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付顏經過皇宮的每個角落時,都是談論婉楨和玄凌風的婚約,看來昨天那個聖旨已經昭告天下了,她想都沒想就朝承乾宮走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此時滿臉的怒氣闖進大殿,等都沒等公公稟報,聲音帶着憤然的質問着高高在上的男子。
“你們先下去!”冷紹炎對一旁幾個大臣揮揮手淡淡道,倒是後者們完全沉靜在驚訝和恐懼中,這個顏妃也太???大膽了吧!居然敢這樣對皇上說話,更吃驚的是他們這個陰晴不定的君上居然沒有發飆!
他們倒是不敢多呆,到怕受無辜的牽連,倒是快速的退下去了。
“玄大哥的婚事今天是你昭告天下的!”付顏努力深呼吸一口氣,隱忍怒氣問道,其實她心裡也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這樣的事一旦昭告天下,幾乎就不可能有迴轉的餘地了。
“嗯!”冷紹炎輕淡的點了點頭,倒是沒有什麼任何的不好意思,好像理所當然一般。
“你???不是說會考慮一下的嗎?”付顏緊握雙手,極力壓制自己那即將從心底迸發出的不滿。
“這就是考慮後的答案!”冷紹炎淡漠的看了一眼女子,將收回的視線投放到身前的奏摺上,並沒有打算說下去的慾望。
“呵呵???”付顏不禁冷笑道“是你考慮後的結果,還是一開始你就沒有絲毫的變意!”
聽見女子苦笑聲,冷紹炎微眉頭看向女子,眼中的冷冽一覽無遺,甚至帶着一種狠戾的毀滅性,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付顏感覺到了那一閃而過的殺意!
“是又如何?”男子將冷漠嗜血的眼神鎖定在對方的身上,冰冷的語氣帶着這樣一句話穿過她的血液好像要將她凍結一般。
“冷紹炎!”付顏此時不怒反到鎮定的走到男子對面,一雙茶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對方,嘴角帶着諷刺的弧度“現在的你真可悲!”
“整天除了知道爭權奪勢,不惜利用身邊的一切,總有一天你會發現除了這萬里江山,你什麼都會失去!”付顏這樣突兀話語傳到男子耳中,卻引起了一場驚濤駭浪。
“會失去一切是嗎?”猝不及防被揪起的衣領將她的雙腳懸空,那僵硬的力道勒得她根本無法呼吸,就連吸入的空氣都越來越稀薄,這樣窒息的感覺以前被掐住脖子的時候也是有過的,無力的生存感,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在這裡結束的她生命。儘管這樣但是還是隱隱約約能聽得見男子嗜血般的狠戾傳入她的耳中“付昕顏!我應該早就告訴過你吧!這輩子你哪裡都去不了,你!註定要陪我一起沉淪,哪怕是地獄!”
“你???你這個???惡魔!”就在付顏以爲自己快死了,要解脫的時候,對方單手一掃書案上那滿滿的奏摺,將她狠狠的丟在書桌上,隨即湊近身來,暴戾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對方。
“惡魔!”冷紹炎將微微往後退的女子扯進自己的懷中,邪魅的勾起脣角道“沒錯,我是惡魔,所以你一輩子都別逃脫!更別希望任何一個男人來救你!”
說着還沒待付顏反應過來,就欺身而上,將女子壓在書案上,薄涼的脣狠狠的咬在女子的紅脣上,帶着一種憤然的發泄。
“唔???”她明顯感覺到脣上火辣辣的痛感,合着濃濃的血腥味傳遍了口腔,那種無力反抗的摧殘感,讓她心寒。
男子沒有絲毫的前戲,就直接要了她,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好像潮水一樣將她湮滅,剩下的只是滿室的冰涼。
看着那絕塵而卻的背影,她忽然知道什麼叫欲哭無淚,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的穿了起來不知道是怎麼渾渾噩噩的走出承乾宮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到夕顏殿的。她知道冷紹炎這樣對她是一種報復,一種懲罰。
她現在才明白,他已經不是當年對她還有些情意或者依賴她幫助的少年,現在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擁有一切的生殺大權,如果想讓她死是多麼容易的事啊!
如果說先前她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的話,那麼現在已經滿是失望,甚至是絕望,她以前怎麼可以這麼天真的以爲他會改變!
“姐姐!”付顏不知道自己這麼渾渾噩噩的睡了多長時間,只知道是醒了又睡,迷迷糊糊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了,耳邊總是響起天音遠遠近近的聲音。
“翠姨,姐姐都睡了兩天了,怎麼辦?”天音看着再次合上眼睛的女子,滿臉焦急的將視線調到一旁這幾天也一直憂心忡忡的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