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還要回來?爲什麼要回來折磨我?
這幾句話就像一個悶雷一樣在她心中炸起,她眨了眨眼,揪上他的衣襟,“你怎麼了,莫名?你爲什麼要這樣說話?”
“那我應該怎麼說?”一個多月了過去了,他沒有一天不在痛苦中度過。(。
以爲他真的可以做到那麼大方,把她送回到她所愛的男人身邊,卻沒有想到,把她送走之後他的心那麼疼,彷彿隨時都在滴血般。
想着她從前對自己的依賴,想着那三個多月兩人之間的親密,她總是抱着他的腰,柔聲喊着莫名……
哪怕她不願意,可當他把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她都會強迫着自己聽他的,任由他的掌在自己身上肆意遊走。
那時候的她溫順得像一頭小綿羊,他多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多喜歡那個閉上眼溫順地躺在他身下的小女人。
他曾經問過自己會不會後悔,把她送去展慕辰的身邊。
可他一直在說服自己,只要她過得好,只要她幸福,哪怕他的心一直在痛也是值得的。
語夕擡眼望着他,這一刻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的抱怨如同一個沉重的錘子,錘得她心頭劇痛。
“可是我們以前不是好好的嗎?我們還像從前那樣好不好?”
在她認識展慕辰之前,她和莫名還有阿謹,以及其他四個小夥伴一直相處得很好。
他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守護在她身邊,他們之間從來都不說情,也不說愛。
相依相守只是一種習慣,與感情無關。
那時候的莫名雖然也不怎麼說話,可是眼底的笑意總是明朗的。
可現在,在看他笑的時候,分明能感覺到他心底壓抑着沉痛。
她動了動脣,不安地問:“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
莫名垂眼看着她,笑得心底發苦,“是啊,我們以前不是挺好的嗎?你爲什麼要忘記展慕辰?爲什麼要做我的女朋友?”
如果沒有那三個多月,他或許不會發現自己早已愛上她。
可是他們談了三個多月的戀愛,她一直在自己的身邊,時不時投到他的懷中,柔聲地喊着:
莫名,我好喜歡你……
莫名,親我一口……
莫名,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每每想到那一切,他的心便痛得連呼吸都困難。
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他也有一顆心,一顆炙熱的心,也會有愛上一個人的時候。
“既然你回來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以後安心呆在這裡做我的女人,我會照顧你,會寵你一輩子。”
他又低頭想要親她,可她慌忙別過臉,那一吻直接落到她的臉頰上。
“不,不要這樣,莫名,我……我只當你是哥哥。”
“我們曾經談過戀愛,我可以當你的哥哥嗎?”
“那一切都是誤會。”她現在想起來了,自然也知道這三個多月以來,自己一直把他當成心裡愛的那個男人。
她雖然忘了展慕辰,卻忘不掉她心中深愛着一個男子,她以爲那個人是莫名,所以一直和他那麼好。
可現在她怎麼還能跟他這樣下去?
她推了推他,想從他懷中逃出去。
可他卻用力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不管你怎麼想我都不會放棄,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語夕,我要你。”
一個翻身,他直接把她壓在沙發上,大掌覆上她的飽.滿,用力揉搓了起來。
想了那麼久,思念了那麼久,長久的牽掛和糾結,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樣。
如今,既然她回到了自己身邊,他爲什麼還要去壓抑那一份感情?
語夕被他嚇得失聲尖叫了起來,推着他,“莫名,不要這樣,我只當你哥哥。”
“我不要做你的哥哥,我要做你的男人!”
“嘶”的一聲用力撕破她身上的衣服,他滾燙的薄脣隨即落下,用力吻住她的脖子。
語夕嚇得在他胸前瘋狂捶打起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放開我,放開我!”
眼角餘光看到從樓上匆匆下來的那抹身影,她慌得大叫了起來:“洛洛,快救我!洛洛!”
畢洛也不知道怎麼處理眼前的事情,一個是一直寵着她們的莫名,一個是她最好的朋友……
可就連她都能輕易看得出莫名對語夕那份守候和關愛,這麼多年來,他眼裡只有她一個。
她真的要去救她嗎?
這麼想着,腳步不自覺遲疑了下來,最後她匆匆掃了兩人一眼,把心一橫,轉身往樓上蹦去,當做沒看到這一切。
語夕咬着薄脣,恨得真想一巴掌拍死她,她居然幫着莫名這樣對她!
可當注意力又轉回到身上的男人時,才發現他已經把她的上衣扯了下來,大掌隔着內衣,正用力揉.搓着她的飽滿。
他眼底的痛驚得她幾乎忘了怎麼呼吸,他,是認真的嗎?
可是,有些話就算太傷人,也是她的真心話。
她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把他當成某人的影子,欺騙他的感情。
從前是不知道,現在心裡都清楚,她不能。
她放棄了掙扎,冷靜地看着他:“莫名,我愛慕辰大叔,我愛他,即使你要了我的身體,我心裡依然那麼愛他,我不可能做你的女朋友。”
莫名的動作忽然一頓,他從她頸脖間擡起頭,垂眼看着她:“你說的是真的?”
迎着他複雜的視線,她用力點頭:“是的,是真的,我愛慕辰大叔,除了他,這輩子我都不會愛上別的男人。”
“既然那麼愛我,爲什麼還要從我身邊逃開?”
門口玄關處,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他居高臨下,冷眼看着這一切,眼神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莫名總算放開了她,他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轉身走遠。
語夕從沙發上坐起,抱着自己半.裸的身子,看着展慕辰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眼裡有着訝異,也有着震撼,還有着埋怨。
“看着他那樣欺負我,爲什麼不來救我?”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心甘情願的,怎麼救?”依然是低沉悅耳的聲音,落在她耳際,燙熱在她心底。
“你還在懷疑我和他嗎?”她的小手不自覺攥緊。
“是。”他毫不隱瞞自己的想法,盯着她迅速冷卻下來的眸子,他無奈嘆息:“我不知道,你心裡愛的究竟是我,還是他?”
彎身把她抱起,他大步往樓上走去。
語夕一直咬着薄脣不說話。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還在懷疑自己和莫名的關係?
剛纔莫名對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爲了比她說出心裡的話。
她分明看到他眼底的沉痛,卻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在演戲。
不得不感概一聲,莫名的演技真的太好了,居然連她都看不出來。
還以爲自己真的把他傷成那樣。
那傢伙,把她嚇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