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是他的人,但是他也不應該這麼猴急這麼野性!可是在看着她緊張一個陌生男人的戒指的時候,他的心受不住控制地想要將她毀滅!那樣的自己,連他都覺得恐怖不已!
"少爺,我甘願承受懲罰!"夜風自知自己犯了錯,甘願受罰了,可是他真的想不到少爺會如此緊張夏清淺。
"滾!該說的不該說,全都爛在你的肚子裡!"北堂曜一把放開夜風的衣服,然後憤氣地往站在不遠處從另一個房間出來的夏清淺走去,他攥着她的手就往樓下走。
夏清淺剛纔看着北堂曜糾着夜風的洶勢,她沒由來地一顫,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一直走,可她的心裡害怕極了,她顫着聲音道:"少爺,你不要責怪夜風管家和權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他們是無辜的。"夜風和權伯這樣子做的出發點都是爲了他們的少爺好。
是她一直分不清輕重,一直弄不明白事情罷了,是她連累他們。
"你知道是你的錯了?夏清淺,我告訴你,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得了我北堂曜!從綁匪的手中救你出來,只是你現在是我身邊的女人,我必須對你負責!你說的對極了,你也是人也有選擇生存下去的權力。"北堂曜也停下了腳步,回身看着她。
始料,她猝不勝防,一頭扎進了北堂曜的胸膛,撞得她發暈,而他的心也隨着一顫。
"少爺,對不起。"夏清淺連忙歉意道,"你先放開我。"
"這三個字你已經說過不止一百遍了,你說着那麼多,不嫌累的嗎?"北堂曜依然緊攥着她的手腕,剛纔他從浴室裡出來沒見到,她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有多麼慌亂嗎?現在聽得她讓他放開他,他做不到,所以更加地攥緊她的手腕。
夏清淺被她這麼一說,心虛了起來,她的水眸不斷地移動着,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下去。她只感覺到有一股怒火正在包圍着她,不斷地涌起。
"說,你剛纔去哪了!"北堂曜順勢將她壓在了牆壁上,手被他拿起扣在了她的頭側,一雙冰眸散發着幽森的寒光!
他真的不喜歡那麼多人插足他與夏清淺之間的事情,他對她的感情,比誰都清楚,他迷戀的只是她的身子,其他的一概都沒有,他喜歡看着她在他的身子下顫抖的模樣,看着她被他頂得眼角不自覺地滴出淚珠來的嬌嗔樣子。
她就像一朵罌粟,一旦碰上了再也戒不掉了,這樣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我只是去旁邊的房間坐了一會。"她確實是趁着他進了浴室的空隙去了隔壁的房間,她不喜歡煙味,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夏爸爸也是個煙癮,可是無論她怎麼哀求父親讓他解了煙,他都不依,還越來越兇狠。而北堂曜,她更沒有身份去說他,是啊,她該拿什麼身份去讓他戒菸捏?
"去幹什麼?"他一路逼問着,似乎問不出所以然他不放手一般。
"透氣。"她別開臉不去看他的臉龐,她知道,他的那張臉密佈了寒氣。
"透什麼氣?在我的房間裡很委屈你?"他眉頭深鎖,他應該想得到的,她肯定是因爲煙味的緣故而出去的,她一直都不喜歡聞煙味。
"少爺,你以後還是少吸菸吧,這對你的身體健康不好,也容易引發哮喘。"她的下巴被他捏住,正視着他的雙眼。
"什麼時候開始,你也管上我的健康了?我的事情你還是少管,最好不要去探究,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北堂曜沉眸,捏着她的下巴不肯放手,他怎麼看怎麼喜歡折磨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少心裡變態,他就喜歡蹂躪她身體的每一處,他恨不得將她與自己的血肉揉合在一起!
外面的那些女人都從未給他這種感覺,他的女人何其多,可是夏清淺卻叫他念念不忘,一不留神腦海中便會浮現着她的小臉兒。
這個女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闖進他的世界裡?連他自己都驚歎這種變化與微妙!
"嗯,我知道了。以後,我只管做好玩寵的份兒,其他的事情,一概與我無關,我不會去問,也不會去探究。絕對不會再給你製造任何的麻煩,這樣,可以了嗎?"她直覺得下巴快要被他捏得快要脫臼了,一陣麻痛竄上腦門,"少爺,你可以先放開我嗎?好痛……"
北堂曜手一沉,她眉頭一皺,兩個人繼續僵持着了一會子,他見她那淡漠的眼神,他心裡就堵得慌!
"這才知道什麼是痛?"他陰惻惻地看着她,冷着一張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身子一哆嗦,他冰冷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龐上,讓她更不敢去看他。
夏清淺什麼都不敢說了,一直被他用手捏着下頜,她在等着他將她放開的那一刻,可是她感覺不到他要放開她的意思,她等了又等,終於沉不住氣地看着他,輕輕地問道,"到底怎麼做,纔會讓你稱心如意?"
