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們來看這個做什麼?”畢洛看了天浩一眼,又看了看牀面上那些漆黑的石頭,心中警報頓時被拉起。
天浩看了看她,淺笑:“這是我的房間,我每夜就睡在這裡。”
“睡在這裡?”這種牀,怎麼能睡人?
幾個女孩迅速圍了過去。
牀面上那些石頭凹凸不平,有些還尖銳無比,別說睡了,就是想在上面坐一下也是不可能!
“洛洛小姐要不要上去試試?”天浩忽然問。
畢洛慌忙搖了搖頭,不由自主退了半步,“你想要扎死我嗎?”
這麼恐怖的牀她纔不會笨得自個兒上去送死。
天浩卻只是笑:“你不是想知道我駐顏的秘密嗎?你上去睡睡就知道了。”
難道這張牀裡還隱藏了容顏不老的秘密?可是,看來看去也就是一張鑲嵌了普通黑石的石牀,能有什麼秘密?再說,駐顏這事,自然是應該用吃的,哪有用睡就能睡出效果來的?雖然也有美容覺一說,但,作用不大。
幾個女孩各自心底帶着疑惑。
畢洛走到牀邊,看着那些黑石研究了半天,還是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是學醫的,對她來說保持青春最好的方法就是通過食補食療,多吃一點養顏美容的東西,比用天底下最好的護膚品效果還要顯著。
至於說是睡出來的青春,她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洛洛小姐上去試一試吧,試過你就知道這牀的奧妙了。”天浩又柔聲誘惑着。
畢洛皺了皺眉,還是捨不得讓自己嫩嫩的小屁屁壓上這些尖銳的石頭,他分明就是想要作弄她,有什麼好試的?
葉凱欣卻在身後敲了她一記:“快上去試試,快點!磨蹭什麼?”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其中的秘密,雖然牀上那些黑色石頭確實有點詭異,她也看不出來是不是蘊含了什麼五行奇門陣法之類的奧秘,但是,既然是人家一百二十多歲的老人家讓試,出於愛老尊老的好心態,畢洛也該躺上去滾幾圈纔對。
反正,就算被扎到,扎得也是畢洛的身體,又不是扎她。
果然畢洛回頭瞪了她一眼,抗議道:“你怎麼不去試試?”
葉凱欣聳了聳肩,“我身份不夠高啊,你是那什麼聖女,你纔有資格去試,要換了我是聖女我早就躺上去了。”
“其實你也可以躺上去試試,這張牀不認主,誰都可以上去。”天浩忽然這麼說,讓葉凱欣那張小臉頓時青紅醬紫一片。
她不自覺退了半步,目光落在那張牀上,搖了搖頭:“我纔不試,笨蛋纔會上去。”
畢洛一腳踹了過去:“你的意思,我就是那個笨蛋了?”
葉凱欣錯開步子,輕易躲過她的攻擊,回頭丟給她一記白眼:“你難道不是嗎?”
畢洛恨得牙癢癢的,真恨不得把她抓起來往牀上一丟。這傢伙精得很,什麼身份不身份,聖女不聖女的,不過就是想要讓她上去當試驗品,她好坐享其成!
天浩欣賞着葉凱欣敏捷的身手和反應,脣邊的笑意不自覺加深:“洛洛小姐的朋友都出色得很。”
“那是當然。”葉凱欣和畢洛異口同聲道。
她們本來就是了不起的人物,現在發現也還不晚。
一旁的慕容荷兒卻撇了撇嘴,一臉不屑:“有什麼了不起,連一張牀都不敢試,還出色?出色個毛線!”
“荷兒,不要說髒話。”天浩瞥了她一眼,沉聲道。
“這不是髒話。”她努了努脣,抗議:“這是最近流行的網絡語言,纔不是什麼髒話,天浩爺爺你out了。”
天浩不置可否。他一把年紀了,不上網也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娛樂節目,自然不知道當下流行些什麼。再說,他一個一百多歲的老人家,關注這些做什麼?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樂研究那些網絡流行的東西,沒出息。”畢洛白了慕容荷兒一眼,嘀咕着。
慕容荷兒還想說什麼,畢洛卻先她一步大聲嚷道:“閉嘴,我以後很有可能會是你的嫂子,我的話你只能聽,不許反駁。”
慕容荷兒氣得一張臉漲得通紅,可是,就連天浩爺爺也似乎對畢洛禮貌得很,她這時候說什麼也不會有人幫她。她只好冷冷一哼,別過臉,看着那張石牀:“有本事你先睡上去再說!什麼嫂子不嫂子的,連一張牀都不敢睡,有什麼資格當我的嫂子?”
畢洛看着她那兩片一張一合的脣瓣,卻忽然眉眼一亮,回頭看葉凱欣時,後者脣邊含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對她點了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畢洛擡頭看天浩:“是不是睡上去真的不會出現流血事件?”
天浩看着她,目光柔和:“怎麼會?我都在這上面睡了幾十年了,你看我像是個失血過多的人嗎?”
雖然他這話說得挺搞笑的,不過,畢洛和葉凱欣卻真的細細打量起他來。
雖然他身形偏瘦,看起來也一副文弱的樣子,可是,看他走路的姿勢還有他的舉止就知道他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精力和體力一般人完全比不上,哪裡像是個年過整百的老人?
既然這樣,肯定不是個失血過多的人了。
畢洛嘿嘿一笑,忽然嚮慕容荷兒走去,臉上堆出甜膩友好的笑意:“荷兒乖,我是你未來的嫂子,所以,你得要聽我的話,乖哦。”
慕容荷兒看着她臉上這副表情,不由得往身後退了兩步,看着她時眼裡都是防備:“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嫂子請你幫忙做件事而已。”她一邊說着,一邊向她靠近。
就連葉凱欣也繞過那張牀,向她們走來,臉上的笑意和畢洛如出一撤,邪魅詭異,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
“你別過來!我纔不要聽你……”慕容荷兒這話還沒有說話,畢洛忽然身形一閃,轉眼已經來到她的身旁,抓着她兩條胳膊用力一託。而她兩條腿也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的葉凱欣託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把她舉了起來,往石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