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麼事?”他淡淡的回答着,他不會擔心那個女人沒有他會活不下去,那個女人失去了溫宇然還不是活下來了,她外表雖然柔弱,可是內心絕對可以承受任何的打擊。
“旭,如果我早知道我們會……我就不會嫁給溫宇然了,”齊寧珊突然擡起了頭了,雙眼水汪汪的,如果她早知道,自己其實也是愛着這個男人,還有這個男人對她如此強烈的愛,說實話, 她不一定會捨不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佔了那麼久,是的,在她的眼中,黎睿旭早就已經她齊寧珊所有物了。
“現在也來的及,我還在這裡,”黎睿旭只是伸出手指輕輕的拭着齊寧珊臉上的淚水,但是,奇怪的事,卻是沒有太多心痛的感覺,他是有那種感覺,心疼,但是,似乎他現在有過一種比這種感覺更加強烈的,但是,他卻是不知道是什麼?
“旭,我愛你。。。”齊寧珊主動的獻上了自己紅脣,兩個人的脣片相貼 ,黎睿旭的雙眸微微暗了一下,手放在了齊寧珊的頭後面,將被動化成了主動,再一次的激情隨之而來,這裡的溫度越來越高,但是在另一個地方,卻是越來越冷。,
蘇子洛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她坐了起來,客廳裡的燈仍然是大亮着的,桌上有着的根本就沒有動過一口的飯茶,十分的豐富,但是卻是沒有人想去吃。
她將懷中的抱枕抱在了下巴之上,緊緊的用自己的臉貼着抱枕,而四周空氣裡只有一片淒冷,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又開始淚流滿面。
她以爲哭在心裡的淚會很苦,原來落在了脣間的會更加的苦。
你不知道我在想你,是因爲你不愛我,我明明知道你不想我,卻還愛你,是因爲我太傻。也許有時候,逃避不是因爲害怕去面對什麼,而是在等待什麼。
而老公,你真的,真的就不愛我嗎?
我丟掉了我的愛情,我的心,我的快樂,我自己,卻仍然是丟不掉你,我愛你,遠比愛自己要多。
她哽咽了一聲,卻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回答她。
黎睿旭打開了門,他的身上的衣服已經皺了,需要換一件,否則他這樣的去上班,真的會毀了他的形象。
意外的,門一打開,客廳裡的燈亮着,在半明的天色下,有些微微的暖意,原來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都會有一盞燈亮着在等着你,這麼多年來,他回來都是自己的開燈,都是自己的一個人的安靜,終於是有了一個人可以爲他在等門,而他卻是更加感覺不舒服了。
他站在門着,看着那個將自己縮在沙發中的女人, 很小,很可憐,她的懷中抱着一個抱構枕,就算是不到她那邊去,也可以看的出來,她的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青色,可見很久都沒有休息好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就這樣跳了一下,好是說不上來的感覺,有些悶,有些煩,也有不舒服,那雙淺茶色的眸中也是帶着一些血絲,輕閉間,終是隱沒了眼底過多的情緒。
他放下了自己的公文包,向沙發那邊走去,一張很大的餐桌上,此時放着幾乎是沒有動過的飯菜,他抿了一下自己的脣,他沒有回來吃,而她也沒有吧。
“笨女人,”他俯下了自己身子,小心的抱起了懷中這個嬌小無比的女人,她真的很小,在他的懷中總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很乖也很可愛。
“如果沒有她,我可能真的留下你,一輩子……”他的手輕輕的環住女人的肩膀,說出一句連自己也是不明白話,如果沒有齊寧珊,他可能會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就算是沒有愛,喜歡也已經足夠了。,
“不要走。。老公,”細細弱弱的聲音傳來,甚至還帶着一些沙啞,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把嗓子給哭壞了。
“不走,”黎睿旭的額頭緊緊的貼着她的額頭,卻是感覺出她的額頭有些微微的燙,她發燒了,他的脣不悅的抿了起來,看着她額間明顯的亂髮,她就是在那張沙發上躺了一晚上嗎?有牀不睡, 爲什麼要在那裡,她是笨蛋還是傻瓜。
而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笨蛋傻瓜只是爲了等她一夜未歸的丈夫,也就是他。
他隱約的知道,卻是在忽視。
他將懷中的女人抱的更加緊了一些,似乎是要將自己身上的熱量給她,好讓她不再那樣的冷。
房間裡面,他用被被子將蘇子洛給包的嚴嚴實實,甚至連窗戶都是全部的關上了,就怕冷風吹進來,會讓她的病情更加的加重。
“蘇子洛,吃藥了,”黎睿旭手中拿着藥片,放在她的嘴邊,可是她只是靠在他的胸前,嘴脣連張也不曾張一下。
“蘇子洛,吃藥,我命令你給我張開嘴,”他的聲音冷了一些,只是這樣的威脅對於一個生病的人來說,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的。
“蘇子洛,”黎睿旭手中的藥片都快因爲他手裡的溫度而化掉了,但是他懷中的這個小病人,卻是連他理都不曾理一下。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藥脣放在她的耳邊,“老婆,吃藥了,乖一點,”他的聲音很溫很柔,絲毫都是找不到從前的清冷。而那一句老婆,讓他的也猛然的也是暖了起來,就如同路邊攤的那一碗湯一樣,或許並不出色,但是,那樣的感覺,卻是回味無窮。
蘇子洛迷迷糊湖的感覺出了身上的傳來的那種好聞的氣息,熟悉的讓她心悸,還有那一聲老婆,是他嗎?真的是他嗎?
“老公,”她的脣微微的動了一下,卻是讓黎睿旭正好是有了機會將藥片放在了她的嘴裡,。
“好了,你生病了,乖,把藥吃下就會好了,就不會難受了,”他端起了杯子,卻是自己喝了一口,輕輕的覆上了那一張微微帶着蒼白的脣,將水喂進了她的脣裡,她的脣裡有着藥味,但是,很軟,。讓他的心不自覺的跳動一下,似乎又是那種隱隱的疼,不重,卻是揮之不去。