"乖乖地聽話,不要做一些無謂的事情,也休想挑戰我的忍耐性。"他一字字冷冷地說着。
"好,我會好好地聽你的話,以後再也不會犯錯誤,也不會去挑戰你的忍耐性。"她淡淡地迴應着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了一陣子,北堂曜才放開了她,他那清涼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雙眸散發着幽森的光影。
在他放開她的那一刻,她的身子挨着牆壁滑落了下來,坐在了地上,而北堂曜丟下了一句話,"去換一身衣服,我帶你出去吃飯。"
經過剛纔的一番折騰,瑪麗婭準備好的午餐都已經涼透了。
夏清淺的額際沁出了密密的細汗,她坐了一會便回到了房間,而她邁進房間的那一刻,一道低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夏小姐,對不起。"
"夜風管家,你這是幹什麼?你爲什麼對我說對不起?"她怔住了腳步,乾笑了兩聲,看了一眼夜風。
"在森林裡,我不應該對你說這些話。"夜風低着頭。
"你是少爺的人,看着我給少爺惹麻煩了,自然會生怒。"她給他一個安慰的笑,"沒事的,我理解。"
然後她沒等夜風說話,便進了房間,將門關好,打開衣櫃,拿出了一套今年最時尚最流行的裙子。
穿好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眸光黯淡了下來,臉上蒙上了一層落寞,她失笑一聲,搖頭輕嘆着。
這些高貴的衣服,與她本身的格調一點兒也不相搭配,這些衣服都是北堂曜給她買的,他不問她穿什麼尺碼,每一件都合體,都能將每一件的味道穿出來。
她伸手去撫摸了一下鏡子裡的自己,苦澀的笑染滿了她的脣角,她爲了夏爸爸,一夜之間將自己淪爲了別人的玩寵,一個不能有自己思想的玩寵。
老天對她真的很不薄啊,她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個可以給予她溫暖的人,可是那個人卻悄然無聲地離她而去。現在,她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的屍體罷了。她再也感覺不到有人是對她真心的。
這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夏小姐,少爺讓我上來看看你好了沒有?"是瑪麗婭的聲音。
"嗯,好了。"她連忙應了一聲,然後輕眨了幾下眼睛,伸手拍打着小臉龐。
她下來的時候,北堂曜依然俯首於平板電腦上,聽到樓上傳來的動靜之後,他才擡頭,微微皺眉看着她道,"怎麼這麼久?"可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夏清淺的身上,他雙眼溢出了淡淡的悅色。果然,他挑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怎麼看就怎麼好看。
"對不起,是我怠慢了。"夏清淺連忙走過去站在他的跟前,像個小女傭一樣。
北堂曜也沒說什麼,關了電腦之後,從沙發上起來,拿了矮几上的車鑰匙,經過她的身邊,淡淡地說道,"走吧。"
夏清淺點頭,小心地尾隨在他身後,她剛要打開車後的車門時,北堂曜站在駕駛位外面,看着她說道,"坐前面。"
她眉頭微皺了一下,進了副駕駛位上。
在車子出發之前,北堂曜看了她一眼,"繫好安全帶。"
"嗯?"她沒有反應過來,側頭看着他。
北堂曜沒好氣地看着她,沒有重複說話,自己動手給她繫好安全帶。他傾身上前,夏清淺嚇得身子一頓,僵直了,而北堂曜也是感覺到了她的動作,心裡發笑,他又沒對她做什麼,她在緊張什麼啊?
"繫個安全帶至於你抖成這樣?"他溫熱的氣息劃過她的頸脖,灑在她的肌膚上,酥酥麻麻的,甚是誘人。
她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抿了抿脣,將臉看着外邊,不去看北堂曜。
他有些沉重的身子附在她的身上讓她的呼吸滯停,她心裡卻涌起了一股不知道什麼感覺來了。他這是怎麼了?時而一個臉面,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少爺,你是不是覺得我時常給你添亂了?"如果是的話,可以放開她嗎?
"難道還想我覺得你很好?"北堂曜繫好了安全帶後,眸子也轉向她,看着她轉臉看着窗外,他心裡不舒服了,冷聲道,"看着我。"
這句話夏清淺聽得真切了,他就在她的耳畔說的,那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上,她無法忽略他帶給她的心悸感。
聽言,她連忙轉臉會看着他,可是她卻沒有考慮到,只要她微微一動,便會吻上他的嘴脣。
她轉過去的那一瞬間,剛好對上了他清涼的薄脣上,軟軟的,涼涼的,觸感好極了。
她輕眨了一下睫毛,那細長的睫毛在他的肌膚上刷了幾刷,讓他心裡涌起了一股被螞蟻啃咬的麻痛感,而被她的睫毛刷過的地方,也是酥癢酥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