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孩子真的是你的,那段時間你雖然一直都在c市,可是你中間回來過幾次,她都沒將懷孕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你,爲什麼?因爲她根本不想讓你知道。”
盧靜怡觀察到陸秦生的眼神中有了淡淡的哀傷,繼續乘勝追擊:“秦生,這些年你身邊的女人從沒有斷過,那些女人若是懷孕裡哪個不是第一時間告訴你,繼而提高身份,這你是最清楚的,可是葉百合卻不告訴你,原因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孩子不是你的,另一個是她根本就不愛你。”
盧靜怡分析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在陸秦生的頭頂響起,他頓時感覺自己有些搖搖欲墜,忽然腦子又閃現出那日葉百合來公司質問他的那一次,烏黑的瞳仁盡是憤怒和絕望,而說出孩子是被盧靜怡害死的時候眸底瀰漫出濃濃的恨意,那種狀況,那樣的眼神是裝不出來的。
陸秦生苦笑一聲,自己差點又相信盧靜怡的話了,他忽然感到這次回來真的一點用都沒有,盧靜怡的性格他最瞭解不過了,她都能讓自己的表妹做他的*,那麼輕而易舉讓葉百合流產也只有她有這般心計了。
只是可憐天真的葉百合竟然上了她的當,更可憐他那未成型的孩子。
陸秦生沒有說話,轉身徑直上樓去,在臥室中不知整理了些什麼東西,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手裡提着行李箱。
“秦生,你這是要去哪裡?”盧靜怡急切的上前拽着行李箱的拉桿急切的問道。
一臉黯然的陸秦生眼眸斂着,一用力盧靜怡被迫手鬆開,陸秦生力道大的使她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陸秦生眼角的餘光掃到盧靜怡驚恐委屈的模樣,真想上去撕開她的假象。
“秦生——”盧靜怡近乎哀求的喚了一聲,陸秦生不說話讓她心中沒了對策,原來的自信的底氣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一個長期不被*愛女人的怨氣和期盼。
陸秦生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口,驟然的頓住腳步,回頭丟下一句冰冷的話:“等我查到你陷害葉百合的證據時,我們的緣分就到盡頭了。”
哐!
門關了,偌大的房間內迴盪着陸秦生冰冷的警告,家裡的傭人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都不敢出來安慰。
完了,真的完了,陸秦生是下定決心要和她離婚了。
陸秦生的話像是一雙殘忍的大手一樣,將支撐她的脊樑瞬間抽去,讓她都來不及準備,像她這樣的女人,心中的佔有慾要比男人大的多,生意上不允許失敗,感情更是如此。
現在她苦心經營的婚姻走到投了,她不覺得那是她的錯,錯就錯在陸秦生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既然她不能擁有,別的女人更不要妄想。
沒有她陸秦生怎麼會有今天的成就,現在卻要把她像用過的廢紙一樣扔掉,好,她就要讓陸秦生變回原來那個不被人正視的窮小子。
她倒要看看,有哪個女人會喜歡上一無所有的陸秦生。
“媽媽,爸爸是不是再也不回來了!”原本呆在樓上的冉冉聽到爸爸回來了,高興地跑了出來,卻看到這樣的一幕,驚訝的站在樓梯邊上,知道聽見門關上的聲音纔回過神來。
“是,你爸爸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她不要我們了,從現在開始你沒有父親了。”盧靜怡的冰冷蝕骨的話像是一把利劍戳進冉冉幼小的心臟。
天吶,她對自己的女兒怎麼能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就算父母要離婚大都爲瞞着孩子,怕孩子受到刺激,可是盧靜怡呢。真讓人懷疑冉冉到底是不是盧靜怡的孩子,就算是,那隻能說明可憐的孩子是被媽媽用來拴住爸爸的工具。
“不!我不相信,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冉冉歇斯底里的聲音將整個別墅都要穿透了,嬌小的身子三兩步衝下樓梯,衝出房子,她要把爸爸喊回來。
盧靜怡看着女兒衝出去,並沒有去阻攔,慘白的臉上浮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笑靨。
嬌小的孩子剛一出去就被外門的冷風吹得一個激靈,身體不由得顫慄起來,因爲她跑出來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毛呢連衣裙,忍着嚴寒跑到路中間,一眼就看見不遠處陸秦生的車。
“爸爸——爸爸——”
冉冉朝着陸秦生的車子招了招手,但是可憐的傻孩子,她忘了自己在車子的後面招手陸秦生是不會覺察到的。
冉冉有些着急了,跟在陸秦生車子後面跑着,她一個小女孩怎麼會攆上正在加速行駛的車子呢。
陸秦生的臉色如同此時外面的天色一樣,陰暗的可怕,他怒視着前方,憤怒好像難以發泄一樣,最終將渾身的力氣使在腳上,一踩油門車子像箭一樣奔馳在馬路上。
爸爸——
啊!
