚嬙好不容易掙開穆澤羲的手,解放了自己的眼睛,擡頭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穆楚兮,無奈道:“楚兮啊,你怎麼不讓讓人家呢??”
“就是,哥哥,你怎麼不讓讓人家呢?”
穆錦西還被捂着眼睛在,卻張牙舞爪的對着還在場下的穆楚兮叫嚷着,後者委屈的低着腦袋,抱着自己的寶寶,無辜道:“人家讓了啊,可是,可是他自己太蠢了·········”
楚嬙扶額,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的性子到底像誰·····一個比一個要腹黑·······
比試一過,西音楚就坐不住了,自己走到殿中央,直勾勾的瞪着穆元祈,就跟穆元祈搶了她相公似得。
不過,穆元祈,也確實是搶了。
“第一局,五公主,承讓了。”
穆元祈一臉的我很謙虛,話雖對西音楚說的,可實現,卻透過西音楚,看着殿門口的方向。
“哼,本公主就不信,還贏不了你們!
說着,西音楚便發了狠,正準備出題,結果門外突然一聲樂器響聲,一女子,紅衣飄飄,踩着樂聲進來。
紅衣隨着舞動的身姿而動,墨發飛揚,看不清那人的容顏,只因那人的動作變換的太快,看着,可卻美的不似凡人。
一陣熟悉的淡淡的香氣飄來,穆元祈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片欣喜的神色,眼睛緊緊的盯着那人,生怕自己一個轉身,那人就失蹤了。
待那人緩緩的走進,衆人這才反應過來,竟是蘇玉。
“你·······蘇玉,你·······”
西音楚有些震驚的看着這個隨着樂聲舞動的女子,與她記憶中的那個人重合起來,然後不可置信的看着蘇玉,問:“你怎麼會跳這個舞?“
蘇玉站定,給穆元祈行了禮,這才轉身看着西音楚,笑着問:“你不是一直在找嗎?”
一時間,西音楚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在哪?”
這個問題,問的很是沒頭腦,一般人也都聽不懂。
但是蘇玉明白,楚嬙也明白,穆元祈,更是明白。他們安排好了這一切,就是爲了把所有的後患,在今日,都解決了。
穆元祈起身,俯視着玉階之下的人,笑着答道:“五公主不打算解釋一下,爲什麼要求婚蘇玉嗎?煩天下之大不諱,對一個女子求婚,你們西決玩的,還真是奇怪啊。”
要不是那天西音楚大鬧鳥巢,穆元祈可能都不會想到,西音楚來大聖,根本就是找人的。
什麼擇婿?
不過是掩人耳目,讓人放鬆警惕罷了。
而她之所選擇蘇玉,是因爲蘇玉的身份特殊,既是她可以威脅的砝碼,又是穆元祈跟聖安王府都很重要的人,所以蘇玉,就是那個可以用來挑事的人。
西音楚本來想着,只要自己在京城惹了足夠大的事,那人一定不會放任自己不管,一定會站出來的。
可是沒想到,出現的,卻是蘇玉。
見西音楚不說話,穆元祈的聲音也冷了下來,看着西音楚,問:“五公主若是將你勾結的那位大臣是如何跟你交換的條件說出來,朕,就幫你找到你要找的那人!”
想來那人對西音楚很重要,一聽這話,頓時就什麼都忘記了,扭頭急切道:“她在哪?你告訴我,我長姐在哪!!”
長姐?
穆元祈挑了挑眉,恩,看來那丫頭的身份果然不一般。就說,若是一個普通的姑娘,怎麼能撐起鳥巢呢?
原來,是這樣。
想到這,穆元祈不禁笑的格外的欠揍,看着西音楚,故意說:“這個生意不划算,你得先告訴我,是誰,讓你這樣做的?是不是想咬住了蘇玉之後,就指認,蘇玉就是蘇景?恩?”
“你,怎麼會知道?“
西音楚顯然沒料到,自己的計劃,這麼快就被看了出來。
確實,背後有一人告訴她,只要自己作證,蘇玉就是蘇景,並把事情鬧大,就幫她找到要找的那個人。
可是,西音楚發現自己錯了。
她不過,是一顆棋子。
“朕聰明啊!五公主,你不會以爲,蘇玉真的是蘇景吧?蘇景是朕的師傅,朕尊重他,可若是任何人,想拿蘇景之事來挑事的話,朕絕對不輕饒!”
不輕饒!
穆元祈可能很少能露出這麼霸氣的一面,一時間,就連西音楚都看呆了,自嘲的笑了起來,道:“蘇玉是什麼人?蘇景是什麼人?大聖皇帝,你心裡清楚。你幫我找到她,我就告訴衆人,蘇景,到底是什麼人。”
聞言,穆元祈拍了拍手,殿門外,突然又款款走進來一個人影,雖然穿着素淨的衣服,也不是什麼上好的料子,但是看着卻格外的高貴。
楚嬙微微的蹙起了眉頭,沒說話,手指緊緊的捏住。一雙大手覆在她的手上。
旭兒的出現,無疑讓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淡定起來了。
這個丫頭,並不起眼。
如果非要說起眼的話,那就是,鳥巢的當家的,雖然幕後的老闆是楚嬙,但是在打理鳥巢事務的,卻是旭兒。
西音楚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從旭兒走進來開始,就不曾移開目光,定定的看着旭兒,臉色蒼白。
然而旭兒卻只當沒看見她一樣,朝着穆元祈穆澤羲楚嬙他們行了禮,然後站在殿中央,任憑那些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轉。
穆元祈再一次問道:“五公主,想清楚了,蘇玉是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