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煜擁着許紫哄她叫他老公,許紫雖然覺得叫老公很拗口,心疼他的執着,到最後她還是如了他所願,一連叫了他好幾聲老公,然後某少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十幾分鍾後,許紫拿着冰塊細心地幫冷少煜敷着臉,嘴裡叨嘮着:“你爸也真是的,動不動就打你。你也是,又不是小時候,他要打你,你不會跑呀?我記得你小時候捱打,你是會逃跑的,還會爬到樹上去呢。”
兩家是鄰居,冷少煜小時候,兩家的關係還沒有鬧僵,每次冷少煜被父親追着打,許紫都知道。
那次冷少煜爬到樹上去,冷天宇竟然吩咐人去弄了一條長竹竿來,他站在樹底下用長竹竿去捅冷少煜,逼得冷少煜從樹上跳下來,當然不是跳到他父親面前,而是跳到了隔壁的許家。
他會選,選的那棵樹是靠着圍牆邊的。
當年才五六歲的許紫,恰好就在院子裡玩,看到冷少煜從天而降,啪一下摔在地上,嚇了她一大跳。
那一次,冷少煜因爲從樹上跳下來,扭傷了腳,當時都爬不起來,許紫跑過去扶他,力氣卻不夠,只得找了她母親幫忙。冷天宇還不肯罷休呢,帶着胡慧蘭怒氣衝衝地來許家,最後還是許紫的父親出面勸住了冷天宇,冷少煜才少受一頓皮肉之苦。
許紫還記得冷天宇知道冷少煜從樹上跳下來扭傷了腳時,他臉上沒有半點心疼之色,被她父親勸住後,冷天宇擁着胡慧蘭揚長而去,那時候她還小,不懂事,當場就問冷少煜,爲什麼他爸爸一點都不心疼他?她還說她的爸爸很疼她,把她當成掌上明珠。
冷少煜很生氣地瞪了她一眼,不搭理她。
提及過去的事,冷少煜卸下了戴着的冷狠面具,難堪地說道:“在他的眼裡,我不是他的兒子,他討厭我,恨不得我隨着我媽一起去,他罵我的時候,就說,我怎麼不跟着我媽一起去死。”
“他和我媽也曾經恩愛過呀,他也
曾經很疼愛我大哥,一旦出軌了,對我媽沒感情了,他就可以如此的無情。他要是不想讓我出生,他幹嘛又要讓我媽懷孕?如果他不讓我媽懷孕,我媽怎麼會死?我媽不會死,我哥也不會一輩子都離不開藥,我寧願他們離婚,也不想是現在這個結果。”
冷少煜心酸地繼續說道:“我也不理解我媽,我爸都出軌了,那個賤人當時已經生了冷少燁,懷着冷少熙,她居然傻到以爲她再生一個孩子就能挽回我爸的心,他們都說我媽是怕我哥孤單會被欺負才生的我,我不相信,她肯定是想挽回我爸的心。她不懂男人,男人呀,愛你的時候,是真的愛你,願意給你一切,當他不愛你的時候,也真的不愛了,你做什麼,他都無動於衷的。”
“少煜,不要說了,事情都過去了。”
許紫自己也不幸,兒時便失去父親,但她又是幸運的,至少她的母親很疼她,不會像冷少煜這樣,失去了媽媽,爸爸視他如無物,後媽視他兄弟倆如眼中釘。
撇開兒時的記憶,冷少煜在許紫心裡,就是一個霸道囂張的人,她很少看到他心酸的樣子,而他心酸的訴說,讓她心如刀絞。
冷少煜苦笑,“是呀,都過去了,可是那些事情一件件的都刻在我心裡頭,我想忘記,該死的腦袋卻無法把那些事情自我腦海裡抹掉。那個賤人表面上對我們兄弟倆很好,可是我爸每次打我,都是因她而起,要不就是與冷少燁有關。他們欺負我,我還不能反抗嗎?我反抗了就是我的錯。我爸不管對錯,抄起衣架就抽我。”
“呵呵,現在我也這樣對待他的寶貝孫子,只要冷金其動玉綺,我纔不管對與錯呢,抄起衣架就抽他。那個兔崽子像極了冷少燁,又繼承了他媽媽愛惹事生非的性子。”
“今晚,他爲什麼打我,是因爲我把被他收買了,反過來爲他做事的人都趕走了,他惱羞成怒吧,所以動手打我。不過,他也吃了大虧,我爺爺被他這樣吵醒了,抄着雞毛掃狠狠地抽了他們夫妻倆一頓,哈
哈哈,那戲真是過癮,我這個爺爺,有時候挺有用的,關鍵時刻總會跳出來壓軸。”
“老公,別說了。”許紫含淚一把摟住了冷少煜,冷少煜是坐着的,她站着,她摟住他,他便貼靠在她的懷裡。
冷少煜怔了怔,卻不動,放任她摟着他。
“以後,他們再欺負你,我替你討公道,反正他們都不喜歡我,我也不怕鬧。”許紫是不喜計較,不過她一旦計較起來,心眼兒也會特別的小。
冷少煜外表光鮮,風光無限,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有多麼的孤寂,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有多少的痛。他的惡,都是面具,他只能用他的可惡來抵擋那些對他不利的人的攻擊。
說他無情,他的親人對他又何償有情過?
他的父親,他的兄弟,都恨不得他死。
他爭權奪位,爲的是什麼,不過是爲了保護自己,不讓別人再欺負他,爲了保護他一母所生的親哥哥,保護他那個不受寵的小侄女,他要是沒權沒勢的,他拿什麼來保護他們?
如今,他又多了負擔,要保護許紫母子倆。
“傻紫兒。”冷少煜略略地推開了她,隨即又把她拉坐到他的大腿上,他愛憐地幫她拭去淚水,“我是你丈夫,做你男人,就要有本事保護你,我說過我會護你一世的周全,誰動你一根頭髮,我就讓他們吃不完兜着走。”
許紫眼神堅定:“你護我幾分,我就護你幾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單獨作戰!”
他愛她如命,她也會視他如命!
“老婆,我能把你那句話當成甜言蜜語嗎?你愛上我了吧。”
許紫:……這傢伙總有辦法把嚴肅的話題轉變成夫妻間的甜言蜜語。
手裡的冰塊覆到他的臉上,冷得他顫了顫,她卻湊近前,輕輕地親他的薄脣。
老婆主動了,冷少煜自然不會抗拒,很快就搶回主導權,與她抵死纏綿,那冰塊啪一下掉落在地上,也無人去理睬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