由於冉冉穿着拖鞋又跑的很快,一不小心拖鞋將她絆倒,粗糲的馬路將冉冉細白的小手磨破一大片皮,膝蓋更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樣痛,任憑怎麼努力恁是站不起來,眼睜睜的看着爸爸的車子消失在她的視線中,一貫堅強的孩子‘哇’的一聲哭出來。
心裡的疼痛勝過身體的疼痛,對如此小的孩子來說真的太殘忍了。
“燕京,她已經到了?……好,好,好,那就麻煩你好好地照顧她……她和我什麼關係?”那英華停頓了一秒,“她就如同我的女兒一樣,嗯……等我通知她回來的時候她才能回來……真的太謝謝你了……”
那英華掛掉電話,臉上露出一抹從未有過的笑容,溫和慈祥,又不乏精明。
“奶奶,奶奶,您和誰通電話呢?”澄澈透亮的大眼朝四周看了看,伏在那英華的耳畔輕輕地問:“是媽媽嗎?”
雖然希望很聰明,但是那英華還是不想讓他提起關於小合一丁點,任希望多麼小心翼翼畢竟是個孩子,總會有疏忽的時候,到時候她的計劃將會全部打亂,就變得被動起來。
那英華故作生氣的樣子,睨了希望一眼,希望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再吭聲,低下頭一副承認錯誤的模樣。
在樓上憋了一天的慕宸雪下樓坐在吧檯上喝着劉媽鮮榨的果汁,視線一直定格在沙發上希望的身上,婆婆笑臉盈盈的看着希望在茶几上玩玩具,慕宸雪情不自禁的冷哼一聲。
自從希望住進來之後全家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希望的身上,這讓慕宸雪很不痛快,真沒想到這孩子和她的狐媚母親一模一樣總能討所有人喜歡。
婆婆對希望的*溺直接變成了放縱,家裡的玩具都能放滿一個房子了,慕宸雪認爲這些本應該是她那個未出生孩子享受的待遇,卻被希望這個私生子搶了先,慕宸雪對葉百合的所有恨都附加在無辜的希望身上。
總有一天會讓希望和他媽媽當年一樣,像喪家犬一樣,不用她挑撥,就讓天宇厭惡唾棄,灰溜溜的離開。
就在這時慕宸雪的手機響了,慕宸雪拿起一看,臉上閃過驚恐的表情,朝着那邊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注意她,捂着聽筒走到花園中。
“不是告訴你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的嗎?”慕宸雪聲音很低,卻不難聽出一絲呵斥和厭煩來。
“慕宸雪小姐真是健忘啊,在酒吧你可是答應將慕宸昊百分之十的股份給我的,這麼快就忘了,你是逼着讓我提醒你啊!”葛洪喜站在喧囂的大街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其實他每次給慕宸雪打電話地點都選擇在繁華的大街上,人多的地方最安全,他認爲那些在僻靜偏僻地方作案的人簡直是傻到了極點,他們就不明白‘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個道理。
“我的確是答應過你,但是我哥哥生前將所有的財產贈予葉百合了,我一分都沒有拿到,拿什麼給你。”一說到葉百合擁有慕宸昊財產,慕宸雪憤恨的咬牙切齒,掉在身邊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
“慕宸雪別跟我玩花樣,我纔不管慕宸昊的遺產給了誰,已答應的慕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一分也不能少。”自從那日慕宸雪將葛洪喜的話錄音之後,他便對這個惡毒的女人一點耐心都沒有的,想在他面前耍花招慕宸雪有點嫩了。
“葛洪喜,你還想威脅我嗎?難道你忘了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給你多少錢現在就看我的心情了。”慕宸雪更是沒有時間和這個無賴說話,她終究是沉不住氣了。
“你說的是錄音嗎?”葛洪喜冷笑一聲,“慕宸雪你最好馬上就去警察局檢舉,我最多做幾年牢而已,而你呢,手上有兩條人命,你是死罪難逃,你要是覺得划算你就去吧!”
“你,你,”慕宸雪被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旋即聲音柔和先來,刻意討好的說:“別當真,我們是最好的搭檔,我怎麼會自殘斷臂呢?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在給我幾天時間,等我將手中的股份變現,立馬給你!”
聞言,葛洪喜滿意的點了點頭:“痛快,我就是喜歡慕小姐這樣的女人,出手真是大方……”
還沒等葛洪喜說完,慕宸雪就立即掛斷電話。
葛洪喜聽到一聲聲斷線的聲音,拿下手機停在眼前,看着屏幕上慕宸雪的名字,狠狠地呸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威脅我找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