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付顏一行人來到這個在海上的孤島時,還是嚇了一跳,這裡到處都是荊棘叢生,能見到的土地很少,一般都是一些碎小的岩石,就好像一座枯島一般的詭異。
“我們現在該往哪裡走?”付顏看了一眼前方,倒是有些迷茫的說道,這裡到處都是一個樣子,不高的灌木倒是不像是該在島上存在的植物,卻遮住了他們的視線。
“只能到處找找了!”季文衍看着並沒有人要說話的意思,只能自己應道。
“在這裡駐紮吧!畢竟帶來的人不好一同上山!”月夜辰倒是說了一個很現實性的問題,隨即看了一眼冷紹炎。
“就照你說的意思吧!”冷紹炎顯然是贊同這個提議,隨即牽着付顏打算先行一步,只是剛跨出腳步,就被身後的一聲陰鬱的聲音給打斷了。
“儘量不要直接接觸那些荊棘!”天煞星這句話一出,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禁蹙起了眉頭,倒是都沒有多問,心裡卻是瞭然的。
看來這些荊棘都是有毒的,只是剛進島就出現這樣的事情,真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付顏心中倒是有些害怕起來,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恐懼,從心底裡感覺到冰涼,就連手心都不覺的冒出了冷汗。
緊緊牽着她手的男子當然是發現了她的不安,即使她臉上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冷紹炎加緊了手中的力道,卻什麼都沒有說。
“這樣不是辦法!”身後的季文衍倒是有些侷促的說道,“這裡除了這些荊棘,想必定會有其它的東西也是有毒的,我們這樣冒然的都上去,不是明智的決定”
“這是解毒丸,可以暫時的讓你們避開毒藥!”天煞星說着從懷中取出瓷瓶,將藥丸散發到每個人的手上。付顏現在倒是體會到了,帶一個醫者出門是多麼的重要。
“那山下的人怎麼辦?”如果那羣海盜乘機向山下的人下毒,那怎麼辦?付顏腦中忽然冒出了這樣的擔憂。畢竟現在他們都上山了。
“放心好了,既然帶着人馬過來,自然是有安排的!”月夜辰倒是開口說道,語氣中滿是自信,他倒是很相信付頃巖的能力,鑑於冷紹炎不方便說明,那麼他就做一次好人吧。
既然月夜辰都這麼說了,付顏也不好在說些說什麼,只見月夜辰對冷紹炎使了個你怎麼感謝我的眼色,倒是有些好奇起來,這兩個人定是有什麼瞞着自己!但是付顏也知道,此時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當一行人來到山頂的時候,想都沒有想到,杜佑晗居然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這裡等他們,付顏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就說這個人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看來一點都不假。
“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裡!”男子依舊一副散漫的神情坐在軟椅上,眼中滿是戲謔的看來一眼付顏道“沒想到你還真是命大!”
“託你的福,我現在很好!”付顏倒是沒給這個想要他命的男人好臉色,冷漠的語氣帶着一絲諷刺的意味“不過看起來他倒是很失望?”
“那倒沒有!”杜佑晗顯然對付顏這種小兒科的刺激,一點都不受影響,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道“因爲紅顏禍水???這樣的女子一般都比價命長,因爲總有人會替你去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你???”付顏被這句話刺激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臉色瞬間煞白的毫無血色,杜佑晗的這番話明顯的再說翠煙和天漠都是爲她而死!明顯的嘲笑!
“杜佑晗,何必拿一個女子說事!”季文衍看着臉色冷冽而狠戾的冷紹炎和一旁顯然暗下臉色沒有發作的月夜辰,倒是首先開口說道。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冷紹炎我說的對嗎?”杜佑晗顯然是不搭理季文衍那套君子作風,隨即更是張狂的笑道“還是我的皇帝覺得她是個普通的女子?”
“杜佑晗,你難道就這麼點本事,拿一個女人當劍使,並不顯得你多麼有本事,只是一時的口舌之快罷了!”付顏倒是沒有那麼脆弱,語氣中滿是嘲弄的說道,三兩句話就能將她擊垮,那樣的她豈不是太窩囊了嗎!
“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口舌之快,又如何?”男子說道這裡,眼神犀利的看向付顏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杜佑晗,我們開誠佈公的說吧!”冷紹炎見這個男人是擺明了讓付顏難看,岔開話題問道“你是不是心意已決?”
冷紹炎這樣的話一出,倒是讓所有的人詫異,難道說他早就知道杜佑晗想做什麼了?但是如果知道的話,爲什麼還要和他們走這一趟呢?直接實行對策,將他們一網打盡就是了!
“冷紹炎,我就知道,就算我瞞過所有的人,也瞞不過你!”杜佑晗瞭然的笑容帶着一絲邪戾看向一旁的月夜辰道“皇弟知道爲什麼嗎?”
月夜辰眉頭輕蹙,並沒有出聲,好像對於這樣的問題,一點興趣都沒有!
“天降之子,果不其然!”杜佑晗說道這裡,眼中閃着精光看着子童,所有的人瞬間好像都明白的一般,子童可是有看穿人心的能力,只是???從剛纔到現在他都沒有跟冷紹炎說過一句話啊!
“雖然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很抱歉的告訴你,你所謂的秘密,我師兄早就猜到了,我只是來給他確認一下罷了!”小鬼說道這裡,語氣中滿是自豪,他剛纔只是向冷紹炎點了點頭,告訴他,他猜測的一切都是對的!
“你還是放手吧!”冷紹炎倒是沒有打算向周圍的人解釋什麼,語氣也沒有那麼劍拔弩張,好像只是在和一個朋友談判一般“你這樣的行爲一點意義都沒有!”
“那又怎麼樣?”杜佑晗嗤之以鼻,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隨即張狂的笑道“我就是要毀了他的一切???就是要讓他在地獄都得不到安寧,這是他欠我的???欠我的!”
看着杜佑晗那陰冷而嗜血的面容,付顏一下子有些錯愕的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愣愣的看着他,他恨的、詛咒的那個想必已經不在了,難怪冷紹炎剛纔說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只是那個人到底是誰?
“皇兄就這麼恨父皇嗎?”如果說剛纔月夜辰還不知道什麼,那麼杜佑晗的這番話卻讓他明白了一些,只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皇兄會那麼的恨父皇!
他們雖然相差幾歲,但是小時候卻是玩的很好,他一點都不嫉妒父皇偏愛皇兄。即使在他的記憶中,父皇過分疼愛皇兄,曾經一度的想廢了他這個太子之位,想傳位給他,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後來卻狠心的將他逐出皇宮,但是覺得無法理解,現在想來,難道是因爲這件事,皇兄纔會恨父皇嗎?
“父皇當年將你逐出皇宮也是迫不得已!”見杜佑晗沒有說話,月夜辰倒是有些着急的說道。
“父皇?虧你現在還能叫的這麼親切!”杜佑晗嘲諷的笑道,語氣中滿是輕蔑的看着一臉不解的月夜辰道“但是你要是知道,你那個一直敬佩的父皇是親手向你母親喂下毒藥的劊子手,你還叫的出來嗎?”
“杜佑晗,你夠了!”付顏倒是有些聽不下去了,月夜辰母親極力想要隱瞞的事情,現在聽起來是多麼的殘忍,對僅有那一點微薄情感的帝王來說是多麼的殘酷。
“看來你這個‘曾經’的皇后早就知道了!”杜佑晗倒是特意加重了曾經兩個字,語氣中的嘲弄像帶着刺一般的扎進了月夜辰的心裡,還有些感激的看了付顏一眼,因爲她剛纔的反應,更加證實了杜佑晗話的可信度。
“所以呢?”月夜辰雖然心裡早就驚濤駭浪了,但是表面依舊鎮靜,只是有些過度的緊繃了!語氣中滿是不屑道“難不成你因爲這個原因而想對月國下手?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你這麼關心我的母親起來?”
“你知道爲什麼我那麼恨月臨天嗎?”杜佑晗冷冷的看着月夜辰,沒有稱呼父皇,而是直呼名諱,看來真是很恨自己的父親,“因爲他認爲我是野種!”杜佑晗說道這裡,語氣中滿是扭曲的興奮道“他認爲我是冷珠姬和別的野男人生的野種,所有才會毫不憐惜的將我拋棄!”
“可是他也沒有得到什麼好下場!被自己迷戀的女人親手下毒給毒死了!”杜佑晗說道這裡,眼中滿是邪戾的看着月夜辰一字一字道“就像他當初給你母親下毒時的場景是一模一樣的,看着真叫人痛快!”
“你當時在場對嗎?”看着男子那扭曲的表情,月夜辰眉頭緊蹙,聲音有些激動的問道“那麼爲什麼你不阻止?”
“阻止?”杜佑晗諷刺的笑道,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隨即倒是一臉陰沉道“我做夢都希望那個男人早點死,我爲什麼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